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辭歸明白她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所以其實剛剛即墨方琰那些話反而成了助攻。
徹底讓煙雀死心,不再抱有希望。
那接下來就是開始布局怎么讓這個假死順理成章,不會引人懷疑。
蘭辭歸打算先帶著沈煙雀去找一下清遠,問一下他那里的假死藥用法,有沒有副作用之類。
“好,你既然下了決心,那我便幫你?!?
“我們先去找一個人吧,夫君說過那人湳諷手里有假死藥?!?
沈煙雀露出了這段時日以來的第一個笑容,一如既往的美麗,卻帶著一種讓人向往的灑脫。
“好?!?
清遠的小院中,他正優(yōu)哉悠哉的靠在躺椅上,手中執(zhí)著釣竿,身旁泡好了三杯茶。
他拿過一杯喝著。
聽到腳步聲便出聲道:“門沒鎖,進來就行,別踩到我的菜就好。”
蘭辭歸正打算扣門的動作一停。
差點忘了,清遠這人能力不一般,所以提前算到他會帶著煙雀來也不奇怪。
“清遠師父今日釣到幾條魚了?”蘭辭歸帶著沈煙雀推門而入,就看到湖邊垂釣的清遠。
果然那桌子上就是放了三杯茶,他們正好三個人。
因為今日跟在蘭辭歸身邊的是雨嘉和蘇磷。
二人都不是話多之人,蘭辭歸與沈煙雀去瀾月湖邊散心的時候,他們便遠遠跟在后面。
現(xiàn)在到了清遠院子的時候,又是守在院門口。
堪稱最佳門神。
清遠眼睛睜開,看了看魚簍:“一條都沒有?!?
雖說他沒放餌,可怎么就沒有愿者上鉤的呢。
清遠嘆氣,今晚的菜又不能加餐了。
沈煙雀未見過清遠,看著他的小院倒是別有一番趣味,很是悠閑自在的樣子。
蘭辭歸和沈煙雀兩人坐在桌子旁的石凳上。
“煙雀,這是清遠師父,夫君和任兄與他交情都不錯?!?
言下之意,即墨長明和任禮都認識他,讓沈煙雀不用擔心,都是熟人。
清遠抬眸瞧了他一眼:“我與世子妃的交情也不錯的?!?
沈煙雀含笑:“清遠師父好?!?
蘭辭歸把茶遞給沈煙雀,直接就開門見山地說道:“想來清遠如此神通廣大、神機妙算應(yīng)該知道我與煙雀此行的目的了吧?”
(注:第一個“的”是發(fā)de音,第二個“的”是發(fā)di音,第四聲。)
既然清遠也說了他與自己也有交情,那么蘭辭歸自然也就不客套了,把表示客氣的清遠師父換成了清遠。
沈煙雀微微偏頭看向蘭辭歸,有些不理解,她與辭歸不是還沒有言明來意嗎?
怎么著清遠師父就知道了呢?
還有這茶也是備好的。
清遠把魚竿一收,雖然他知道蘭辭歸是專門給他戴個高帽,但是他的嘴角還是很誠實的翹了起來:“那自然是知道的?!?
畢竟他那么厲害,要是連這點小事都算不到,那還怎么是高人呢。
沈煙雀抬眸,有些驚訝,難不成辭歸早就與他說過了嗎?
蘭辭歸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清遠泡的茶,難怪任禮惦記,這茶是真香。
“藥的確是有,不過我忽然想不起來在哪了?”
“我那藥房亂的很,一時之間也找不著?!?
清遠把魚竿放在桌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蘭辭歸。
蘭辭歸:懂了,拿藥得干活,幫清遠把藥房收拾出來。
沈煙雀自然也聽得懂清遠的話里的意思。
主動站起來:“我去幫清遠師父收拾藥房?!?
“我?guī)湍恪碧m辭歸站起身想要去幫沈煙雀,卻被清遠打斷。
“那片菜地好像也需要除除草了。”
蘭辭歸扭頭微笑:“我去除?!?
求人幫忙呢,態(tài)度要好。
清遠依然是老神在在的躺在椅子上:“這多麻煩啊?!?
蘭辭歸:“怎么叫麻煩呢?感激還來不及?!?
沈煙雀搖頭:“是煙雀多有麻煩清遠師父和辭歸了?!?
清遠掏出個毯子來蓋上,準備睡覺,有人干活,那他就清閑了。
而沈煙雀去了藥房,蘭辭歸走到了菜田。
卻發(fā)現(xiàn)這菜田里什么草都沒有。
他疑惑的望向清遠那邊,為什么他要煙雀單獨去藥房呢?
沒草除,蘭辭歸也就走回了桌子旁,見清遠在睡覺,他也就沒有打擾。
拿起魚竿,準備釣魚打發(fā)時間。
結(jié)果一看,這魚鉤上都沒有餌,難怪清遠沒釣到一條魚。
蘭辭歸拿了個小鋤具就去旁邊的菜地挖挖找找蚯蚓,逮著那么一兩只后。
他把蚯蚓綁在魚鉤上,想起現(xiàn)代他為了談一筆生意,甲方爸爸是一個釣魚佬。
蘭辭歸為了能談成生意,投其所好的去陪著他釣了幾天的魚,被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