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睡得迷迷瞪瞪的白忍冬不同,程有麒根本睡不著,加上胡思亂想,他更心驚膽戰了。
房間里黑漆漆的,窗外樹影婆娑。
還有野鳥的凄叫聲,風呼呼作響。
也許有酒精的因素在,程有麒竟然想到,會不會是那個死去的老頭的靈魂回來看新聞聯播,他越想越害怕,只好小聲叫醒白忍冬。
“冬哥,冬哥,你醒醒,我不敢睡。”
白忍冬實在太困,迷迷糊糊又被程有麒叫醒了,他伸手摟在程有麒的脖子上。
用手摸著程有麒的后腦勺安撫他說。
“沒事,放心睡。”
“冬哥,你什么聲音都聽不見嗎?”
白忍冬半睡半醒地說,“聽見了又怎么樣,沒什么事能打擾我睡大覺。”
白忍冬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雖然害怕老鼠,但神神叨叨的東西可嚇不到他。
白忍冬困得在場進入了夢鄉,但搭在程有麒脖子上的手還沒有縮回來。
程有麒就順勢睡得更挨近白忍冬一些,甚至把腦袋埋進了白忍冬溫熱的胸膛里。
大概是晚上,程有麒睡得太挨近白忍冬了,弄得他一晚上都沒法自由地翻身,第二天白忍冬起床時才發現自己的脖子都僵了。
白忍冬睡醒時,睜開眼睛,只看到程有麒的腦袋,原來他睡覺時縮成了一團。
熱乎乎的,像是個天然的熱水袋。
白忍冬醒后,沒喊他,就起身下床去刷牙洗臉了,留他繼續睡。這個膽小鬼,昨晚上可能因為害怕,而沒睡好。
白忍冬洗漱完畢回來時路過客廳,看到敬書在收拾打包東西,他還把從家里寄來的特產分成了幾份,一部分留給白忍冬和程有麒,一部分打算送過老板。
白忍冬問,“敬書,你昨晚有沒有聽到樓下的咳嗽聲和新聞聯播的聲音?”
敬書說,“聽到了。”
白忍冬問,“你不害怕嗎?”
敬書說,“這有什么好怕的,十有八九是龍飛天那小子的惡作劇。”
白忍冬說,“有麒昨晚被嚇得不敢睡。”
敬書說,“把有麒叫醒,我們一起去樓下看看,樓下究竟搞了什么名堂。”
第76章 第二天在倉庫發現錄音筆
白忍冬回房間,把程有麒搖醒了,讓感覺他洗臉刷牙,穿上衣服到樓下看看。
樓下不是上鎖了的倉庫嗎?怎么看。
三個從三樓樓道走下來,走到二樓,在二樓住戶的門口停住,敬書把耳邊貼在門上聽,什么聲音都沒有。
白忍冬摸著門口用鏈子加固的金色的鎖,然后又用力地推了門好幾下,推不開。接著又是踹,還是不行。
一扇鐵門被白忍冬踹得碰碰作響,程有麒立馬上前拉住了白忍冬阻止他說。
“冬哥,你不能這么暴力。”
“踹壞了門要賠的,里面放的建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要搶劫。”
白忍冬停下了沖動的手腳,問。
“那你說怎么進去?”
“外墻不是有窗戶,我們爬進去。”
敬書有些擔心,“光天化日的,去爬外墻,別人會不會以為我們是賊?”
程有麒說,“那敬書,你到樓底下去守著,負責給路過的人解釋,就說我們有東西掉里面了,才爬進去撿。”
白忍冬說,“周末的怎么會有人。”
敬書還在琢磨怎么爬,程有麒說,“只有兩只爬法,要么從三樓的客廳的窗戶爬到二樓客廳窗戶,從窗戶里爬進去。”
“還有一種,是從一樓往上爬。”
三個已經都站到樓底下了,抬頭仰視著舊公寓,白忍冬說。
“可以從下往上爬,你們看,從一樓的陽臺,可以直接爬到二樓的客廳,但是不知道窗戶能不能打開。”
程有麒說跟著起哄,“我伸手靈活,我爬上去看看,里面有什么,你們兩個在下面等我。”
白忍冬說,“讓敬書在樓下等我們,我陪你爬進去看看,你太膽小,我擔心里面供著關公像也能把你嚇一大跳。”
說著白忍冬就跟著程有麒的身后 爬上了二樓,程有麒站在二樓的圍欄上說。
“窗戶可以打開,在里面關上了。只有用力一推,窗戶就打開了。”
隨后兩個人就從窗戶里擠了進去,從窗戶上跳下來,感覺地上一層厚厚的灰。一樓和二樓都被附近建材市場的老板租去了,用來堆放各種建筑材料。
白忍冬掀起一塊塑料的紅藍蓋布,發現下面蓋的是綠桶裝的白色乳膠漆。
白忍冬在裝滿建材的房間里轉悠,問程有麒,“你仔細回想一下,昨晚聽到的聲音,是從樓下的哪個角落傳上來的。”
程有麒說,“很像客廳。像是客廳的梁上,我感覺就是在客廳總之…”
白忍冬嘴里念念有詞,“客廳…客廳…”
白忍冬念叨了好一會兒,低著頭東翻西找,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