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澡沖得差不多,他才把面膜扯掉。
白忍冬摸著自己的臉,看著滿是水霧的鏡子里的自己,濕濕的頭發黏在臉上。
可能是皮膚較白皙、水又比較燙的原因,白忍冬覺得鏡子里的自己,顯得唇紅齒白的有些讓人不忍直視,好久沒有打一次。
白忍冬的手,在反復地小心清洗過后,還戀戀不舍地沒有離開那具在空氣中微微顫栗著的修長,手一碰到那里,腦海中就開始浮現出程有麒說話時的聲音。
又開始不受控制地去想象,他用那種奶甜奶甜的聲音喊自己的名字,太糟糕。
白忍冬急忙關掉了,嘩啦啦地不停地留著的水,還是趕緊出去,不然在這個水汽繚繞的狹小空間里,只會胡思亂想。
但是等白忍冬想用浴巾擦干身體時,卻發現自己立了起來,這樣沒法出去了。
白忍冬只好重修把水開到最大,用水聲來掩飾自己的聲音,頭腦里滿是這幾天來,和程有麒相處時他的聲音與樣貌。
越是忍住聲音,放緩動作,白忍冬越是覺得腰軟得不行,腿也有些許打顫。他只能走到墻角,把一只手撐在墻上。
該死的是他的一只手剛撐住墻,疲軟地傾靠過去,腦子里就浮現出,程有麒此時正站在他身后的情形,以至于他越想越興奮,越興奮就越停不下來。
舒緩過來之后,白忍冬用水和沐浴露,仔細地沖洗被弄臟的瓷磚墻面。
白忍冬穿上睡衣,有些慚愧地走出了浴室,上班第一天就打,以后怎么熬。
第37章 “冬哥,你臉好紅啊…”
白忍冬微微低垂著頭,港走回房間,程有麒就笑著迎上來,像只貓咪一樣,圍在他身邊,把吹風機遞到他的手上。
“冬哥。快去吹頭發吧!”
白忍冬伸手接了吹風機,但是并不敢抬頭看他,天知道自己剛剛才想著他打了一次,太過分了白忍冬,你怎么能?
程有麒覺得白忍冬洗個澡出來,就變得垂頭喪氣的,有些奇怪,于是又撲騰到他身板,圍著他問,“冬哥你怎么了?”
“冬哥,你不舒服嗎?臉好紅。”
被他不停地打量著,白忍冬覺得渾身不自在,耍手坐到了椅子上,說。
“別看了!我什么事都沒有。”
程有麒又關切地朝著他圍過來,身影黑壓壓地蓋住白忍冬前方的視線,還俯下身來,溫柔地摸著他的額頭說。
“怎么會沒事呢冬哥,你的額頭好燙,難道是因為早上洗冷水,吹涼風,不小心感冒了嗎?”
“冬哥,我有感冒藥,你要吃嗎?我去柜子里,給你找點藥吧!”
程有麒轉身要走,白忍冬突然拉住他的衣袖說,“真不用。我沒有感冒。”
“但是你的額頭好燙,臉也紅撲撲的。”
白忍冬尷尬地說,“只是因為冷,我把水開得超級燙而已。我膚色本來就偏淺,開水燙下去,怕是要起一層皮。”
程有麒說,“冬哥。你下次要注意,不能洗那么燙的水,小心被燙傷。”
“好的。我下次會注意的。”
白忍冬總算清醒過來一些,拿著吹風機呼呼呼地吹頭發。
他吹頭發時,程有麒就坐在他的床上,也不玩手機,也不看別的書,就一直看著他,時不時地還晃兩下腿。
白忍冬邊吹頭發邊看著他問,“你沒事做就上去睡吧,傻坐在那干嘛?”
程有麒眼睛冒著小星星似的,看著白忍冬說,“當然是等你呀!”
白忍冬心臟狂跳了幾下,有些緊張地問,“等我?你等我干嘛?”
程有麒起身走到白忍冬身邊說,“怎么你忘了冬哥。剛剛在攝影棚里,你才答應我的,回來后給我揉揉腰。”
白忍冬露出尷尬的神色,“哈?這個…這個你不是和我開玩笑的嗎?”
程有麒把手放到白忍冬的頭上,摸了摸他的頭發,還說他的頭發已經干了,不用再吹了,然后又搶過了他手里的吹風,抱著他的一只手要他趕緊過來。
白忍冬受不住他撒嬌式的各種“請求”,只能他說什么就是什么。程有麒和白忍冬坐到了床上,程有麒撓著后背,告訴白忍冬,辛苦了一天,想揉揉。
白忍冬把手放到他剛剛撓的地方,然后隔著毛茸茸的厚睡衣,輕輕地用手壓了壓,還按了按,問他是不是這里。
可能是睡衣太厚,白忍冬力道又太輕,程有麒完全感覺不到是在揉他,程有麒笑著說,“冬哥,還不如撓癢癢呢!”
白忍冬一時之間沒聽出來這話的意思,還以為程有麒這小子要白忍冬給他撓癢,白忍冬哪聽過這種“請求”,于是無比尷尬地說,“你自己撓吧!我不會!”
程有麒以為自己的要求是在難為白忍冬,讓他生氣了,于是馬上轉回來拉著白忍冬的手,好聲好氣地道歉說。
“冬哥。別走。不揉了。我不揉了。”
“你幫我噴點藥,這次是說認真的。”
第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