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蘊開始擦眼抹淚,“為什么要藏?小時候是為了保護孩子,不讓曝光,后來發(fā)現(xiàn)孩子抱錯更加保密,現(xiàn)在青陸已經(jīng)是合格的繼承人,大大方方站到了所有人面前,為什么程程不行?我也想和我兒子光明正大地走在路上。”
“媽你別哭,你一哭我可心疼了。”謝錦程將成蘊抱在懷里安撫。
謝懷松看到成蘊哭就頭疼,他一直感念這個兒媳沒有改嫁,盡心盡力操持家里,帶她孫子長大。
當初看謝錦程越長越不像謝謙,謝懷松偷偷去做了親子鑒定,還誤會過成蘊,才發(fā)現(xiàn)是抱錯。也因此,他對成蘊有愧疚,一直縱著。
謝懷松嘆了口氣,說:“現(xiàn)在網(wǎng)上都在謠傳青陸是抱養(yǎng)的,影響很不好,我不允許任何人影響到謝家繼承人的地位。這樣吧,程程可以曝光。”
聞言,成蘊和謝錦程眼睛都亮了,看了過來。
“不過,要先去改姓許,然后再由我出面,承認程程是謝家養(yǎng)子。這樣既不會影響青陸,也能保證程程在家里的地位。”
謝青陸覺得先改回許,也是一個進步。
但聽到這個方案,成蘊忽然嚎啕大哭起來。
“不行!程程是我的兒子!他不能改姓,他改姓了就會離開我了!”
大廳里一頓爭執(zhí),謝青陸默默聽著,沒有發(fā)表任何看法。
他有時候理解成蘊對謝錦程的執(zhí)著,畢竟是二十多年的愛,有時候又不理解,好像不綁在一起,就會瘋。
“那就不曝光,我會讓公關處理,你們別再生事。”
謝懷松煩不勝煩,只能將此事擱置,吃了顆保心丸,才又看向謝青陸。
“這幾天準備一下,我要開記者發(fā)布會,正式公開你謝氏繼承人的身份。那個綜藝,別去了。”
謝懷松一直在觀望,永遠在觀望,他遲遲不正式公開繼承人,就是為了進一步地打磨謝青陸,不讓他太早定下心來。
利用輿論逼謝懷松趕緊下決定,也是謝青陸計劃中的一步,但是現(xiàn)在聽到這句話,他并不是特別高興。
謝青陸沉默了一會兒,第一次拒絕謝懷松的安排:“我會準備好的爺爺,但是綜藝,我要錄。”
謝懷松一愣,印象里謝青陸是他一手帶出來的最佳繼承人,他說什么就是什么,永遠規(guī)規(guī)矩矩沒有二話的。
“理由。”
謝青陸微笑,扯謊:“我突然不錄制,會讓網(wǎng)友更加心生疑慮。輿論已起,我越安穩(wěn)地錄制,越能平穩(wěn)風波。”
謝懷松細想有理,卻還是叮囑了一句:“別玩心太重。綜藝只是綜藝,不要和節(jié)目里的任何人產(chǎn)生真感情,我不會認可。”
謝青陸微笑:“知道的,爺爺。”
成蘊情緒不好,謝懷松也因為這件事累了,需要休息,沒有人留謝青陸吃完午飯再走,謝青陸就讓謝家司機送他往半山莊園去了。
一場鬧劇結(jié)束也不過八點半,謝青陸想著回到半山莊園還能趕上午飯,心情莫名愉悅了一些。
這些年忙忙碌碌,除了工作基本沒有別的社交,這幾天在半山莊園的生活,竟然讓他覺得很愜意。
昨晚實在沒休息好,謝青陸準備閉眼睡一會兒,這時手機卻震動了一下。
一條微信,來信人——水泥封心
頭像是一個毛坯房里堆著幾十袋水泥袋。
謝青陸昨晚就注意到了,宋序的頭像和微信名,讓他詫異到以為他要改行去當水泥工了。
點開消息。
水泥封心:[人呢?!跑了?!]
水泥封心:[這么不經(jīng)欺負?]
水泥封心:[看到速回!否則后果你知道!]
謝青陸看得忍不住蹙起眉,什么后果,他還真不知道。
陸:[回家一趟,回莊園路上了。]
水泥封心:[你最好是。]
水泥封心:[午飯前沒看到你回來,后果你知道。]
陸:[你文字聊天都這么油膩嗎?]
水泥封心:[……]
陸:[什么后果,我聽聽。]
水泥封心:[狠、狠、欺、負、你!]
想起昨晚宋序的強硬,謝青陸有理由相信,他確實會這么做。
沒有接他的話,謝青陸問:[你手機哪兒來的?]
水泥封心:[別管。]
水泥封心:[你到之前,我都會有手機。]
水泥封心:[有事叫我。]
謝青陸看他沒有再多說什么,就隨意應了一句,閉眼休息。
而此時的宋序,正在泳池邊的一棵高樹上坐著,樹的下面是以王闊為首的工作人員。
“好你個臭小子!偷手機是吧?!你是不是太不守規(guī)矩了?!給老子下來!”王闊拿著大喇叭痛罵。
宋序不管,借著頭頂樹葉的遮擋,窩在樹杈里,不下。
早上起來一直沒看到謝青陸,問導演組,一問三不知,沒有人知道,看上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