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坐上剪發椅,理發師就開始對著他的腦袋指指點點,說他頭發太枯燥,竭力向他推薦營養套餐和燙染發優惠。
原來全世界的托尼都一個樣。
可能大家都是固定刷新的npc。
他嘰里咕嚕說個不停,林歌被推銷的有點煩。
他不是那種被說就臉皮薄,硬著頭皮消費的人,直接打斷道:“幫我把頭發下面這些藍色的修一修就行,其他的附加服務我都不需要。”
理發師那張滔滔不絕的嘴頓了一下,看起來很失望。
但他也沒說什么,只是態度也不如一開始熱情。
剪刀咔嚓咔嚓的在林歌后腦勺上飛快穿梭,理發師技術還算可以,層次修的很好。
修型修了個差不多后,林歌跟著他準備去另一邊的躺椅上洗掉浮發,手機卻在兜里嗡動,傳來一陣劈哩叭啦的響鈴聲。
特別吵鬧,是他專門給小蛋糕定的,生怕自己會不小心錯過。
他連忙拿出手機,在接聽的一瞬間,聽到電話那頭好聽的音色,林歌不自覺笑了出來,放緩聲音,道:“悟,已經忙完了嗎?”
隔著手機,五條悟的聲音其實是有些失真的。
林歌卻覺得比平時要更有磁性一些,讓他喜歡的不行。
總之他看小蛋糕哪里都完美。
-
握著手機,五條悟輕笑一聲:“嗯,剛開完會。”
他心情其實不是很好。
經過一個下午的“討論”后,因未造成太大影響,以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那幾個人最終被判定永久剝奪咒術師資格。
包括并不限于被沒收全部資產,逐出其隸屬的術師家族…等等。
這和五條悟的預期并不相符。
總監部那群老頭子那么愛判人死刑,怎么到他們這里就僅僅是流放那么簡單?
但五條悟沒有與跟他持不同意見的術師據理力爭這些。
說到底,結果怎樣都無所謂。
他會用自己的方式讓這群家伙知道,有時候活著其實不一定是好事,反而會比死還痛苦。
手指一下下在桌上繞著圈,決定那些人的下場以后,這事并沒能繼續在五條悟心中留下太多痕跡。
“我一會兒就過去,大概20分鐘,你現在坐車去影院等我吧?”
五條悟說了一個常去的電影院名字。
他在這家辦過卡。
他沖了很多,不出意外,只要影院不倒閉,每天去看一場,余額能看好幾十年。
林歌奢侈的攔了一輛出租車到了約定地點。
這司機比之前宮城縣那個良心多了,價格偏貴,但也在正常范圍內。
最近正是熱門影片續集上映的時候,影院里人不算少,大多都是年輕人,以情侶和大學生居多。
大家都在候場,按摩椅上坐滿了人,但很少有付錢享受的,純粹是覺得按摩椅坐著更舒服一點。
不付錢,按摩椅就會一直叫。
林歌隨便找了個連椅坐下,盯著影院墻上的海報出神。
都說電影院是約會勝地。
不知道小蛋糕會選什么電影啊…
這上面瞧著沒有恐怖片,他只能放下裝作害怕來趁機跟人貼貼的小心機。
昏暗的環境中最容易滋生曖昧…
他要不要提前買點爆米花什么的?
唉…
想起什么,林歌嘆了口氣。
還有兩天就要回去工作了。
他該用什么理由跟小蛋糕說這事兒呢。
難道其他審神者都不在自己的原生世界談戀愛或者組建家庭嗎?
林歌覺得這里面一定有空子可以鉆。
他決定晚上回去以后好好研究一下政府發給他的保密條款。
實在不行發個帖問問。
正惆悵著,一只手突然從背后捏住他的后頸。
熟悉的溫度讓林歌沒做反抗,他抬頭看去。
“你在想什么?怎么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
果然,是小蛋糕。
他手上拿著兩張剛買好的電影票,帶著一個深色的墨鏡,過分英俊的臉和高挑的個子讓他在人群中好像單獨開了濾鏡一般顯眼,周邊若有若無的傳來數道窺探的視線,大多是欣賞與驚艷。
五條悟早就習慣了這些目光,對此并沒有太大反應,依舊神色如常。
他很是自然的坐在林歌旁邊,親昵的往他身上靠了靠,悠悠道:“老是苦著臉會變成小老頭哦。”
林歌立馬斂起臉上不自然的神色,道:“哪有一直苦著臉…你什么時候來的?”
他怎么沒聞到香味啊?
…連票都買好了。
五條悟勾了下唇,語調閑散:“兩分鐘前?我本來還想試試你什么時候能發現我呢,結果你一直坐在這里發呆…”
知道林歌能聞到他身上所謂的小蛋糕味,他還特意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