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難不與我一同回蘭居小舍嗎?”馮亦看蘭辭歸并沒有離去的意思。
蘭辭歸含笑搖頭:“世子是考官,我等他出來,把這幾日要用到的東西給他。”
“難怪。”馮亦這下明白了為何自他到國都后,難難就避開了和他的見面。
世子是考官的話,不管是出自哪方的考量,都要與他減少接觸。
“那我便待此次考試過了,再與難難和世子一同吃個飯。”馮亦笑道。
蘭辭歸點頭:“好,待那時候,把任禮、清遠以及”
他刻意停頓一下,再說了江清萊的名字。
“以及清萊,都喊上一起吃。”
蘭辭歸眼神有些打趣,馮亦耳尖微紅,低聲道:“難難。”
他沒有那般明顯吧。
江小姐是個極好的人,他心悅是人之常情。
馮亦走了后不久,即墨長明的身影就出現(xiàn)了門口。
他剛監(jiān)督完下面的人把卷子收好、謄抄和糊名。
正打算趁著送卷子的空隙回府一趟拿些衣物時,就聽蘇磷和他說,難難在門口。
“阿盡!這。”蘭辭歸看見即墨長明時,朝他喊道。
瞧著他走來的樣子,下巴處居然已經(jīng)長了一些胡須。
即墨長明的步伐很快,走近后一把就把蘭辭歸擁入了懷中。
“難難。”他有些疲憊和欣喜的聲音響起。
蘭辭歸環(huán)住他的腰,拍拍他的背安撫道:“阿盡辛苦了。”
接下來還有活呢,唉,他家阿盡是朝廷的打工人。
即墨長明聽著蘭辭歸這似哄小孩一般的語氣,忍不住笑了,用有些扎人的下巴蹭了下蘭辭歸的側(cè)臉。
“所以,難難要多哄哄我。”
蘭辭歸在他懷里悶笑:“哄哄哄。”
而退后在另一邊的三人。
蘇磷狀似不經(jīng)意地偷偷看兩眼云合,又若無其事的轉(zhuǎn)開頭。
然后再偷看兩眼。
溫平瞧著就很是想笑,索性走了過去,把他兄弟的腦袋轉(zhuǎn)過去朝著云合。
“大大方方瞧。”
小云合又不是不喜歡他,怎么還偷偷摸摸的呢?
云合無措的低下頭,害羞地轉(zhuǎn)過了身子。
蘇磷惱羞成怒,一張冷臉泛上紅意,劍柄朝著溫平的腳背來了一下。
“嗷嗚~”溫平抱著腳嗷嗷呼痛。
還是不是兄弟啊,這蘇磷下手也忒重了。
即墨長明帶著包裹萬般不舍、一步三回頭的進了翰林院。
他真的好想難難,想抱著難難睡覺,想和難難一起練字。
為什么這些公務這么多?
蘭辭歸一直看著即墨長明離去,心中亦是不舍。
嘆了口氣,然后就轉(zhuǎn)身去了冼黛閣,今日份的賬還沒算呢。
考試的結(jié)果一出來,蘭居小舍那邊就收到了消息。
江清萊比馮亦還要著急,利用輕功一下子就到了榜前。擠進了前面。
瞧著那紙上寫著第一名是馮亦時,她高興的像是自己打了勝仗。
“小書生你是會元!”她又擠出了人群,快步朝著才趕來的馮亦說道。
馮亦走的氣喘吁吁,額頭都是汗珠,聽到江清萊這么說時,眸中似有光灑落。
心中的激動難言。
江清萊跑過去就是一掌拍在他肩膀上:“可以啊,小書生!”
任禮跟在后面,很明顯的看見了馮亦身形被江清萊拍的踉蹌了一下。
任禮:馮亦的身子骨是該練練了。
不然他覺得若是兩人以后真成婚了,馮亦惹江清萊生氣的話,怕是挨不住她幾掌。
至少要練練,撐到他和辭歸趕去的時候嘛。
馮亦按了按有些發(fā)麻的肩膀,無奈道:“多謝江小姐夸贊。”
江清萊笑嘻嘻的:“我覺著啊,你肯定得是個狀元。”
“或者,你這副樣貌也可以是探花。”
馮亦含笑不語。
“辭歸估計還不知道這個事情,待會兒”江清萊和任禮以及馮亦一道往回走,正念叨著蘭辭歸呢。
“清萊聲音這般特別,我早就聽到了。”一輛馬車里,蘭辭歸掀起車簾勾唇道。
“辭歸!”江清萊驚喜道。
蘭辭歸下了馬車站定,朝著江清萊點點頭,然后朝著馮亦道喜:“恭喜表兄,得償所愿。”
馮亦頷首挑唇:“我今日所得如此成績亦和前一段時間大家的照顧分不開。”
“客套話了啊,馮兄。”任禮扇著扇子,挑眉道。
“那不如就來些實際的,今日我做東,請大家一起吃些好的。”馮亦拱手彎腰一拜。
“好啊好啊。”江清萊走到他身旁,首先應了下來。
任禮扇子一收:“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對了,任兄待會把清遠師父也喊來。”馮亦囑咐著任禮,又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