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行書笑道:“放心。前世我就已經知道他們是什么樣的人,這一世我既然決意要跟他們決裂,自然也考慮過他們會打擊報復我,我自然也會有所準備。我打算等下將手上的證據都整理一番。”
不過最重要的證據還是親子鑒定,如果鑒定結果如他們所料,阮行書和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親子關系,那這就是殺手锏,如果鑒定結果顯示阮行書跟阮華池夫婦有親子關系,那阮行書將會陷入被動,無論怎么證明都要背負污名。
那樣的話最好的解決辦法就不是在網上解決,而是捏著阮華池的命脈私底下解決,亦或者更狠一點,直接把風華集團搞破產,送他們下地獄。
阮行書和殷譯同都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們并沒有接下來繼續討論。
殷譯同道:“我給你幾個可靠的人手。”
阮行書沒有推辭,“好。”
畢竟前世風華集團可出了不少問題,樁樁件件都能讓風華集團元氣大傷,甚至有一次還出現了重大的資金危機,要不是阮行書出手相助,風華集團根本就撐不過去,阮風華又哪里能繼續做他的阮家少爺,阮華池夫婦又怎么還能做他們高高在上的豪門夫婦?
可笑的是,阮行書對他們的幫助非但沒能讓他們心懷感恩,甚至還因此對阮行書更加怨恨,后來還跟殷譯敏等人聯合起來對阮行書進行圍獵,害他慘死。
原因只是因為阮行書當初不肯聽他們的話放棄執掌殷氏,害得殷譯敏遲遲不能成為殷氏的當家人,讓阮風華承受了好幾年的是痛苦,更是因為當年為了讓阮行書出手幫忙,他們在阮行書面前低下了他們高貴的頭顱。
這對于他們來說是絕對不能原諒的。
他們寧肯殷氏是殷譯敏的,這樣阮風華就可以順利嫁給殷譯敏,那么阮家出事之后又何須他們低頭懇求,阮風華只要跟殷譯敏說一句話,殷譯敏就會主動幫他們擺脫危機。
甚至就算是要跪地求救,他們也覺得跪在殷譯敏面前比跪在阮行書面前更有體面。
簡直是可笑至極,從中也看得出來,他們對阮行書從來都沒有半分感情,所以阮行書是真心希望親子鑒定結果出來,能如自己所愿。
否則的話,他真的要大開殺戒了。
如果他不是阮華池的親生兒子,那么他們對自己的狠心絕情阮行書還能理解,他有仇報仇就是了,但如果是,這樣的父母這樣的家族沒有任何存在的必要,只會拉低人類的底線。
阮風華從慈安醫院離開之后,先去花店買了一束花,然后轉道直接去了任雪夢所在的醫院。
任雪夢所住的醫院并不是私立醫院,所以并沒有像殷譯同所住的 v 高級病房,任雪夢住的是單人病房,雖然比多人病房要干凈整潔許多,但跟阮家的環境比起來還是要簡陋許多,要不是做戲做全套,任雪夢連站都不愿意在這種地方站立,更不要說在這種地方過夜。
事實上她昨天晚上也并沒有在醫院過去,而是回了家中,早上的時候才在阮華池的催促下悄悄的回了醫院。
“媽媽。”阮風華捧著一束潔白的百合花走了進來:“送給你,希望你能夠早點康愈出院。”
任雪夢笑著接過百合花:“喲,這花好漂亮呀,還很香,我特別喜歡。”
阮風華驕傲的說:“這可是我為你精挑細選的,你喜歡就好。”
任雪夢又聞了一會兒,才將花遞給一旁的保姆,保姆將花束放好就出去,讓他們母子說話。
阮風華看著任雪夢欲語又止。
任雪夢見狀問道:“怎么了?”
阮風華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搖搖頭:“沒什么。”
任雪夢當然不會相信:“肯定是有什么,說吧,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阮風華眼圈就紅了,他一把抱住任雪夢,將頭埋在她懷里:“媽媽,你永遠都是我的媽媽,我永遠都不會舍棄你,永遠都不會讓你傷心難過。”
任雪夢沒想到阮風華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她心里暖暖的,感動極了,反手也抱住阮風華:“好孩子,你也永遠都是媽媽的好孩子,媽媽也永遠都不會舍棄你,永遠都不會讓你傷心難過。”
說完任雪夢就感覺一滴滾燙的淚落在自己的皮膚上,任雪夢驚訝的將阮風華拉出來,發現他已經哭了,頓時手忙腳亂的:“怎么了寶貝,你怎么哭了?不哭啊,媽媽在呢,有什么委屈跟媽媽說,媽媽給你撐腰。”
“我不委屈。”阮風華哽咽著搖頭:“媽媽這樣愛我,我心里很溫暖我一點兒都不委屈,我只是覺得愧疚,畢竟這一份愛本來應該是屬于行書哥哥的,現在卻被我搶走了,也難怪行書哥哥那么生氣,明知道你不喜歡那個女人還把她接過來。”
任雪夢一聽到阮行書的名字就沉了臉,緊接著阮風華的話讓她感覺不對勁:“那個女人是誰?你怎么知道這些事情?你是不是又跑去找殷譯同和阮行書了?他們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任雪夢說著火冒三丈。
看來之前的收拾還不夠力度啊,阮行書這個畜生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