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忍冬還以為接下來張姐就要給他二姨拉客,忽悠蕤秋去她二姨家燙頭了。
但白忍冬沒想到的是,張姐卻撩著蕤秋的頭發,笑笑說,“哈哈哈。我二姨燙頭是便宜,但不靠譜。她能把青春靚麗的女大學生,燙成中年教導主任。”
蕤秋大概是想象到了那滑稽的模樣,也跟著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張姐又開始嘆氣說,“嗐。這再過兩年,我不燙頭也熬成「中年教導主任」了。”
“蕤秋我跟你說,能不生千萬別生,生孩子老得太快了,一年老十歲。”
蕤秋問,“對了。張姐,你女兒瞳瞳呢?之前還見她和小姝一起玩呢?”
注:小姝是老板的女兒,小姝和瞳瞳兩個小孩,現在都是三歲。
張姐擺擺手,故作瀟灑地說,“我才不帶孩子呢,丟給我爸媽他們去帶。”
“就像當年我爸媽把我丟給老人一樣。我小時候就是跟我外公外婆長大的,誰讓他們催我結婚生孩子的,現在是時候讓他們吃吃帶孩子的苦了。”
其實張姐是把孩子送去讀幼兒園了,讓家里人幫忙接送,周末又回去看。
當年張姐的父母都是從城里被調到鄉下,當駐村干部,要送她回城里讀書,不得已只能把她丟給外公外婆。
張姐孩子生下來沒多久就離婚了。
原因是結婚對象重男輕女,非要她繼續生二胎三胎,直到生出來兒子為止。
張姐離婚剛回公司那會兒,還能聽到公司里對她的議論,說她命真苦啥的。
但張姐這人性格豪氣,仿佛天生的樂天派,別人都覺得她可憐時,她卻從來不自怨自艾,也不埋怨叫罵。
她干什么都悠哉悠哉、不急不躁的,時不時地還和同事開開玩笑,仿佛從來沒有遭遇到什么人生的艱難似的。
只是偶爾嘆氣自嘲時,才覺得心酸。
白忍冬站在張姐和蕤秋后面排隊打飯,沒想到打個飯也能品味“百味人生”。
聽了張姐的經歷,白忍冬馬上想到,如果遇到催婚,那是要誓死抵抗的。
以免造成自己和別人的不幸。
但白忍冬現在想想也覺得有點奇怪,為什么家里,從來沒有催過婚呢?
就在白忍冬想得出神的時候,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回頭一看是程有麒。
程有麒已經打好了飯,端著餐盤,和他高中同學,勾肩搭背地站在一起。
程有麒問他,“冬哥,一會兒你回宿舍嗎?”
第43章 狂炫雞腿
白忍冬想今早上忙活了一早上,啥也沒剪出來,是不是應該中午,留一下加一會兒班…可能是應該加班…
白忍冬想了想,便回答說,“我中午可能不回去了。待會兒午飯之后,還有一些工作上的問題,要請教張姐。”
這話大概是傳到了排在白忍冬前面的張姐耳朵里,張姐連忙轉回來說。
“中午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問題,我們下午上班時再聊。”
站在程有麒身邊的龍飛天同學,也開始起哄說白忍冬,加什么班呢!!
龍飛天說,“回去休息吧冬哥!就算你不休息,人家張姐也要休息呢!”
程有麒說,“如果你不回去,我本來是打算帶龍飛天回去休息的。”
白忍冬說,“沒事。一起休息。”
程有麒說,“那你們排隊,我們先下樓吃飯了。”
白忍冬說,“好。”
張姐和蕤秋直接打包回去吃。
白忍冬打了飯,下樓坐在工位上吃。
剛拉開遮光的窗簾,白忍冬就看到程有麒和龍飛天,正坐在外面池塘邊的石桌子上,他們一起在樹蔭下,邊吃飯邊有說有笑地聊著天。
龍飛天還把自己餐盤里的一只雞腿,往程有麒喝空了的湯碗里夾。
程有麒看到雞腿,毫不客氣地就用手拎了起來湊到嘴邊狂炫,一副“肉食者鄙”的做派。
這兩個家伙在一塊真的是活奮得很。
白忍冬隔老遠,都能聽見他們兩個說說笑笑的聲音。一個像沒頭腦,一個像不高興。
白忍冬想起程有麒之前,說他們倆是高中時的室友,程有麒還信誓旦旦地說,龍飛天那家伙就是“驢”是“狗”。
還在自己面前說了一堆他的“壞話”,又說他是多動癥,又說他怪癖多,還說他愛打黃腔,也許只有關系很好很鐵的損友,才會這么口不擇言的說對方吧!
白忍冬本來還以為,他們兩個以前是水火不容的“仇敵”呢!現在看來完全相反,明明是關系很好的死黨才對。
白忍冬想到這,突然有些不想回去看他們鬧騰,于是打算趴在桌子上午休。
年輕氣盛的幼稚鬼是最能鬧騰的,回去還不知道這兩個家伙怎么“雞飛狗跳”,白忍冬這樣想想就真的不打算回去了。
白忍冬給程有麒發消息,“有麒,麻煩你下午來上班時,給我帶潔面乳來。”
“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