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難難,我之前在姜南城給你的那枚藥,你帶了嗎?”
因?yàn)椴淮_定是什么毒藥,所以如果一旦她查看之后也找不到解藥的話。
那個藥就能派上用場了。
蘭辭歸拿出藥瓶:“帶了。”
“那便好。”
幾人很快就到了蘭辭心的帳篷前,正當(dāng)江清萊要掀開簾子時。
里面忽然出來了一個人。
“阿亞。”江清萊喊著這人。
蘭辭歸聞言打量了一番他。
阿亞似有些內(nèi)向和膽小,見到這么多人的時候還被嚇了一跳。
“江小將軍。”
然后又將視線轉(zhuǎn)移到蘭辭歸他們身上:“他們是?”
江清萊首先拍拍蘭辭歸的肩膀:“這是蘭將軍的親弟弟,蘭辭歸,也是我的未來小表弟。”
“然后,那是辭歸帶來的醫(yī)師沈零榆,那是蘇磷和云合。”
阿亞聽到蘭辭歸是蘭辭心弟弟的時候,驚訝了一下,朝著他友好地笑了笑。
“我是阿亞。”
蘭辭歸笑著朝他頷首:“先進(jìn)去吧,讓零榆幫長姐先醫(yī)治。”
“對對對!”江清萊掀著簾子:“蘭將軍的傷勢更重要。”
阿亞跟著他們一起進(jìn)去了。
蘇磷看了眼阿亞走路的姿勢,蹙了下眉。
帳篷里面的藥味比較重,蘭辭心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
沈零榆讓阿亞給她去弄了一盆熱水和一壺酒。
她仔細(xì)查看了蘭辭心的傷口后,發(fā)現(xiàn)這個毒藥是她沒見過的。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蠻族那邊的。
而蘭辭歸坐在一旁,幫蘭辭心擦拭著額頭上的一些細(xì)汗。
蘭辭心迷迷糊糊間好像看見了難難,又想起了母親臨走前對她的囑托。
讓她一定要照顧好難難。
“難難”她呢喃出聲。
蘭辭歸俯身過去聽清了長姐的話,然后握住她有些蒼白和微涼的手。
“長姐,難難在。”
蘭辭心又昏迷了過去。
“零榆,有把握嗎?”蘭辭歸不禁問道。
沈零榆又給蘭辭心把了把脈。
奇怪,這毒雖兇猛,但是卻沒有入心脈,像是被人刻意控制著似的。
不過這也正好,只要毒藥沒入心脈,那么她給難難的那枚藥就可以解開這毒。
“有!難難,你把藥給蘭將軍喂下去,我來幫她把傷口處理掉。”
蘭辭歸接過云合遞來的溫水,把藥拿了出來緩緩給蘭辭心喂下去。
而沈零榆那邊則開始幫蘭辭心刮下腐肉。
阿亞在一旁別過頭不忍心看這一場面。
江清萊則幫沈零榆遞東西。
處理完蘭辭心的傷口后,藥也被蘭辭歸一點(diǎn)點(diǎn)喂了進(jìn)去。
“好了,接下來只需要好好照看著,不要讓蘭將軍發(fā)高熱即可。”沈零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心中不免有些開心,這就是她和清遠(yuǎn)學(xué)醫(yī)的意義。
她有自己可以發(fā)光的地方。
蘭辭歸看著蘭辭心有了好轉(zhuǎn)的臉色,松了一口氣。
阿亞更是對著沈零榆跪了下來:“謝謝沈大夫救了蘭將軍。”
沈零榆被他這一跪嚇著:“你先起來,蘭將軍是我很崇拜的人。”
“我很榮幸我學(xué)的東西能幫到她。”
江清萊也是過去扶他:“好了,阿亞,現(xiàn)在蘭將軍沒事了,你以后可莫要再做傻事了。”
蘭辭歸看向她:“怎么了嗎?”
“這阿亞對辭歸你姐姐那叫一個情深義重。”
“之前她昏迷不醒的時候,不知道阿亞從哪知道說是人肉能做藥引,他就毫不猶豫在每日的藥里都割下自己的肉。”
“要不是我發(fā)現(xiàn),他估計還在傷害自己呢。”
江清萊嘆氣。
阿亞低著頭:“我只是想蘭將軍快點(diǎn)好起來,她那樣的一個人怎么能因?yàn)檫@種毒就出事呢。”
云合非常敬佩和感動地看著他。
但蘭辭歸和沈零榆卻皺了眉。
人肉對人而言百害無一利。
蘇磷的眉頭也蹙了更深。
幾人說話時,蘭辭心忽然咳了起來。
“咳咳咳。”
蘭辭歸當(dāng)即也就轉(zhuǎn)身回去查看她的情況。
“難難?真的是你。”蘭辭心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她一直想念的弟弟。
差點(diǎn)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蘭辭歸握緊她的手:“是我,長姐。”
“難難來看你了。”
沈零榆又簡單地給她把了下脈,確定脈象沒有剛剛那么般亂之后,才朝著蘭辭歸和江清萊說道:“脈象已經(jīng)平穩(wěn)下來了。”
“但是晚上需要人照料著些。”
蘭辭歸本想說他來,但阿亞卻主動道:“我可以嗎?一直都是我在蘭將軍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