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辭歸笑著摟住他靠過來的腰,將自己埋進他的懷中。
“這次的事情結束,我想在國都待上很久很久。”
待在長歸院,待在阿盡身邊。
即墨長明摸著蘭辭歸的頭發,柔聲道:“好,我陪著難難?!?
最近這段時間,他們兩個人聚少離多,即墨長明心中的小怨念都要泛濫了。
營帳內一室靜好。
后面一段時間,在幾人與蠻族又交戰了幾次之后,蠻族節節敗退,終于認輸。
還派了人過來進行和談。
軍營中歡呼聲四起,勝利的喜悅在每個人臉上洋溢著。
晚上還開啟了篝火晚會,將士們個個拿著碗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哈哈哈哈!痛快!老子打仗終于贏了。”
“是啊,這次回去俺娘要給俺娶媳婦了?!?
“我從軍打仗的時候,娘子還沒生呢,現在回去估計娃都要上學堂了?!?
“嘿嘿嘿,那小娃認得你嗎?”
“是他老子,能不認得嗎?”
即墨長明和蘭辭歸攜手走過他們旁邊,聽到這樣的話時,相視一笑。
蘭辭心和江清萊在另一旁的篝火前,向他們二人招手。
“快來啊,你們兩個?!?
“酒都快被我們喝完了。”
沈零榆在小心地看顧著她烤的肉,云合與蘇磷坐在一起,前面放著不少烤出來的肉。
正是為即墨長明和蘭辭歸準備的。
二人坐下后,蘭辭歸聞著那些肉味時,有些不適。
他這幾日胃不大舒服,可能是因為飲食不規律,要么就是在趕路,要么就是這幾日軍營中的飯菜太過于辛辣,有些不合他的口味。
即墨長明注意到之后便把他前面的烈酒讓人換成了茶水。
這一舉動惹得了已經有些醉了的江清萊一頓懟:“這大好的日子,世子你怎不讓難難也喝點酒?。俊?
“蘭將軍,你說說這哪來的道理,嗝~”
她的雙頰因為醉酒而紅著,端著酒碗就要蘭辭歸干一碗。
蘭辭歸知道江清萊誤會即墨長明了,連忙說:“不是的清萊,我最近身體有些不適,所以有些喝不了酒。”
這話一出,幾人把擔憂的目光投向他。
江清萊一聽,喝了酒之后有些思考緩慢的大腦反應過來:“身體不適啊,那是不能喝酒?!?
沈零榆正要坐過去給他把脈,軍營外,一匹馬闖了進來,即墨長明望去,神色一凜。
是歸云,上面好像還趴伏著一人。
即墨長明出聲攔下了要上前攻擊的將士。
蘭辭歸也循聲看去,發現是歸云時,眉頭蹙了起來。
怎么回事?
只見歸云趴伏的人抬起身子。
雨嘉!
蘭辭歸當即站了起來,就要走過去,即墨長明陪著他一起過去。
雨嘉有些氣息奄奄,看見是蘭辭歸時總算松了口氣:“郎君……世子,國都出事了?!?
在喝酒的將士們看見這一幕也紛紛停了下來,一些人在議論著怎么回事。
云合連忙走過去把雨嘉從馬上扶了下來,這才發現他受了傷。
背后血淋淋的一片。
“先湳諷把雨嘉扶進我的營帳?!碧m辭歸上前一起和云合去扶他,瞧著他的傷口很是心疼。
雨嘉蒼白著臉色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蘭辭歸和即墨長明:“郎君,世子。”
“王爺的……信?!?
說完話,他就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蘇磷見狀趕忙從蘭辭歸手中接過雨嘉,與云合一起把他扶進營帳讓沈零榆救治。
蘭辭歸看見沈零榆進去以后,才開始打開信和即墨長明一起看了起來。
看完之后,兩人面色皆凝重了起來。
國都亂了。
蘭辭心瞧著二人不對勁的樣子問道:“發生什么了?”
蘭辭歸把信遞給她看。
江清萊雖然有些酒醉,她搖搖頭醒醒酒,然后湊過去一起看。
神色也變得不對勁了,甚至有些著急:“那小書生是不是也出事了?!”
蘭辭歸沉聲說道:“即墨方棋真的是瘋了!”
“他居然想要逼宮。”
在即墨長明離開國都之后,即墨方棋居然趁機聯系到了他的部下,然后在被廢的皇后幫助下,溜進了皇宮內。
仗著皇上對他還剩余一些父子之情,居然威脅皇上寫下圣旨,重新把他冊封為太子。
然后又仗著朝堂內還有些支持他的人,重新掌控了朝堂,利用禁軍把業王和即墨方琰他們都軟禁了起來。
馮亦與沈太傅他們都避著不與他發生正面沖突。
而即墨方棋居然變本加厲,皇上再度性命垂危,陷入昏迷。
國都內現在人人皆傳太子即將要登上帝位。
即墨長明眼底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