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霄可不知道國師的心理活動,要是知道了,他只會說出一句話,腦補太多,是病。
“阿槐,咱們去小蝶那兒看看?!?
雖然國師沒來,但是搜了石岐的魂,江云霄還是覺得收獲頗豐。
石岐跟了國師很多年,對后者了若指掌,都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現在算是自己在暗,國師在明,對方的底細,自己少說,也掌控了八成。
首勝大捷,江云霄也不急著立馬就去把國師干掉,他要回去看看云小蝶的情況下,小小的慶賀一下。
江云霄給自己的靈劍使了一個清塵訣,雖然剛剛他是把石岐用繩子捆著吊在劍下,但總感覺肩上還是沾了那么隱隱約約的一點尸臭味。
為了隱藏這種味道,石岐之類的活死人都會往自己身上放各種特殊的香料,之前江云霄的嗅覺還沒有那么敏銳,但是超度了那些亡魂,他總算是能夠體會到自家道侶說的那種發臭的惡心感覺。
想到這里,他不由道:“阿槐,你今天真是辛苦了?!?
秦槐愣了一下,溫溫柔柔道:“我也沒做什么,是夫君指揮的好。”
他確實沒有操心什么,計劃是江云霄準備的,顧忌他的身體,凝結靈氣,放符咒這些事情幾乎也都是江云霄干的,要不是他堅持要跟上來幫忙,江云霄可能會讓他一直在外面等著。
半個時辰之后,江云霄和秦槐回到了他們臨時租的那個小院子里,之前爆炸的屋子,已經被炸成了一片廢墟,外面拉了粗粗的麻繩,被一堆官兵圍起來守著。
住在這附近的屋子里的人,這些官兵全部都審查過一遍。
江云霄推開院子的門,就感覺屋子里多了一個人的氣息:“什么人?給我滾出來!”
帶著血腥味和濃郁香料味的陌生面孔出現在他面前,對方手里舉著一把菜刀:“恩公,自己人,我是云小蝶。”
看著面前胡子拉碴的肌肉壯漢,江云霄嘴角抽了抽:“你現在這副樣子還怪別致的?!?
他拋了一枚解藥給云小蝶:“吃了這個你就能解除易容狀態?!?
后者吞咽下丹藥,立馬就變回原本可愛的蘋果臉,當然,身上的衣服沒什么變化,還是云小蝶從往日的“師兄弟”那里偷的男子衣服。
她身上受了不小的傷,但是眼睛卻亮晶晶的:“多虧恩公你留下的東西,屋子爆炸炸傷了好多人,我一個人打了他們七個,還打贏了!”
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說的也確實是個好消息,江云霄嘴角也跟著彎了彎,不過他稍微感受了一下,上翹的唇角又可以往下壓:“你就只有這件事情要交代的嗎?”
這個屋子里多出來的可不只是云小蝶,還有另外一個人。
云小蝶像是才想起來,有些心虛道:“恩公,十七他和我一樣進來不久,我想能不能也喚醒他的記憶。我知道自己的這個請求有些冒昧。若是他沒有拯救的必要,還請讓我來給十七一個痛快。”
如果擊中命門,那就是身體兵解,魂飛魄散,但要是砍掉了腦袋,十七的魂魄還能保住。
江云霄看了眼秦槐:“阿槐,你覺得呢?”
十七,石岐,猛的一聽,他還以為是剛剛被自己解決的石岐復活了呢,但是想起來云小蝶是十八,她指的應該不是高高在上的石家大公子,而是同樣淪落為殺人工具的搭檔。
秦槐能夠感知到屋子里的那個魂魄算不上什么大奸大惡之人,是個年齡和云小蝶差不多的年輕人,而且用的也是自己的軀體:“難得有情人,讓她把人拉出來看看?!?
橫豎云小蝶愿意解決后續,給她這么一個機會倒也無妨。
受傷的十七被云小蝶拖了出來,為了避免兩位恩公不高興,她并沒有用江云霄給的丹藥為十七療傷,只是簡單的給對方做了一下包扎。
江云霄看了眼十七,少年郎和石岐是完全不同的長相,長得挺陽光的,單眼皮,高鼻梁,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肌肉流暢,手上有薄薄的繭子。說不上多俊俏,但是清秀有余,和云小蝶待在一起,確實挺般配。
云小蝶擅長用刀,十七擅長用劍,明明是男子,卻比云小蝶這個女子更加心細。
江云霄在院子里的石椅上坐下,他給自己和秦槐倒了一壺茶,用的茶葉是太虛宮上山的靈茶,喝了能夠平心靜氣,緩慢的提高靈力的上限。
回來的路上,江云霄順手買了一些精巧的糕點,還在酒樓預定訂了一桌席面,畢竟一些硬菜需要時間,等兩個時辰去吃也來得及。
十七就是在這清淡的茶香中蘇醒過來,他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捆住他的是龜甲縛,輕易不能掙脫。
身處陌生的環境,還是這么個狼狽的姿態,他第一反應就是緊繃身體,然后試圖逃脫束縛。
但是很快,十七的臉色一變,他身上藏著的那些暗器全部都被扒拉下來,包括嘴巴里,舌尖下含著的那枚刀片,也被云小蝶扣了出來。
“十七,你終于醒了!”
少年很快對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