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秦醫生,不是誰都是畜牲的。
他已經變得,連正常人之間的接觸都無法做到了嗎?
陳元惶恐的咬唇,生怕被嫌棄。
兩秒后反應過來,又主動撩,起衣服,露出扁平的小腹。
都是男孩子,這是正常的吧。
是嗎?
趙清以指為筆,提氣如墨,快速在陳元小腹畫出一道金色符箓,符箓閃爍著,融入皮膚不見了。
依然還是平坦如玉,一手可握。
秦醫生很有分寸,從來不會去打他的肚子,肚子是人體內臟最密集所在。
即使泄憤,他也記著陳元是珍貴的祭品。
陳元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小腹,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東西進去了。
但是摸一摸,又好像沒什么變化。
趙清在干嘛?
陳元抬眼去看,趙清仿佛脫力一樣,將自己摔在枕頭上,胸口大幅度起伏,額頭已經出了細密汗珠。
?。?
趙清不但神神叨叨的,還是個戲精!
他記得剛才一直賣力按摩的是自己吧。
怎么好像最累的是他?
陳元摸著小腹,好疑惑:“你,剛才做了什么?”
趙清看他一臉懷疑。
挫敗又懊惱,拜托,以前多少人捧著銀行卡求他一道符,都要看他心情。
現在,他不但免費,還上趕著用真氣幫他,居然遭到質疑?
“是平安符。畫著玩的?!苯o你保命的符箓,別人想要還沒有的那種。
“原來你是和尚!”陳元眼里閃過不開心,有些抵觸。
怪不得神神叨叨的。
你見過長發飄飄的和尚?
趙清摸摸自己一頭長發,羞憤反駁:“是道士啊,是道士!不懂就不要亂說!”
陳元放下衣服,點頭,是s啊。
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愛好。不過,室友之間,是會莫名其妙發神經。
他想起何凱也是。瞬間釋懷,不去追究。
他搬回小馬扎,重新去給趙清揉腿。
快點好起來,還要一起逃跑呢。
他腿腳不好,可怎么辦呢?
陳元在心里碎碎念,越發想念顧星淵。如果他在,一定有辦法。
顧星淵有沒有辦法不知道,但可以確定的是,他現在頭都大了了。
陳元的消息石沉大海,他又陷入顧家的爭斗中。
百忙中還要抽出時間找精神病院的麻煩。
不過,這幾天,他運氣突然變好。
抓到院長論文造假的小尾巴,雇傭了一堆營銷號瘋狂攻擊,搞得他們焦頭爛額。
嗅到新聞素材的記者,聞著味兒就去了。
秦醫生和院長,這幾天疲于應付,成效不知道有沒有。
反正網上吵得相當熱鬧。
連帶著,陳元都輕松不少。
趙清在一步一步破解封印。
他只是奇怪,他都這么明目張膽了,怎么還沒有人來阻止他。
布陣的家伙呢?
他才不信,他動祭臺的時候,布陣者不知道。
一般這種規模的陣法,趙清動個頭發絲,對方都會知道。
而現在,他都快把祭臺拆了。
如果不是顧及到祭品的命數,趙清早就尋著蹤跡去報仇了。
敢拿他當陣眼!
這個仇不報,還不被山門的師兄師弟笑死!
他哪里知道,周父先被周成和氣進醫院,再讓趙清這一攪和,直接入住重癥監護室。
他又只有周成和這一個兒子,光明正大被奪權。
旁人還要夸周父后繼有人。
好容易,周父恢復點意識,戴著氧氣罩,給院長艱難發送消息。
完了,陣法要被破了,有人發現了。
周父覺得自己就像一只漏氣的氣球,多年沉珂宿疾全來討債,股票斷崖式下跌,周成和和他反目。
沒有一件順心事!
他一邊吩咐手下高價尋找高人破解,一邊命令院長多多搜集祭品,亡羊補牢。
當年,給他擺陣的高人,也沒說,陣被人動了,不但要錢,也會要命啊。
周父呼吸急促起來,他的錢啊,都是他的錢啊。
…………
院長現在自顧不暇,別說給他找祭品了,明面上放養的病人都被家人接出去不少。
網上壞名聲傳出來,風口浪尖,他怎么敢出風頭?
還有顧星淵那個瘋子!
追著他們不放口,一副要把他們搞倒閉的兇狠。
靠山自己又躺醫院了。
愁啊!
院長不好受,氣自然發到秦醫生身上。
而秦醫生受一肚子氣,出氣筒就成了陳元。
陳元一看秦醫生的臉色,就知道今天怕是很難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