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槐的嘴唇本來總是沒有多少血色,卻因為剛剛的親吻顯得格外紅潤,他仰起修長白皙的天鵝頸, 那雙眼睛里滿是喜色:“我說了吧,你一點都不覺得我惡心!”
江云霄神情有些恍惚, 大腦渾渾噩噩,腦子里好像是一團亂麻。因為這個吻給他帶來的沖擊太大, 短時間內他還沒能回過神來。
后者見江云霄不言語, 儼然一副試圖逃避的姿態,臉上喜色漸漸褪去, 他不由質問說:“江云霄,承認自己心里有我有那么難嗎?剛剛你明明就也很投入!”
江云霄連忙用手去捂秦槐的嘴:“好了好了,情緒別這么激動,我又沒說不喜歡,這一時半會兒的,你總得讓我緩一緩。”
秦槐立馬一臉乖巧,將江云霄拉到床上坐著:“云霄你好好想,慢慢想,不著急。”
秦槐還相當貼心的從桌子上倒了一壺茶:“渴了的話喝點水。”
江云霄搖搖頭:“這哪是什么水呀,是酒。”
新婚夜,桌子上茶壺里備的當然是酒。
秦槐后知后覺的想起來,興致勃勃地問:“新婚夜是不是還差一個步驟,咱們還沒有交換交杯酒。”
江云霄再一次搖頭,不過他及時解釋說:“這幻境中的交杯酒,不能亂喝。”
秦槐哦了一聲,沒多久又問:“江云霄。”
江云霄下一次回應:“嗯?”
“已經過去很久了,你想好了沒有?”
江云霄:……
他忍不住反駁:“哪里有過去很久,四分之一刻鐘都沒有吧?”
確實沒有,秦槐安靜下來,但是沒過一會兒又說:“超過了四分之一刻鐘了!”
“這種大事,你總要讓我再想想清楚。”
秦槐問:“那你要多少時間嘛,春宵一刻值千金,多浪費一刻鐘,就是浪費一千金,云霄你不是很喜歡錢嗎?”
江云霄失笑,他故意說:“我覺得差不多想好了吧,我覺得咱們兩個可能不合……”
秦槐立馬捂住他的嘴:“沒什么不合,你是純陽之體,我是純陰之體,我們兩個是天作之合。你肯定是腦子不清醒,我再給你一些時間,你好好再想清楚,咱們是真的不著急。”
很明顯,說是讓對方好好想,但他只接受肯定的答案。
江云霄小聲嘀咕:“你怎么這么霸道?”
想想平日里的秦槐,還有現在的秦槐,他有一種自己被詐騙的感覺。
“哪有霸道。”秦槐說,“我這不叫霸道,叫勇于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云霄,這些可都是你教我的,難道你當初是騙了我不成?”
江云霄有些后悔,倒不是后悔和秦槐結伴,而是后悔自己當初說的實在是太多了。
江云霄說:“秦槐,我覺得兩個人若是要結成道侶,你不能這么霸道,我不喜歡有人事事都這么反駁我,也不喜歡和人翻舊賬。”
在冷靜思考的時間,江云霄捫心自問,他討厭秦槐嗎,并不討厭,也并不覺得那樣的接觸惡心。
有些男人可能什么都行,但是他不一樣,沒有感情基礎的情況下,他是不能接受說親就親的,無論男女都不行。
所以秦槐有一點說的不錯,他應該是有一些喜歡秦槐的,是戀人而非友人的那種喜歡。
秦槐顯然很會抓重點:“你的意思是說,你答應了,你要和我結成道侶?”
江云霄嚴肅著一張俊臉:“我是在和你正常交流,兩個人之間相處,需要相互磨合,不是單單憑借著一張臉就能在一起的。”
這個世界的人畢竟和他那個世界不一樣,不是說談一次戀愛可以分開,結了婚還能離婚。
如果是結成道侶,那就是一生一世的事。這樣子的大事,江云霄自然不會當成兒戲。
秦槐一臉乖巧:“我就是想要一個名分,不想你把我推開。只要你承認我們之間的名分,其他我什么都聽你的。”
他靠近了一些:“云霄,你是天之驕子,我只是個不能修煉的普通人,留在你身邊,我無名無份,沒有資格。”
秦槐說:“如果我一直只是你的友人,那我沒有任何資格干涉你和其他人交友,或許會有很多人向你表示喜歡。我不喜歡看的那種場景,明明喜歡你,卻沒有立場去趕走其他人,我要是那樣做,你只會覺得我有病,然后傷了我們之間的情誼……我不想做你的摯友,只想做你的道侶。”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他主動抓住江云霄的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只要想到那樣的場景,我這里就覺得悶悶的,感覺胸口很難受。”
他對江云霄無疑是擁有占有欲的,而且這種占有欲很不正常,堪稱病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秦槐是理智的,理智告訴他,他真是沒有一點耐心等待,默默的付出,然后看江云霄這個笨蛋和其他人糾纏不清。
那種像苦瓜菜一樣虐戀情深的戲碼,絕對不會發生在秦槐身上。惡鬼的天性,就是占有和掠奪。但是因為他對江云霄的了解和喜愛,他選擇了暫時壓抑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