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道囂張至極的聲音傳來,原本就狹窄逼仄的小巷子仿佛被震得抖了抖,那聲音像是在整個空間內不斷回響著。
聽到有其他人走了過來,江沅心頭不禁一緊。
那幾個混混聽到聲音后,身體勐地一顫,像是被雷噼中一般,紛紛扭過頭去。
透過朦朧的夜色,可以依稀看到一輛黑色的摩托車停在路邊,車上似乎坐著兩個人。
坐在前方的那位男子動作迅速地摘下頭上的頭盔,然后邁步朝他們走來。
不知為何,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幾個小混混瞬間變得如同老鼠見到貓一樣,戰戰兢兢、點頭哈腰地迎上前去。
江沅被他們擋在身后,完全看不到來人的模樣,但從這些小混混驚恐的表情和謙卑的態度可以推斷出,他們肯定彼此相識。
只聽見那幾個人低聲下氣地與來人交談了一會兒,具體說些什么江沅無法聽清。
突然,對方提高音量吼了一聲:“滾!”
那幾個小混混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逃離了現場。
看到事情被這人輕松解決,江沅輕輕提起自己的背包,然后彎下腰撿起地上的錢包,用手輕輕拍打幾下后,重新塞進了衣服口袋里。
接著,他也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當走到近處時,借著微弱的燈光,終于看清楚了這個人的模樣。
只見此人身材高挑修長,頭發整齊地梳到腦后,露出寬闊而光潔的額頭;面部輪廓分明,五官硬朗立體,卻帶有幾分兇氣;身上穿著一件簡約的黑色無袖背心,將那結實健碩、充滿力量感的臂膀展露無遺。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手臂上布滿了大面積的紋身,整體看上去,給人一種不好招惹的感覺,活脫脫就是一個社會混混,流氓頭頭的即視感。
江沅心中暗自嘀咕,眼前之人相貌兇惡,絕非善類。
盡管其衣著略顯粗獷豪放,透露出幾分兇險之氣,但畢竟剛剛救過自己一命。
于是,他輕聲道謝:“剛才,謝謝了?!?
然而,那個人仿佛完全沒有聽到一般,既不答話,亦無任何反應。
他只是死死地盯著江沅,眼神如鷹隼般銳利,自上而下地盡情審視著她。
也不是江沅自戀,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長得比較好看的那一類人,從小到大身邊的人都在夸贊自己長得好看,他也早就習慣了周圍人或打探或驚艷的目光。
但讓他不喜的是面前這人似乎一點也不掩飾自己,那種肆意打量的目光讓他皺了皺眉,江沅立馬就想要離開。
但就在這時,那人卻勐地伸手拉住自己的手臂,轉而緊握住手腕,問道:“你要去哪?”
眼看天色已晚,王杰和錢曉豪從理發店出來,順路把錢曉豪送回去,是時候回去給老媽做飯了。
錢曉豪打小眼神就好,在對街口就看到了幾個人鬼鬼祟祟的跟著一人,這明顯就是想要堵人的架勢,在他們這兒這也算是常態。
同為小混混的也都知道,他們很少會堵本地人就專挑路過的的外地人下手。
“哎,哥,你看那是不是那些小黃毛是不是陳三兒他們幾個。”錢曉豪扯了扯王杰的衣角。
王杰隨意地向他所說的方向瞟了一眼,就確定是陳三兒他們。
沒辦法,那堆黃毛實在是太扎眼了。
再說了,前幾天才揍過這幫人的他記性還沒那么差。
他在這片兒混了那么多年,要說混混也是有職業素養的,大多分區域的混著,在哪片混的都有個地界兒,而這幾條街公認的是王杰的地界兒。
看來上次還沒把這幾個給揍怕,居然還敢跑到這條街來了。
這不相當于快到他家門口來了,王杰覺得這就不能忍了。
王杰開著車過來,遠遠地看著幾人進了這條巷子,這條巷子是專賣成人用品的。
由于是自售店,平常也沒什么人過來,想著這個人也是個倒霉,專挑這條路走。
王杰把車地停在了巷口,讓錢曉豪看著車,他不會讓一個十幾歲的小孩摻和進來,于是自己一個人下了車。
一看這邊一個人都沒有,他也記得前面是個死胡同,下手十分方便,只是不巧今晚遇上了他。
王杰走過去略帶囂張地說道:“這是我的地盤兒不知道???識相點的呢就趕緊滾,別逼我現在動手啊?!?
這是他從看過的香港電影里學來的,一聽就非常有震懾力,果然這幾個沒什么見識的人立馬就被震住了。
陳三兒幾個剛挨揍沒多久,原本也沒想來這邊的,但看著江沅下了出租車,看他穿著就覺得這應該是只肥羊。
懷著僥幸心理就一路跟著過來了,眼看著都快得手了,誰成想就有那么倒霉遇上王杰了。
陳三兒訕笑著道:“哥,我們幾個是沒長眼睛,這就走?!?
說完就準備麻熘兒的走,但王杰又伸出了手,挑了挑眉,不言而喻。
幾人知道今天晚上沒被揍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