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朝著那兩個道士叫喊:“你們清醒一點,被偷家了知道不知道?這么大一個鬼站在這里,你們傻了嗎,趕緊困住他!”
兩個道士雖然停了念經,但是兩只眼睛卻沒了之前的光彩,直愣愣的站在這里,顯然是被面前這個黑衣厲鬼控制住了。
要是她的鬼力能夠通過籠子傳出去,她肯定要想辦法把這兩個道士打醒,可惜她的鬼力往外砸,鬼力就迅速被籠子吸收,這籠子還反過來生出一道道光箭,對著她的身體飛射而來。
“蠢貨!全是蠢貨!”
新嫁娘穿著全套嫁衣的時候,力量能夠發揮到極致,但是她的紅蓋頭卻被下了咒,露出蓋頭下一張足夠清麗的臉。
只是此時此刻,嫁衣鬼實在是被氣得狠了,一雙全黑的眼睛控制不住往下流出氣憤的血淚。
只是她顯然比自己罵得蠢貨們也聰明不到哪里去,畢竟堂堂厲鬼,竟然要向自己的死對頭道士求救,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等光箭射完,秦槐終于有了動作,和嫁衣鬼怎么努力都掙脫不了籠子不同,他輕描淡寫地一揮手,這看起來固若金湯的特殊籠子便撕開一道口子,讓嫁衣鬼得了她心心念念的自由。
自己這是自由了?嫁衣鬼難以置信,難道說眼前的厲鬼竟然這么好心,看在她們同為鬼物的份上,是特地來救自己的。
不過不等她逃出去,她就整個身子往下一墜,原本鬼物輕飄飄的身體像是被壓上了千斤重擔,狠狠的跌落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果然,她就知道對方沒安好心,嫁衣鬼被封住嘴巴,身體力源源不斷的鬼氣被抽走,力量流失的速度遠比她在籠子里的時間還要快數十倍!
眼見嫁衣鬼周身縈繞的鬼力越來越少,秦槐又把她扔了回去,重新扔在籠子角落離:“我明日就要成婚了。”
勉強保住一條命嫁衣鬼猛地抬起頭來,不知道秦槐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秦槐那張本是面無表情的臉上竟然浮現幾分嬌羞之色,原本蒼白的俊容染上粉色,讓他如同一株盛開的艷麗牡丹:“不是幻境中的假成親,是滴血盟誓,告知天地,在長輩見證下的真成婚。”
嫁衣鬼一臉惱火的看著秦槐,他這話激起她心中的戾氣,畢竟當初她所嫁非人,實在是死得凄慘,這家伙說這種話,顯然是在誠心刺激她。
秦槐接著說:“你把云霄拉入幻境之中,還想做他的新嫁娘,實在是該死。”
山神對太虛宮還是很了解的,她吃過太虛宮內門弟子,知道太虛宮有些親傳弟子雖然年輕,本身實力不怎么樣,但是他們的背景大,靠山強,搞不好就弄出了什么特殊的仙人法寶,沒想道,害得自己虛弱被抓的罪魁禍首竟然是眼前,這個看起來和人一樣的黑衣青年。
“原來是你破了我的鬼蜮,吃了我的神魂!”
嫁衣鬼這次是委屈得流血淚了,這鬼都這么強了,還吃他神魂,吃就吃了,她現在都被抓起來,關在這鬼物輕易不能打破的籠子里,這惡鬼還找上門來了吃她,簡直是豈有此理!
委屈歸委屈,憤怒歸憤怒,下意識縮成一團的嫁衣鬼到底是認慫。
秦槐說:“你也算是我們的媒人了,所以我給你留了一縷魂魄。”
雖說是嫁衣鬼作的助攻,可若是他找的不及時,這嫁衣鬼豈不是和江云霄真的拜堂成親,哪怕是劇本那也不行!
鬼王的心眼只有針尖大,所以他不會容許嫁衣鬼的存在。
畢竟明天他才會和江云霄成婚,成婚之前,不宜殺生,所以他想了想,還是給嫁衣鬼留個殼子。
在心中夸贊了一句自己的仁慈,他給嫁衣鬼設了封口的咒術,一揮袖,化作黑霧離開。
等秦槐離開了這一處關押山神的宮殿,那之前木愣愣的兩個道士便恢復清明。
他們下意識看向籠子,籠子里嫁衣鬼委委屈屈縮成一團,給他們的感覺就是力量削弱了許多。
“師兄,看來這嫁衣鬼再聽幾日的《度厄真經》應當就會消散了。”
那個年長些的道士滿意的點點頭:“不錯,那咱們接著念吧,等這偽山神被度化之后就去向掌門交差。”
他們念的《度厄真經》可不是佛教中溫和的送人往生的經文,而是直接驅散嫁衣鬼鬼的鬼力,直到念到她魂飛魄散為止。
畢竟這山神不僅搶了太虛宮的信徒,還吃了他們太虛宮的弟子,手上殺生無數不說,實在是戾氣難消,這種害人無數的厲鬼,實在是該死。
這一夜的秦槐實在很忙,他先去嫁衣鬼那邊討債,又從太虛宮離開,轉瞬來到了海上,也就是鮫人所在的區域。
伴隨著一道鬼力,在鮫人領域的貌美鮫人一臉惱火的從湛藍的海上中冒出了頭。
“來就來了,用這么粗暴的手段干什么?”
秦槐說:“我明日就要和江郎成婚了,我之前要你幫忙繡的婚服呢?”
那貌美的銀發鮫人吃驚道:“這么快?你這小情人就被你弄到手了?”
“什么叫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