等級不如他高,氣人不如他壞。
當然只能選擇原諒他。
兩刀又一個喝茶一個飲酒了一會兒,各回各屋時次郎太刀一個沒忍住,往一期一振腦袋上呼了一瓜子。
而后得到了一期一振死亡盯*1。
他瞬間就慫了:“……我不是故意的,我錯了。”
一期一振不說話,直盯著他看。
這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讓次郎太刀渾身起雞皮疙瘩,再次示弱道:“真的,我改了。”心里卻想著下次還敢。
一期一振面無表情,轉身就走。
他這樣平靜的走開,次郎太刀反而并沒有因此放松,心中卻是更緊張了。
“我真錯了!喂,一期!你別走啊!”
“你告訴我你想干嘛你讓我有個準備好不好?”
一期一振繼續往前走,次郎太刀無法,只能快步追他。
“……我跟你講你要是欺負我等我大哥來了絕對會揍你的!”
“真的會揍你的!”
任憑他威脅也好,求饒也罷,一期一振就是冷著臉不說話。
次郎太刀:委屈成一只小鵪鶉。
這件事最終以次郎太刀剛買的小酒又被壓切長谷部沒收告終。
因為一期一振走啊走啊,就走到了壓切長谷部門口。
次郎太刀跟了他一路,一看見這熟悉的門就覺得要完。
但還沒等他快速反應出對策,就被一期一振揪著進了壓切長谷部的門,連反抗都沒來的及。
一期一振一句話不多說,把次郎太刀扯到壓切長谷部那邊,冷著臉指著次郎太刀道:“舉報。次郎太刀喝酒了。”
壓切長谷部正整理著報表呢,他們倆一進來還挺懵。
但一聽一期一振這話,再看看次郎太刀那嚇的發白的臉色,瞬間就回過神來,放下報表走到次郎太刀面前,表情十分嚴肅。
“張嘴。”
次郎太刀滿臉拒絕,死活不肯張。
笑話。
這一張嘴被壓切長谷部聞見酒味兒那還了得?他又不傻。
不能張,這嘴絕對不能張!
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這邊撬不開次郎太刀的嘴,壓切長谷部轉眼就換了目標,轉而詢問一期一振道:“既然喝了酒,那一定有藏酒的地方。你知道在哪里嗎,嗯……檢舉人?”
一期一振點點頭,在次郎太刀充滿拒絕和驚恐的目光下,平靜的說出了藏酒的地方。
次郎太刀面如死灰,有氣無力的對一期一振說到:“等我大哥來了……我就讓他揍你。”
一期一振呵呵一笑:“那你慢慢等著吧。”
次郎太刀被打擊的一點說話欲望也沒有,慘淡之色盡顯。
等我大哥來了……
你等著吧!
我大哥絕對會給我出頭的,絕對會揍你的!
絕對會給我買比今天被沒收的更多的酒。到時候我喝一口扔一瓶,喝一口扔一瓶!
他暢想著無數的絕對,自我安慰。
心中浮現出到時候的場景后,次郎太刀嘴巴一咧,竟然有種想笑的欲望。
安慰著安慰著還把自己給安慰飄了。
一期一振,壓切長谷部:“……”
怎么哭著哭著還笑起來了……
沒收酒對他打擊那么大?
處理完這件檢舉人后事,一期一振心滿意足的回到房間,一脫了衣服躺到床上后,眼前又不可避免的浮現出審神者今日來找他的樣子。
明明一點也不端重,衣服頭發都跑的那么亂,還大喘氣了那么長時間。
他為何會詭異的覺得……蠻順眼?
莫不是被次郎太刀的那一手瓜子給呼傻了?
他在自己的床上翻來覆去,沒有絲毫睡意。
很好……
今晚,又是一個不眠夜。
今夜不讓你入睡。
……
由于是審神者之間的宴會,礙著面子工程,法雅也得好生拾掇一下自己。
畢竟人類都有那么一點攀比心。
本著自己現在也是人類的自覺,法雅拎出了一套衣柜里最大氣的一身衣服,因為太過正式,他都沒什么機會穿,在衣柜里都要長毛了。
那是一件純黑底色的和服,左胸上紋繡著棕枝白梅,袖口和衣角也各自紛飛著精美的圖案。
他個子高,身材也十分勁瘦,這一套衣服穿在身上襯得人格外修長。
戴好護神紙,檢查一番無誤后,法雅昂首闊步的走出門。
轉換器前,一期一振已恭候多時。
“走吧。”好不容易穿了正式的衣服,法雅特別期望能在一期一振那兒得到一些不一樣的評論和目光。
“主公,等一下。”在即將踏上轉換器時,一期一振突然出聲叫住法雅。
法雅一頓,嘴角的笑容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