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助浴師就只幫人搓澡呢?我還會剪頭發(fā)、按摩、美甲以及充當(dāng)情感樹洞,所以霍大小姐有什么想吐槽的都可以和我說哦,我保證嘴嚴。】
啞巴能不嘴嚴?霍依娜翻了個白眼。
林知言和小孩子相處久了,哄人有一套自己的方法:講道理行不通的時候,轉(zhuǎn)移注意力準(zhǔn)沒錯。
【你頭發(fā)也太長啦,劉海還遮眼睛,一點也不精神,下次我?guī)Ъ舭l(fā)工具過來給你修修。】
“敢毀我發(fā)型你就死定了!”
霍依娜光顧著拌嘴,等她反應(yīng)過來不對時,林知言已經(jīng)輕輕托起她的上半身,在后背處打圈擦洗起來。
霍依娜背脊一僵,想要掙脫已經(jīng)來不及,只好咬唇哼哧:“不許亂摸!”
少女的肩背纖瘦而光滑,本該是如藝術(shù)品般完美的存在,林知言卻摸到了脊骨下難以忽視的疤痕凸起。她若無其事地避開,沒有讓身形緊繃的少女難堪。
擦完背,林知言履行承諾,從帆布包中摸出了一堆迷你便攜式美甲用品,在浴室柜上一溜兒排開。
看得霍依娜目瞪口呆:“你這破包是什么四維空間口袋嗎?”
怎么里面什么東西都有!
林知言莞然,拿起幾瓶指甲油問:【想要哪個顏色?】
“黑色。”霍依娜的心已經(jīng)死了,但嘴巴還很誠實。
厭世且叛逆的顏色,倒是符合她的性格。
林知言示意霍依娜將手搭在浴缸邊沿,用干毛巾給她擦凈水漬,開始用磨甲刀仔細打磨起來。
調(diào)配好的指甲油并不是絕望的全黑,而是碎光瀲滟的貓眼美甲,做了一綠一銀兩枚跳色,再點上幾顆碎鉆。林知言有很強的美術(shù)功底,審美在線,硬生生將死氣沉沉的顏色畫出了千金名媛的奢華貴氣。
霍依娜靜靜看著,神情從一開始的興味索然漸漸變得沉靜認真。
紫光燈照在指甲上,微微的熱意。她神色幾番變幻,終是低低“喂”了聲。
林知言抬頭,就見霍依娜咬牙切齒地說:“你離我哥遠點,他不是你這種人能接近的。”
林知言捏著紫光燈:“?”
霍依娜抽回手,冷哼一聲:“再讓我看到你勾三搭四,我就投訴你虐待、猥-褻客戶!”
林知言嘴角抽了抽。
是的,她沒聽錯。猥-褻,而不是威脅。
林知言微笑著按滅紫光燈,收拾好美甲用具,然后默默套上洗澡巾。
霍依娜察覺出不對,瞪大眼:“你想干什么?”
【既然霍小姐都這么說了,不如我就坐實了它。霍小姐的美臀還沒擦吧,來來來,我?guī)湍悖 ?
“啊啊啊!林知言你有病啊!”
……
“寶貝,怎么突然想起裱畫了?”
凌妃敷著貴婦面膜出來,探頭看了一眼滿地畫廢的宣紙,“哇哦!這幅工筆蘭花算是精挑細選了,拿去參賽的?”
林知言微微一笑,打手語回答:【送人的。】
“什么人值得你這么花心思,我吃醋了,哼!”
凌妃扭臀倚坐在床沿,翹起指腹點按貴婦面膜,涂著大紅色指甲油的足尖勾著拖鞋,嬌俏地一翹一翹。
林知言將砑裝好的卷軸穿好掛繩,直身問:【突然搬來和我住,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咳咳嚴謹點寶貝,還在接觸中呢,算哪門子男朋友?不是前幾天我車被撞了嗎,我就想讓他陪我去檢修一下,誰知這傻叉竟然說女孩子要開這么好的車干什么,說什么是我招搖炫富才惹人記恨,給我一通爹味教育……寶里寶氣,真是下頭!”
凌妃時不時蹦出兩句星城方言,吐槽道,“后來見我生氣了,他天天來我家門口堵,隔三差五往我家送玫瑰花,說了幾遍我花粉過敏,煩死了都。”
【可以通知物業(yè)驅(qū)趕的,或者報警。】林知言建議。
“可是他長得帥啊,我一見到他那張臉就狠不下心攆人了,最多眼不見為凈。”
凌妃很沒出息地嚶嚀一聲,“男色誤我,寶貝快罵醒我!”
【我們家妃妃值得更好的。】林知言抱了抱凌妃。
桌上手機震動,林知言拿起來一看,是個熟悉的頭像。
shu:【林老師,明天司機在老地方等。】
最近霍述找她聊天的頻率明顯增多,但也沒到令人困擾的程度,一天一兩次簡單的交代閑扯,尺度把握得剛剛好。
林知言眼底不自覺浮現(xiàn)笑意,握著手機坐在床上,回復(fù):【不用啦,我朋友開車送我過來。】
shu:【男性朋友?】
不知為何,林知言隱約在這短短四個字中看出了試探的意味。
她解釋:【不是不是!我閨蜜,她正好順路。[兔兔捂臉jpg]】
【這樣啊,那兩位女士要注意安全。】
說著,霍述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林老師好像很喜歡兔子。】
林知言的帆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