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后悔了,明明你對我那么好,我還傷害你,你那個時候一定很傷心吧。”林然更是用力的攬著他的脖頸。
“都過去了,不用再去回憶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
“嗯,好。”
“節目錄制結束后我會讓我的經紀人聯系你,需要什么幫忙跟他說,就當作我們最后的體面,我希望你能成為你想成為的那個人。”
“成為我想成為的那個人?”林然不解道。
“你說的,頂峰相見。”賀澤走出山林,陽光不約而同的落在兩人身上。
林然笑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要幫我嗎?”
“你的能力我很清楚,給你一個舞臺,你不至于會淪落到今天這境遇。”
林然笑容更是燦爛,“那我確實是有個不情之請。”
“你不用跟我說,跟我的經紀人說就行。”
“你下個月蘇城的演唱會可以給我一張門票嗎?”林然問的很鄭重。
賀澤扭過頭,眼角余光捕捉到了他彎彎的嘴角,似乎很是期待的樣子。
“只是要一張門票?”
“嗯,我沒有搶到,你的粉絲好厲害,一秒無,我甚至都沒有進入付款頁面就售罄缺貨了。”林然惋惜道。
“等回去后我讓人給你送過去,最好位置。”
“那我一定會盛裝出席。”林然激動的頭挨著頭,“賀澤,我為你驕傲。”
“一場演唱會而已,只要你好好治療嗓子,你也有這一天。”
“那我是不是應該以這個為目標,或許將來的某一天我也能在座無虛席的臺上演唱,讓我的粉絲們為我自豪驕傲。”
“會有這么一天的。”
林然閉上雙眼,如果真有這一天,他想他會是帶著笑死去的。
這無望的一輩子,原來還是有點盼頭。
當王富成看到被背著出來的林然時,只覺天崩地裂。
他竟然有一種荒唐的想法,這家伙不會是學神農嘗百草他也來個嘗野生菌有沒有毒,當場生啃了吧?
“這是怎么了?”王導急得直跳腳。
“他身體有點不舒服,我先帶他回去。”賀澤簡單交涉了一下就坐上了車。
林然拉了拉他的衣角,“我自己回去就行,還好我菌子采完了,你不用管我,你還要繼續拍攝的。”
“等會兒再回來補拍就行。”賀澤瞧著他蒼白的不正常的臉色,直接伸手進他的外套里。
掌心下的器官又冷又硬,好像咯著一塊石頭,自己稍微用點力,林然就不受控制的顫栗一下。
他疼的厲害!
林然按住他的手,搖頭,“別動我。”
賀澤眉頭緊蹙成川,“去醫院。”
“有藥的,老先生給我開了藥。”林然捂著嘴,“你不用管我,我自己能行。”
賀澤心里一陣酸澀,林然沒有胃病的,他是怎么把自己給拖累成這樣的,沒錢沒有好好吃飯嗎?還是喝多了酒腐蝕了胃?
林然暈的想吐,也不再逞能,整個人都趴在了車位上。
賀澤怎么可能會拋下他回去拍攝,毫不猶豫的將人抱在懷里,也不顧前前后后十幾個工作人員,小心翼翼的替他暖著胃。
林然眼尾泛紅,好像是疼哭了一樣。
“別怕,我在。”賀澤靠在他耳側,輕輕安撫著。
林然想說你不在了,可是卻怎么也開不了口。
那些人設計陷害他的時候,他不在。
那些人辱罵踐踏他的時候,他也不在。
那些人欺騙嘲諷他的時候,他還是不在。
在提出分手的那一晚,林然坐在馬路邊看了一晚上的車來車往。
城市的霓虹燈很漂亮,落在眼中五彩斑斕。
他剛開始是滿懷笑意的仰望著那一座座高樓大廈,最后光影消散,他只剩下前路茫茫的無措。
從那一天過后,他開始更加放肆的夜夜笙歌,一天一天的陪著那群資本家推杯換盞。
賀家解開了束縛他們的枷鎖,資源源源不斷的送入手中,出道那一天,是他人生最輝煌的時候,他看到了一眼望不到頭的粉絲應援,聽到了雷鳴般震耳欲聾的掌聲。
他想,這就是他放棄的意義吧。
他的愛人站在最亮眼的舞臺上像明珠一樣散發著最耀眼的光芒。
所有人為他歡呼喝彩,所有人為他驕傲自豪。
這個深淵,賀澤,你不用在。
反正我一無所有,也就是再失去一個你而已……
臥房里,林然嗅到了熟悉的香水味,他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
“這個中藥有些涼,我給你熱了熱,現在能喝嗎?”賀澤蹲在床邊,手里捧著一只小碗。
林然嘗試著坐起來,他環視一圈,這不是他的房間。
“你那間房有點潮。”賀澤一只手摟著他的肩,一只手拿著勺子,勺子里裝滿了藥水。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