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要吻過來,林知言卻是笑著躲開,罵他:“白日宣淫。”
“又不是沒宣過。”
“別鬧了,我試試這套筆。正好要開始勾線著色了,我正愁沒好工具。”
林知言取了溫水泡筆,坐在長桌前調色,迫不及待要試一試工具。
霍述拿起桌上那疊草稿翻看,從商朝的第一位女將領婦好,翻到現代的一張女性國畫草圖,略一凝目:“黃令儀女士?”
“你認得她?”
林知言捻著筆,有些訝異地抬頭。
“龍芯之母。研究芯片的人,鮮少不認識她。”
霍述單手撐著額角,難得語氣認真,“如果沒有她,國內的計算機芯片恐怕還在被漂亮國掣肘。”
“是呢,很偉大的一位女性。但我們的教科書上,卻基本找不到她的名字。”
這也是林知言創作這本畫冊的初衷。她想為那些或被歷史抹去名字、或只能埋藏在父兄光環下的女子,涂抹一筆迥異鮮活的顏色。
“那些是什么?”
霍述放下草稿,望著靠墻邊的一組開放式衣架,上頭掛滿了各朝各代的男女漢服款式。
“哦,那個。”
林知言溫聲笑道,“是畫畫時做參考素材用的。”
想到什么,她抬起頭來,打量著霍述筆挺的身量,忽而冒出個想法。
“你要不要試試?”
“試試什么?”
“穿上這套衣服。”
林知言起身挑出一套明制的飛魚服,往他身上比了比,“給我當男模特,要露身子的那種。”
“……”
霍述起身,“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不許走。”
林知言按住他的肩,笑得眉眼彎彎,“今天是我的生日,得聽我的。”
第59章 番外六
飛魚服的上身效果, 竟然比林知言想象中要更好。
霍述負手站在客廳,肩闊腿長,皂靴靴筒勒出一雙筆直的小腿,身材優勢盡顯無余。
這優越的皮相與氣度, 比當紅的古偶男明星有過之而不及。
唯一的問題是, 這套藏青色繡類蟒紋的明制飛魚服是按男性標準尺碼定制, 于霍述的身量而言, 稍顯緊巴了些。
林知言繞著他打量一圈,抬手將他衣襟松開,朝兩邊一拉, 示意道:“把上衣褪了,胳膊從袖子里、伸出來。”
霍述眉峰挑了挑, 不過到底沒說什么, 依言將雙臂從袖中抽-出。
有革帶束腰,上衣并未落地, 而是堆疊垂下腰側, 宛若清潭水落,露出硬朗起伏的玉石色線條。
林知言一直覺得霍述的肌肉很漂亮:體脂率低,手臂線條結實勻稱,寬厚的肩背線條朝下收束,腰腹壁壘分明,加上他皮膚冷白, 便有種蓄勢待發的矯健美,而絲毫不顯夸張油膩。
他是一個擅于將利益最大化的人。知道林知言喜歡他的皮囊,便致力于將這副皮囊的優勢保持到極致。
林知言拉上窗簾, 讓霍述站在墻邊,側身持劍, 再以射燈為背景,打出他矯健的上身輪廓。
做好準備,她方滿意地提筆鋪紙,疏密濃淡,虛實輕重,勾勒一幅毛筆人物速寫。
她不時抬眼看向霍述,觀察模特肌肉的走向。然而很顯然,霍述不是個安分的模特。
他側身站在那兒,一會兒瞇著眼睛問:“還有其他男模特做過這種事?”
一會兒又眼里噙笑,輕佻說:“長耳老師在看哪兒?嗯……好-色。”
林知言深感其言辭孟浪,筆鋒一頓,在紙上留下一個醒目的墨點。
她索性換了筆,蘸足胭脂色,走到霍述面前,從他鎖骨往胸腹一劃一頓,畫出一道曲折的紅痕。
冰涼的濕筆落在溫熱的皮膚上,令他不自覺肌肉收縮,微微訝然地抬眼。
“別動。”
林知言垂下柔軟的眼睫,專心在他身上畫梅花,嫣紅的筆宛如紅河淌過溝壑,輕聲笑說:“這才是見色而色,霍總。”
頭頂的男音變得喑啞起來,連帶著腹肌也因笑音而起伏:“幺幺學壞了。”
林知言不予理會,致力于揮毫潑墨。
紅梅自霍述左肩鎖骨曲折往下,繪至右下腰線處。革帶和衣料有些礙事,林知言抬手往下壓了壓,隨即微頓。
她深吸一口氣,抬頭說:“你別告訴我,這是你的刀鞘。”
霍述的眼神頗為無辜,抬手攬住她的腰:“沒辦法,我控制不了。”
林知言撐著他的胸膛:“別貼上來!顏料沒干,會弄臟我衣服。”
“弄臟就買新的。”
霍述不依不饒,朝身上看了眼,意味深長地說,“反正,幺幺已經將我弄臟了。”
人的皮膚本來就不適合作畫,眼下那枝紅梅已然面目全非。
林知言心旌動搖,偏不服軟地按住他湊近的唇,輕聲說:“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