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忍冬說,“不是,是另一只。”
“是這里嗎?”
程有麒又用手捏了捏另一只腳,白忍冬搖頭說不是,然后程有麒繼續仔細看,才發現淤青的地方,原來在小腿上。
程有麒問,“冬哥,你洗好了嗎?要不要我扶你進去繼續洗。”
白忍冬說,“洗好了。正準備去拿浴袍,結果左右腳突然就像擰成麻花一樣不聽使喚,剛聽見你叫我要小心,等我反應過來,已經臉朝地了…”
“那看看有沒有大礙,能不能站起來。”
白忍冬想應該沒有大礙,時間不早了,不能賴在床上,得趕快起來穿衣服!
于是他手支持在床上就要站起來,但是一動,后腰卻咯吱一下疼,應該是還閃了腰,白忍冬自我安慰,沒事。
小問題,沒事!上班重要。
白忍冬完全沒和程有麒提他的腰,也摔疼了的事情,而是笑著擺擺手說。
“不用傻坐在這里等我,你先去吃早餐吧。我穿好衣服就去吃。”
“沒事。一起吧!不差這幾分鐘。”
“我沒事。你先去上班,我稍后就來。”
程有麒擔心白忍冬剛剛摔倒時,傷到了腳,走路會不方便,又不好意思開口說,所以就堅持說,一定要等他。
程有麒又繼續傻坐著,但是白忍冬浴袍下面什么都沒穿,現在想起來穿衣服,又不想讓程有麒看著他穿,那太別扭。
早上出門時,程有麒還沒有醒,他就把衣服換好了,現在要在他面前穿衣服別提多別扭。程有麒這家伙,更是一根筋得厲害,不知道稍微回避一下嗎?
也許他是大大咧咧的那種家伙,或者說是在像北方大澡堂那種環境下長大的人,而且兩個都是大男人,所以覺得就算“坦誠相見”地換衣服,讓對方看到也沒什么。
白忍冬猜,可能他就是那么想的吧。
但是白忍冬是那種性格內斂的南方人,是那種哪怕穿得很少,也不能什么都不穿的南方人,完全不習慣這樣相處。
白忍冬只好直說說,“有麒。那個…你先去吃早餐,我要換衣服。”
白忍冬以為他已經說得很直接了,但程有麒還是沒有聽出來他的意思,還不起身,而是說,“沒事。我等你一起吃。”
“你在這里坐著,我換不了。”
程有麒說,“怎么換不了?如果你手腳哪不方便,我可以幫你的冬哥。”
“你…你先出去吧…我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之前不是還說,我們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嗎?”
程有麒把白忍冬的意思理解成了,不好意思讓自己幫他的忙,而白忍冬想表達的意思是,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換衣服。
“不是那個。而是…在別人面前換衣服的話,我會覺得…不好意思。”
程有麒不知道為什么臉突然紅了,恍然大悟地摸著腦袋說,“哦!明白了。”
“那…冬哥,你有什么再叫我。”
程有麒丟下這句話,就立馬從白忍冬的床上站了起來,白忍冬還以為他終于要走了,沒想到馬上又繞到了身后。
程有麒站在白忍冬的身后,俯身湊到他耳邊,聲音很小地說,“冬哥,你扭扭捏捏的樣子,還挺可愛嘿嘿。”
聲音小到白忍冬以為是自己的幻聽。白忍冬猛地轉身,身后一個人都沒有。
第26章 亂開室友玩笑的燙頭男
實際上程有麒雖然在白忍冬面前表現得“大大咧咧”了些,但他并不是北方人。
從他略微帶著南方口音的普通話里也可以聽得出來,他大概沒洗過北方大澡堂。
但是他能在白忍冬面前這么放得開,更多的還是因為心態陽光,而且比較自信!
特別是在聽到白忍冬夸他膚色很健康時,更是開心得不得了,所以他就覺得,把如此健康的肌膚,展示出來也無妨。
但是白忍冬與他恰恰相反。
白忍冬對自己“白斬雞”一樣的身材感到自卑,對自己白皙得過分的膚色,感到難為情。
他怕程有麒看到自己真實的身材和想象不符而笑話他,才表現得這么扭扭捏捏。
吃過早餐,程有麒把白忍冬扶下樓去上班。白忍冬本來說,不用扶的。
但是因為腰到腰,直起來走路實在疼,白忍冬才不得已拜托他扶自己。
腳之前磕到了,有些淤青,走路什么的完全沒有大礙,關鍵是腰直不起來。
下樓之后,白忍冬就說什么也不讓程有麒扶了,而是用手稍微撐著一些,假裝無事的樣子,實在疼得咬牙切齒。
程有麒說,“冬哥,要不要請假去醫院拍個片子看看,萬一拉傷了骨頭。”
白忍冬說,“那不會。今天休息一天,明天說不定就自己好了。實在不行,明天又去醫院看看也不遲。”
已經到公司了,程有麒用磁卡去開門,白忍冬跟在他身后,走了進去。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