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萊瞧著他向自己拱手的樣子就很想笑,怎么會有這么可愛的小書生。
然后也學著他的模樣給馮亦行了一禮。
四不像的樣子把任禮逗笑了,但是馮亦卻對著江清萊溫和地笑笑。
江清萊久違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害羞。
任禮笑著笑著忽然覺得不對。
不是,他倆要是成了一對,那他以后除了被小明嘲諷還要被江清萊嘲諷。
這么一想,任禮就想抱緊自己了,誰來愛一下他吧。
三人一同前往蘭居小舍的路上,江清萊收斂了自己一開始那種熱情,馮亦也慢慢和她聊了起來。
到了蘭居小舍之后,任禮把蘭辭歸準備給馮亦的包裹遞給了他。
“辭歸讓我給你的,說是這段時間的一些用品。”
馮亦接過包裹,眉間一片溫情,難難長大了。
江清萊倒也清楚蘭辭歸要避嫌的原因,但是她怕馮亦誤會。
“辭歸,他有不得已的原因,這幾日不便與小書生相見。”
“小書生,你別誤會辭歸。”
馮亦頷首一笑:“自是不會。”
他們是一家人。怎會怪罪家人呢。
江清萊抓抓衣角,小書生好善解人意,好喜歡!
而業王府這邊,蘭辭歸收到了任禮讓人給他傳的口信,說是已經接到人了。
那便好,等到科考完,他再去接表兄。
蘭辭歸交代完傳信的人事情后,就回了書房,即墨長明還在處理公務。
也是怪,以往回來,阿盡不會第一時間就處理公務的。
“阿盡,今日的公務很多嗎?”
蘭辭歸給即墨長明端了一杯熱茶,然后走到一旁幫他研墨。
即墨長明把一本處理好的公務放到一邊,這才抬頭,摟過蘭辭歸,把腦袋置于他腰間,呼吸著蘭辭歸身上的香味。
帶著磁性低沉的聲音在蘭辭歸的腰間響起。
“今日是花朝節,我想帶難難出去逛逛。”
“很快了,這些公務很快就處理完了。”
蘭辭歸揉揉即墨長明的腦袋:“那阿盡會不會很辛苦?”
“其實于我而言,和阿盡在一塊,在哪都可以。”
他說呢,怎么今日的阿盡一回府就開始忙碌公務,原來是要騰出時間。
即墨長明滿足的喟嘆一聲,然后頗為不舍的放開蘭辭歸,看向桌子上放著的那些公務。
唉
蘭辭歸輕笑一聲,原著中阿盡可是個搞事業的啊,現在這個看著公務就嘆息的人是誰啊?
不過他也沒打擾即墨長明,而是自己在另一側的桌子上開始練字。
等到即墨長明處理完公務之后,兩人沒帶任何人溜出去玩了。
云合端著一碗羹湯到書房的時候,只看到空空如也,然后和蘇磷大眼瞪小眼。
蘇磷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軟和著,試圖擠出一絲笑:“云合你,你今日還有其他事嗎?”
云合看著他那詭異的笑容,咽了下口水,笑的怪嚇人。
“沒有。”
“那你要出去看看這花朝節嗎?”蘇磷摩挲著食指的繭,有些小心翼翼地問。
還是溫平提醒的他,今日是花朝節。
云合低下有些害羞的臉,聲音很小的應道:“嗯。”
蘇磷臉上的笑終于便的自然了些。
“好,極好。”
溫平躲在柱子后面聽的嘖嘖稱奇,不容易,他曾經以為他這兄弟會一直沒人要呢。
畢竟又不愛說話,人長的還兇。
沒想到啊,一出手就把世子妃身邊的人拐了。
而溜出府的蘭辭歸和即墨長明去干嘛了呢?
他們去挖野菜了。
本來說是要去撲蝶的,但是即墨長明的武功很好,沒有一點樂趣。
但是偶然碰見了很多女子和哥兒聚在一起行花令。
蘭辭歸突發奇想,就帶著即墨長明挖野菜去了。
然后一邊挖,一邊給他講王寶釧和薛平貴的故事。
即墨長明聽得皺起眉頭:“真的有人可以吃野菜十八年嗎?”
“哈哈哈哈哈哈。”蘭辭歸被阿盡這清奇的腦回路笑到了。
兩人當然也只是玩樂性質的挖野菜,畢竟他倆沒有一個人認識野菜長哪些樣子。
說不定籃子里都是草也有可能。
兩人又騎著馬賽了一場之后,夜幕很快降臨。
即墨長明便帶著蘭辭歸去放花神燈。
沒想到竟在街上偶遇了蘇磷與云合。
蘭辭歸拉著即墨長明就避開了。
在小巷子里,即墨長明不解地問:“難難,為何要躲?”
蘭辭歸捏捏他手:“蘇磷和云合會難為情。”
說完,他又看了眼有些昏暗的小巷子,勾住了即墨長明的脖子,起了些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