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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絕望更深一些，更難過一些。

周成和沒有再勸，留下一張擦眼淚的紙巾，揚塵離去。

陳元開始給顧星淵的朋友打電話。

可要不是被拒聽，要不就是隱晦提醒陳元，顧星淵惹到大，麻煩了，愛莫能助。

這時候，冷嘲熱諷都不算什么了。

所謂墻倒眾人推，人之常情。

他一遍又一遍撥打手機，直至電量消耗殆盡。

陳元游魂似的晃蕩在街頭，像誤闖人間的野鬼。

吳醫生找到他的時候，陳元呆呆坐在兩人常去的公園座椅上，長長凝視墨綠色的人工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