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忍冬抬眼看向程有麒,只見他拿起三塊小餅干,然后疊在一起,接著把手往前伸,直接把餅干往龍飛天的嘴里塞。
龍飛天目視前方只管看路,也沒管餅干是誰喂過來的,張開嘴巴,大口就吃。
他剛把三塊小酥餅含進嘴里,程有麒接著又惡作劇似的,繼續給他塞餅干!
龍飛天含糊地說,“夠…了…夠了!”
程有麒問,“不是愛呲嗎?還不夠吧?”
龍飛天有點分心,方向有些不穩。
坐在副駕駛上的白忍冬,見程有麒在胡鬧,擔心他影響龍飛天駕駛,立馬抓住程有麒的手,臉色難看地皺著眉頭說。
“現在是在高速上,你怎么能影響司機駕駛,萬一我們撞路上怎么辦?!”
在白忍冬的批評下,程有麒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只好馬上服軟道歉。
“對不起。冬哥…”
程有麒低頭道歉,白忍冬卻沒理他。
車里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不少,一直坐在后排沒能插上話的程有麒甚至還有一絲絲失落感,仿佛自己期待已久的周末出游,并沒有想象中那么令人開心。
也許冬哥嫌棄我們兩個家伙很吵鬧。
程有麒默默坐在后排一句話不敢說。
反而是龍飛天一直和白忍冬有說有笑。
程有麒挺懊惱,不甘心地想到,都怪自己沒考到駕照!不然今天被冬哥投喂小餅干的就是我了,才沒你臭驢的事!
龍飛天問,“冬哥。我們能不能稍微來點音樂,你車上下載著歌曲嗎?”
白忍冬隨即點開了觸屏中控上的網易云音樂,然后播放本地歌曲。
音樂響起,第一首就是孫燕姿的《難得一見》,程有麒從來沒有聽過這首歌,還以為是一個冷門的小眾歌手唱的。
《湳諷難得一見》之后是《天黑黑》。
“我愛上讓我奮不顧身的一個人,我以為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
龍飛天兩首歌都知道,算是初中回憶,“冬哥。原來你喜歡孫燕姿。”
白忍冬說,“還行。我什么都聽。孫燕姿的話,可能是我妹妹比較喜歡。”
“你們要聽什么,我來切歌。”
龍飛天說,“隨便放,我就聽個響。”
程有麒說,“冬哥。放你喜歡聽的!”
白忍冬放了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電子舞曲,程有麒每首都用聽歌識曲保存了下來,回去再慢慢研究冬哥聽些什么。
但是龍飛天過了一陣卻說。
“冬哥,歌好像都是北京的樂隊!大棒,超級市場,還有周二下午誰沒來。”
龍飛天非常準確地說出了每首歌的演唱者。反而是白忍冬有些疑惑地說。
“嗯?他們都是北京的樂隊嗎?”
龍飛天說,“對啊!都北京噠!”
白忍冬解釋說,“我之前真沒注意。這些歌都是前幾年,我妹妹推薦給我的。”
“哦。我覺得還行,就一直在聽。”
白忍冬沒有展開聊,只是說了一個哦。
但龍飛天卻一副很想展開聊聊的樣子,繼續笑著說,“冬哥,你老妹這么愛聽搖滾,平日里肯定是個酷姐吧!”
白忍冬沒有直接回應,而是說。
“這些歌,她可能都已經不聽了吧,我撿來聽覺得還好。也沒更新曲庫,這些歌都是好幾年前,她推薦給我聽的了。”
龍飛天扶著方向盤,追問白忍冬。
“冬哥,你妹近幾年沒分享音樂了嗎?”
白忍冬看向車窗外說,“沒有。”
龍飛天笑嘻嘻地說,“冬哥,我之前還以為,你車里可能全都是許巍的歌,要么就是樸樹之類的。我聽小麒講,你之前自駕游,去過好多地方呢。”
白忍冬低調地說,“沒去幾個地方,就附近的城市,隨便轉悠了幾圈而已…”
白忍冬問,“你們想聽什么,我切歌。”
程有麒小聲說,“我想聽痛仰的《西湖》和《安陽》,冬哥你不能放…?”
白忍冬知道這兩首歌,說放就放,音樂聲剛響起,程有麒就小聲地跟著哼哼。
——“行船入三潭,嬉戲著湖水…”
白忍冬問程有麒,“你喜歡痛仰嗎?”
還沒等程有麒回答,龍飛天就笑得很夸張地說,“痛仰是小麒最愛的樂隊!”
程有麒問,“難道喜歡痛仰很好笑嗎?”
龍飛天憋不住繼續笑著說,“很傻。”
龍飛天還說,“痛仰就是最傻的樂隊,其次就是老褲子和疙瘩,反正大舌頭的主唱,都挺傻der,你覺得呢冬哥?”
龍飛天故意把新褲子說成老褲子,把ga說成是疙瘩,但白忍冬能聽明白。
白忍冬說,“還好吧。都挺優秀。”
龍飛天附和說,“對。秀呢~”
程有麒憤怒地捏起拳頭氣呼呼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