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瑚張了張嘴,“在…”
剛發出一個音節,就被無聊了半天的真人直接舉手搶答,聲音微揚:“我知道,我知道!”
-- “就在陀艮的領域外面。”
說完,他坐直身體,伸了個懶腰,角度刁鉆,身體柔韌的不可思議。
“泥疊,泥疊~”真人彎起唇角,綻開一個甜甜的笑容。
他一張張撕著曾經最喜歡的哲學書,揉成紙團丟到一邊,“不要聊這個了,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們去看書吧!看你說的那些書!”
他總是這樣,興趣來的快,去的也快。
只要有了更好的,曾經最喜歡的東西立馬就會棄之如敝履。
林歌:“…”
好煩啊,想把真人掛閑魚上賣掉。
-
得想個辦法讓他別煩我。
迎著真人期待的目光,林歌眸光幽幽,語氣有些失望的道:“當然可以,但在這之前,真人,你是不是應該反思一下自己?”
真人笑容僵住:“?”
啊?
“我反思什么?”
他聲音有些不快。
也是真想不出來。
從誕生起,反思這個詞就沒從真人的字典里出現過。
見他接話,林歌點點自己面前空了的茶盞,爹味十足的tv他:“還用我說嗎?有禮貌的咒靈在看到別人茶杯空了的時候都會主動起身添滿。你呢,不僅沒眼色,還在大家齊心協力,想要構筑更美好的明天時,只想著要忙自己的事。”
“真人。”林歌聲音沉重。
“你要一直這樣嗎?本來就笨,這樣下去誰還會喜歡你?”
瞥了眼懵逼的漏瑚和花御,林歌繼續道:“漏瑚和花御也是這樣想的吧?真人總是弄壞你們喜歡的東西,那么大一咒靈了,連個茶都不會倒。”
突然被cue到。
漏瑚:“……”
花御:“……”
感覺,好像有哪里不太對。
不過…泥疊說的又都是實話。
他們確實不喜歡真人隨隨便便弄壞東西。
沒錯。
…泥疊那么強,他說的一定對。
想到這里,漏瑚和花御沒有反駁,認同似的點了點頭。
看到他倆點頭,加上林歌一番連珠炮似的質問,在極高好感度的前提下,真人并沒有直接掀桌撂挑子不干,被糊弄的眼睛開始轉圈圈。
但他仍保留一絲理智,小聲反駁:“我不喜歡茶,對漏瑚跟詛咒師的事也沒有興趣…不管是倒茶還是別的什么,我本來就不需要做這些…”
“而且,漏瑚和花御也從來沒給我倒過茶呀。”
見狀,林歌直接倒打一耙,加大力度:“我當然知道。”
真人一噎。
你知道?
你又知道了?
下一秒,就聽新特級繼續道:
“正是因為知道…”
他語鋒一轉:“你也說了,你不喜歡茶,他們難道還能強迫你喝嗎?”
“漏瑚和花御體諒你,你也要體諒他們,對不對?”
漏瑚、花御:“?”
啊?
我們原來這么好?
我們也是今天第一次知道呢。
這種感覺好像…好像還不錯!
真人沉默:“……”
他悄悄用余光掃過兩名同伴,發現他們臉上都是認同之色。
看出真人有所動搖,林歌拍拍他的后背: “我一般不會這樣的,是因為我們是同伴才這樣教你。”
“真人,我都是為了你好,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真人遲疑數秒,才有些不自然的道:“…相信。”
他艱難的點了點腦袋。
在林歌鼓勵的目光下,真人似懂非懂的端起茶壺,依次給林歌、漏瑚和花御倒滿茶。
越往后,動作越流暢。
這個動作沒有他想象的難。
雖然有點不舒服,但也只是一點,可以忽略不計。
漏瑚、花御:“……”
十指微微顫抖。
真,真人倒的茶!
花御雙手捧起杯子,糾結該從哪邊開始下口。
陀艮激動的在海里仰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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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推移,漏瑚一不小心就說了很多‘絕密’信息。
沒辦法。
每當他說出一個情報,林歌就會用‘哇,你好棒’,‘你真厲害’的表情看他,給漏瑚飄的不行,好感度也是一加再加。
直到他把知道的事全部抖了個干凈,這場甜蜜的拷問才勉強結束。
“叮叮叮叮~”
電話鈴聲響起。
林歌心跳停了半拍。
定睛一瞧,發現這鈴聲竟然是從漏瑚那里傳來的。
也是,之前在樹林里沒信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