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帶著他走到一層他從沒來過的小廚房里;推門而入的時候,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似乎剛結束餐后的甜點,將空盤子放進水槽里,順手拿起旁邊裝著涼茶的杯子喝了一口。
然后他轉過身,淺灰色的眼睛對上門口的柳越——柳越震驚地睜大了眼睛,幾乎沒控制住自己倒抽一口冷氣的沖動:他自詡長得不差,楊景維更是放眼整個娛樂圈都數一數二的長相,但眼前的男人如果要和他們一起出現在鏡頭里,能瞬間讓他們全都黯然失色。
怪不得平時要一直戴口罩;柳越很快就辨認出,這果然就是余宸明身邊那位“保鏢”。但這男人肯定不止是保鏢,他沖john點點頭,john便離開了房間,只留下他們兩個。
男人拉開椅子坐下,卻沒有邀請柳越坐下,甚至視線也只是一掃而過,第一句就是:“楊景維最近沒聯系你?”
柳越咬咬嘴唇,貿然來這里已經是莽撞,他還是有幾分警惕在,脫口而出:“你到底是誰?如果你想離間我和景維的關系,那我告訴你,根本不可能!”
男人勾了勾嘴角,顯得十分坦蕩:“楊景維沒告訴過你?如果你們倆定關系了,按流程,也該給我這個表哥介紹才對。”
柳越咽了咽口水。那天他聽到楊景維喊男人表哥了,可是他后來偷偷去網上查楊景維和楊家的事,卻什么都沒查到。如果這男人真的是楊景維的親戚,那天抖出的那些消息,難道只是嚇唬人的,最多不過兄弟吵架?畢竟都是一家人,有什么矛盾不能化解的?啊如果他能為這對兄弟之間開解開解,楊景維肯定會很高興吧?
“他,他沒跟我說過,”柳越小聲說,同時努力組織語言,想說一些好話,“但他平時都對家里人很重視,之前也忙了好一陣子,大半夜的,他還在和家里人打電話呢”
他本意是想表達楊景維極其重家庭,卻渾然不知那讓楊景維忙得焦頭爛額的罪魁禍首就坐在眼前。
但男人卻對他這話很感興趣:“哦,那他說了什么?”
柳越張開嘴,還沒吐出字,就又閉上了,心里想:這人是從他嘴里想要得到什么信息嗎?他確實有好幾次聽見楊景維打電話,比如陷害《龍于九天》原來那個年輕演員的事,還有大聲說什么雇個人干掉誰誰——他渾臉上擠出笑來搪塞:“嘮嘮家常什么的。”
男人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手指在桌面敲了兩下,停住:“那你應該聽見過——楊景維安排人讓那演員在劇組里‘不小心’受傷,或者在替垮了的楊家解決麻煩事之類之類的話吧。”
柳越一下僵住了。這男人難不成會什么讀心術?他想要否認:“我沒、我沒有——”
男人繼續說了下去:“楊景維不會再好了,他干了什么事,你也清楚,紙包不住火,總有敗露的一天。而你——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還是忠貞不渝地很想做我的‘弟媳’?”
柳越后背都快被冷汗打濕了。男人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是試探他和楊景維的感情,還是在給他警告?
但他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因為男人笑了笑:“如果你真的愛他,那就當我什么都沒問過,你也可以走了;如果你也在頭疼怎么跟他劃清界限,那我可以幫你,只要你,”他緩慢地,一字一字地說,“——愿意作證他之前干過什么事。”
柳越就差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了。這哪是什么警告,也不是離間,根本就是在直接唆使他背叛!
“根本沒有這樣的事,”他結結巴巴,慢了半拍地反駁,腦子里早已經一片混亂,“不要瞎說,根本沒有”
“我記得,之前楊景維曾經送你參加什么綜藝?如果你同意的話,下個月開拍的上星綜藝《音決勝負》,你可以去試試。”男人又不動聲色地拋出了重重一擊——柳越拒絕的話一下就卡在喉嚨里,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他知道這個上星綜藝!如果他能參加,肯定能擊破網上所有謠言,只要他能發揮得好,肯定又是一次漂亮的翻身戰!
但是,楊景維他感覺胸口一陣陣刺痛。
男人等待了一會兒,而后站起身:“你有時間考慮,出門和john要聯系方式就可以;不過,我們可能沒時間等太久了。”
說完,他就準備離開——但是柳越忽然叫住他:“等下!”他吞咽口水,心里還有一個很大的疑問沒有解決,因而急切地問出聲,“你,你跟余宸明是什么關系?”
男人挑挑眉:“如果你和楊景維結婚,我們一定會到現場恭賀——到那個時候,我想你應該懂得禮貌地叫他一聲‘嫂子’。”
柳越深呼吸,心中抗拒的猜想城鎮化:果然,這就是余宸明的結婚對象。可是,不應該這樣的啊,余宸明不是一直被夢端高層的金主包養著,怎么可能會和這樣的alpha夢端高層,隨口就能許諾的資源,余宸明的經紀人還說這是他的上司柳越的腦子一團混亂。而男人從他身旁走過,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柳越一驚,感覺鼻尖飄過一股有些熟悉、卻同時令他渾身緊繃,頭疼緊張的氣味。接著,他就立刻想起來,他到底是在哪里聞到過這個味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