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麒老實交代,“兩點多快三點…”
三點到九點,也睡了六個小時了。
白忍冬問,“怎么睡那么晚?忙著在續(xù)寫電影的結(jié)局嗎?”
程有麒搖搖頭說。
“不是。是隔壁太吵,睡不著。”
白忍冬說,“昨晚,我們好像聊到十二點多,我實在太困,就睡著了。可能小時候我家住在鬧市區(qū),早就習慣了噪音,這點電視聲響算不了什么?!?
程有麒說,“不止電視聲響。還有啪啪啪聲。”
“什么啪啪啪聲?放鞭炮嗎?”
程有麒從躺著的姿勢直起腰,半靠在床上,雙手交叉放在一起,看著白忍冬問,“冬哥,你還記得昨晚上我們在電梯里遇到的那兩個男的嗎?”
“他們怎么了?”
程有麒說,“說來真巧,我認出來其中一個男的就是之前和你說過的,看到去找保安和保安啃在一起的那個家伙?!?
白忍冬恍然大悟地說。
“原來如此,難怪他在電梯里和你打招呼,是不是他也認出了你?”
白忍冬這么說輪到程有麒一愣,“???不是。那不是打招呼,他不可能知道我看見他們的事。我酒店住在四樓…”
“也許只是巧合?!卑兹潭f。
“冬哥,你說他們兩個來酒店干嘛?”
“當然是睡覺,不然能干嘛?”
程有麒說,“嗯。他們昨晚睡覺的聲音很大,我很好奇,所以就一直聽。”
白忍冬似乎明白程有麒想表達什么意思了,其實昨晚在聽到新聞聯(lián)播聲的時候,白忍冬大概就知道隔壁要開始干嘛了,只是他實在是困,就睡著了而已。
“所以你就一直聽到兩點半?”
程有麒點點頭說,“嗯?!?
白忍冬忽然捂著肚子笑出聲,然后朝著程有麒豎起大拇指,不知道是在夸程有麒還在在夸對面,意義不明地說了一個詞,“猛♂!真正的猛?!?
程有麒很不自在的用手撓撓后腦勺。
白忍冬起身又笑了一陣,才催程有麒也快些起來洗漱。下樓退房時十點多了。
程有麒始終沒明白白忍冬究竟在笑他什么,白忍冬也解釋不出來,只是說。
“不知道,就覺得很好笑…”
他們坐在電梯里商量著早飯吃什么。
下樓還房卡時,程有麒看到那個男人在前臺等著退押金。而和他一起來的健身教練打扮的人,早已沒了蹤影。
白忍冬看向程有麒,卻發(fā)現(xiàn)程有麒的目光一直追著那個家伙,走出了大廳。
白忍冬問,“怎么對他那么好奇?”
程有麒說,“我腦補了好多故事?!?
白忍冬沒追問他究竟腦補了什么,只是覺得心中有股莫名的惆悵。白忍冬想,程有麒為什么會覺得好奇,是不是男人和男人搞在一起,對于他來說,特別獵奇,就像遇到神經(jīng)病一樣想去觀察。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沒怎么聊天。
他們之間,其實還是有一些代溝的。
白忍冬這人比較無聊,沒有適合公開談?wù)摰呐d趣愛好。程有麒想聊電影,但是許多時候白忍冬只是聽他講,自己又講不出什么所以然。他們也聊工作。
聊到等程有麒考到駕照,兩個人一起去自駕游,也許要等到明年吧。程有麒暢想著可以和冬哥一起出去玩,很開心。
白忍冬倒是覺得日子過一天算一天,也許再過幾個月厭煩了,就不怎么喜歡和他相處了,或者他又黏上了新的同事,那個時候我就辭職離開,換份工作。
這么多年一個人還不是過來了,說明一個人也挺好。這次之后,白忍冬突然就不想再進一步去試探了,怕連朋友都做不成。但是程有麒這邊的熱情卻開始越燒越旺,特別想要和白忍冬更進一步。
程有麒和白忍冬說這些,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他雖然拿不準白忍冬是什么取向,但最起碼對同,態(tài)度上很包容。
他沒有交過男朋友,是不是也就說明我有機會做他的第一個男朋友?
太好了!程有麒想,只要冬哥不討厭我。不就說明我的機會大大的有!
回公司一星期后,閻西越辭職了。
聽同事說是家里給報了培訓班,要參加專升本考試,行李也拿走了。
培訓機構(gòu)聽說挺大的,提供酒店住宿,大概是搬去那邊住了吧。
閻西越走后,程有麒多少也聽說了一些,自己出差那段時間,這小子在公司里公開“騷擾”白忍冬的事件!
在同事看來是告白樂子事件,但是程有麒卻認為就是騷擾,一定要吸取閻西越的教訓,千萬不能沖動。程有麒想啊想,到底要怎么追求冬哥,既能讓他不討厭又能讓他知道我是在追求他呢?
誰來給我支支招啊。
現(xiàn)在宿舍里除了住了一個不抽煙不喝酒甚至都不怎么說話的“悶葫蘆”唐東成,還住進了一個一米八幾的藝術(shù)生,大四下學期畢業(yè),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