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睫輕輕眨動,顧寧已經很久沒有臉紅過了,他微微俯身,頭頂的光被遮去大半,陰影落在唐歲臉上。
唐歲瞇了下眼,下意識撤開步子,卻又被顧寧摟緊,下一秒溫柔繾綣地聲音落在耳畔,他說:“是啊喜歡你很久了,所以…我會有安慰獎嗎。”
煙火重燃,流星再次劃過。
唐歲心臟蹦蹦跳,他對這個回答很滿意。
顧寧就是喜歡唐歲,喜歡他,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只愛他。
得到滿意的答復,唐歲勾唇傻笑,超大聲告訴顧寧:“我也愛你。”
說完,唐歲踮起腳湊上前討吻,濃烈的白蘭地縈繞在鼻尖,游離在腰間的手,從衣擺探進去,火熱的身軀燙得驚人,顧寧噙著嘴角心安理得的張唇獲取自己的“安慰”獎。
顧寧親得很用力,唐歲攀附在顧寧頸側的雙手,無力地蜷了蜷,手指插進柔順的發間,舌尖勾著舌尖,偌大的房間響起曖昧的水漬聲。
沉重紊亂的呼吸聲成了催情劑,令人欲/火焚身。
兩人跌跌撞撞朝客廳走去,軟成一灘的身子陷進柔軟的沙發上,被解了一半扣子的襯衫加疊了件黑色t恤,已經落在了地上。
顧寧明明沒喝酒卻沾了一身的酒氣。
唐歲頭暈暈的坐在顧寧大腿上,但不也妨礙他想要和顧寧做/愛。
他伸出手,摸摸胸肌,再摸摸腹肌,隨后色氣的俯身親了親,再往下滾燙的手碰到冰涼拉鏈。
再碰到的那一刻,顧寧及時剎車,從欲望中剝離出一絲理智,他拉過唐歲的手翻身壓下,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顧寧咬住唐歲泛紅的耳垂,嘶啞著嗓音:
“寶貝兒酒醒后別后悔就行。”
唐歲舔舔唇,勾著褲子的邊緣認真道:“從不后悔。”
…………
最終兩人還是沒做到最后。
唐歲醉成這樣,顧寧要還能下手那真就是畜生了。
抱著人回到臥室,顧寧擰了熱毛巾輕輕地唐歲擦拭。
折騰了快一個小時,唐歲完事后直接躺沙發上陷入深度睡眠,任由顧寧怎么擺弄都不醒。
浸熱的毛巾溫度逐漸下降,顧寧俯下身,像往常那樣落下一個輕輕的晚安吻,輕聲道句:“晚安。”
隨后起身,然而就在這時,唐歲放在床頭的手機忽然響起,顧寧抬眸瞥去,目光頓時一滯,屏幕中跳動的名字令他心頭一顫。
他屏吸拿起手機,看了眼床上睡得香的人,轉身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門來到隔壁的陽臺,鈴聲還在悅動,顧寧自知是逃不過這一劫,索性接起電話道了聲:“元叔。”
對方對是顧寧接的電話,一點也沒感到意外,開門見山直接問:“你要離婚?”
“可以,明天我會讓律師擬好離婚協議書。”
半點反駁的機會都沒給顧寧留下。
顧寧硬著頭皮呼出一口氣,急忙否認解釋道:“不是……沒有。”
元澤卻不聽解釋,打斷顧寧,固執地問:“顧寧我想你應該還記得,自己當初承偌過我的事。”
唐歲從小到大都是依照自己喜歡的去選,元澤從未插手干預過,可當唐歲真正抉擇自己人生道路時,迎頭一棒是元澤揮過來的。
為阻止唐歲進入娛樂圈,元澤百般阻撓,以至于讓他們之間的關系,一度惡化到斷絕父子的關系的地步也不肯松口,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唐歲才一直不愿向外公布自己的身份。
寧愿簽約藍狐從頭開始,也不進星娛靠家里的關系一步登天。
唐歲想不通,明明他和母親有這同樣的理想,元澤卻非要阻攔他。
鬧到最后,還是元薇得知消息后趕回家勸兩人,才使他們各退一步,元澤答應唐歲不再管束他任何事物,唐歲則答應元澤結婚。
因為元澤認為婚姻是圈住是唐歲的最好的方式。
然而這步路元澤還是走錯了,唐歲拒絕了元澤為他物色好的結婚對象,籌算隨便找一個人協議結婚。
在得知這一消息時,元澤其實是有點后悔的,就像當初酒醒后在醫院,隔窗看到病床上的唐歲時,所產生的懊悔一樣。
但現在卻來不及了。
唐歲被顧寧花言巧語哄走,兩人火速領了結婚證,打了元澤一個措手不及。
他總在做錯事后,才幡然醒悟,可惜拔出釘子也依舊留有痕跡,他能做到的只有亡羊補牢。
他深知唐歲并不喜歡顧寧,反之顧寧卻有昭然若揭的野心。
所以在兩人結婚后的第二天,顧寧在元澤辦公室坐了一天,整整一頁紙的條款,沒有一條是對顧寧有利的。
第一:不可強迫唐歲做任何不想做的事。
第二:唐歲有權可隨時解除婚約。
第三:婚約期間唐歲若是愛上另一個人,顧寧無權干涉自動解除婚約……
第四:婚約期間……
……
簽保證書時顧寧都懷疑元叔能變態到讓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