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蘭辭歸回了院子,即墨長明回了書房。
東院那邊,業王妃聽說才新婚的小兩口居然分房睡的時候,開始擔憂了。
“嬤嬤,你說他們是不是吵架了?”
王嬤嬤搖頭:“聽下人說,世子與世子妃沒有爭吵。”
業王妃不得其解:“那為什么分房睡啊?”
這以往都是她與王爺置氣的時候,才會把王爺趕去書房睡。
難難也是嗎?
盡兒惹難難生氣了?
也是,盡兒那鋸嘴葫蘆。
“嬤嬤,你把王爺喊來,讓他去問問盡兒,多教教他夫妻間的相處之道。”
業王妃忙吩咐著王嬤嬤,王嬤嬤應下之后就去找了業王。
“什么?”業王聽了王嬤嬤的話之后,第一個反應就是拒絕。
王嬤嬤又接著說了一句:“王妃說,若您不去,那今晚也就和世子一樣睡書房吧。”
業王:
這兔崽子害他也進不了房。
業王只能去西院找即墨長明了。
而云合和蘭辭歸回到院子后,他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
“郎君,你覺不覺得世子有些生氣了的樣子。”
畢竟那個齊公子表現的很明顯就是在愛慕他家世子。
蘭辭歸換著衣服,蹙眉回想了一下:“是嗎?”
因為齊銳?
第26章 你須得看清自己的心
云合點頭,他瞧著是有點像生氣,但那氣應當不是朝著郎君。
蘭辭歸望著外面的月色出神,按云合這樣說的話倒是有幾分道理。
可即墨長明應當能看得出來,他對那少年沒有那方面的意思,而且他也是個有道德的人。
和即墨長明成婚了那么便不會婚內出軌。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兩人都相處的還不錯,那方面的生活也還挺和諧。
即墨長明是一個很優秀的伴侶。
想清楚之后,蘭辭歸又披上了衣服,帶著云合給他弄的小吊梨湯去書房那邊,打算和即墨長明解釋一下今天的事情。
另一邊的書房內。
即墨長明本來在練字,想靜下心神來,不去想白日里發生的事情,可是寫著寫著。
他忽然發現自己無意識的寫了蘭辭歸的名字很多遍。
瞧著紙上的名字,即墨長明正失神時,書房門外的敲門聲響起。
他滿含期待地抬起頭,難道是夫人?
“盡兒,父王找你有事。”
即墨長明應了一聲之后又低下頭:哦,是他父王。
一邊把寫了幾遍蘭辭歸名字的紙收起。
業王推開門:“盡兒這么晚還不回去院子睡?”
即墨長明走過去行禮:“見過父王。”
“兒子今夜有事,所以打算宿在書房。”
業王坐在椅子上:“真的?”
“是母妃讓您前來問詢的嗎?”即墨長明稍微一想就知道今夜的事母親肯定會過問。
業王不自然地輕咳一聲:“咳咳,你母妃是擔心你。”
即墨長明垂眸拱手:“兒子明白。”
“但我與夫人之間沒有任何問題,只是我今夜較忙罷了,擔心回去的晚,打擾到夫人。”
業王笑了一聲:“哈哈,為父就知道你不是會與世子妃起沖突之人。”
即墨長明:“嗯。”
業王問的也差不多了,反正就算他兒子說的不是實話,反正自己能在王妃那邊交差了。
正要走時,業王又想起了什么事情,忽然開口問道:“現在,你可心悅世子妃了?”
他是知道自家兒子娶蘭辭歸的緣由,問這么一句只是希望盡兒能夠認清自己的心。
即墨長明沉默了,然后又說道:“不是。”
“而且就算心悅也好,不心悅也罷,他都是兒子的夫人。”
所以,就算其他人有覬覦之心,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他根本無須那般與自己生悶氣,連帶著今晚都只能一人睡在書房。
業王沉默了,怎么忽然覺得他這個兒子在感情方面有點憨。
屋外,溫平聽見主子這話的時候,眼睛都睜大了。
看著面前面無表情的世子妃,他特想進去把他主子嘴捂上。
主子,別說了,再說你就沒夫人了。
蘭辭歸聽見那話的時候,倒是挺認同的,只是聽著很不爽。
既然不心悅,那么就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于是他端著那碗吊梨湯調轉頭。
溫平實在急了,連忙喊出聲:“世子妃這么晚是看主子的嗎?”
聲音很大。
蘭辭歸:“不是,路過。”
聽見溫平話的時候,業王很明顯的看見自家兒子一下子就望向了房外,腳步甚至都忍不住走了幾步。
這是不心悅?業王表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