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假小鎮(zhèn)人不少,還有鄰縣說朝鮮語的人。他們辦理入住,坐接駁車去住的地方。路上的雪掃干凈了,天氣時晴,陽光下尖頂獨棟小屋看起來有點土,又很溫馨。咯吱窩癢得讓人發(fā)笑,蘇青軟綿綿抵抗,不行。
兩個孩子已經(jīng)巡邏完畢,實地和網(wǎng)絡圖片差別不大,應來要睡小二層 loft,余下一間大臥室,陳春和說他睡沙發(fā)。
他們饑腸轆轆,早選好了一家東北烤肉。蘇青說:小姑父和你們?nèi)グ桑蚁胄菹骸?
站在旁邊的孟敘冬低頭說:很不舒服?
還好啊,就是沒什么力氣,犯困。蘇青壓低聲同他說,今天我有帶棉條和止痛片,不會麻煩你。
兩個小孩不自覺對視一眼,應來冷然地移開目光,十分知趣地說:那我和他去吧,要打包什么回來嗎?
不用,這里可以叫餐。蘇青抬頭看孟敘冬,你也去吧?
孟敘冬似乎想說什么,撈起外套,只一句話,你好好休息。
清靜了,電熱壁爐搖曳火光,一點聲響也沒有,不知怎么有點悵然若失。
蘇青想到沙發(fā)劃給了陳春和,攏著外套站起來,直接進了房間。
度假小鎮(zhèn)項目很多,應來拉了個四人群組,一下午哐哐發(fā)照片。蘇青睡得半夢半醒,摸出手機看時間,點進紅點提示爆炸的微信,只覺得是家豬出籠野瘋了。
正是藍調(diào)時刻,天色將暗未暗,遠處的海港迎接晚歸的船只,好似孩童漂浮的積木。天地遼闊,一切都顯得渺小。
蘇青出神地看著窗景,好一會兒,聽見他們回來了。
哈哈哈哈你看我拍的你好衰。
哎你別發(fā)出去啊。
有病吧我發(fā)你?你誰啊?
你這人咋回事
叫小姑吃飯嗎?我估計還在睡,都沒回微信。
沒有叩響房門,人直接進來了,鞋子踩在木地板上動靜輕微。
怎么也不蓋被子?孟敘冬皺眉。
蘇青斜趴在床上,還穿著棉衫,褲腰紐扣解開了,沒脫,襪子倒是脫掉了半截,估計睡夢中不小心蹭開的。
太困了。蘇青側(cè)身提起腳后跟,還沒勾到襪子,孟敘冬走上來握住了她腳踝。
力道有點大,她不自覺縮起腳趾,有點惱意,你
話未能出口。他另一只手捏住了她腳跎骨,然后那只手松開腳踝,勾著襪口將其脫了下來。
似乎看出她的怔然,他不正經(jīng)地調(diào)侃,襪子都要老公幫你脫。
蘇青睫毛顫了下,只感覺那指尖劃過腳心。索性什么也不說了,任由他撈起她另一只腳,脫掉襪子。
衣服也脫?孟敘冬一句話牽回她神智。
不用了蘇青撐著床褥支起上半身。
孟敘冬正俯下身來,高大的身影不偏不倚覆蓋住她。
睡醒了?他掀起眼簾,眼窩露出褶痕,顯得眼睛更深邃了。
嗯。蘇青還是有點蒙,像一只暈乎乎的刺猬,明知不應該,仍對獵人大敞肚皮。她無法釋放攻擊性,只能悄悄挪開兩人鼻尖的距離。
漣漪暈開似的,床褥的褶皺縱橫,孟敘冬又將肩膀壓低了些。分明從風里來,身上卻散發(fā)著暖意。他平緩的呼吸聽起來那么清晰,她莫名有點杵。
干嘛呀。她出聲有點干澀,像夾著嗓子說話。
孟敘冬喉嚨滾了下,手攏住蘇青的頜角與耳朵,呼吸愈發(fā)遲緩。
吻落了下來,在即將碰到唇緣之際,他偏斜著臉,用濕熱包裹住她耳垂。
他細密流連,脖頸、肩窩還有鎖骨。他兩只手指扯著棉衫領(lǐng)口,依然不覺得滿足。
蘇青胸膛起伏,手撐不住似的要往下躺,孟敘冬伸手托住她,然后沿著腰肢覆了上來。
咯吱窩癢得讓人發(fā)笑,蘇青軟綿綿抵抗,不行
嗯。他喉嚨沙啞,聲音比平時更低,好似老式收音機傳出的噪點。而她化身貼耳傾聽電臺讀信環(huán)節(jié)的少女,緊張兮兮等待著電臺主持的回應。
得到的卻是糊弄人的話,我什么都不做。
這不是在做什么嗎?
有節(jié)奏的叩門聲響起,接著傳來陳春和的聲音:師父,你們休息的話,我就把吃的放外邊凍上了。
給你說了這里有小冰箱,把飲料拿出來就可以放!應來不耐煩地說。
出去吧。蘇青推了推身前的人,扭著身子踩到地板上。她稍稍拉開門縫,才醒,等我一下哦。
沒見過這么溫柔的小青姐,陳春和不由得退了半步,好
蘇青一面拿起鯊魚夾盤發(fā),一面去洗手間照鏡子,也不看孟敘冬便敞開門出去了。
陰影像退去的潮水,孟敘冬拽了兩下褲腰皮帶,重新別了下拉鏈,才慢慢走過去。
客廳的電視機已經(jīng)打開了,在播一檔友人一同參加的戀愛綜藝。
蘇青坐在沙發(fā)旁的地毯上,咬了一口烤米腸,頂著腮幫子說:啥意思,和朋友處對象?
可以這么理解應來皺眉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