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就吃不上飯了,不過就是慢一些罷了,且這也有助于他鍛煉和恢復對手臂的掌控和運用。
殷老爺子哼了聲:“你看看你這一頓飯下來才吃了幾口?反正我是沒眼看了。我回去了?!?
殷老爺子起身,阮行書忙道:“您不多坐一會兒?”
殷老爺子擺擺手:“算了,看到有些人的蠢樣,眼睛疼。我走了,這邊就交給你了,有什么事打電話?!?
阮行書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殷譯同沒醒過來的時候,殷老爺子愁得那是睡都睡不著,吃也吃不好,如今人醒過來了,不過是暫時沒康復過來,老爺子倒是嫌棄起來了。
殷譯同也是無語得很,見老爺子是真走,看向阮行書:“那幫我送送?!?
殷老爺子揮揮手:“送什么送?才幾步路?我自己走就行了,不用送。”
但阮行書還是送殷老爺子到了電梯口,殷老爺子說什么也不讓他繼續送了,阮行書這才住了步,等電梯門合上才離開。
電梯里殷老爺子臉上得意的笑容:“臭小子,別說爺爺不幫你。機會都給你制造好了,你可要抓住了?!?
殷譯同是個好孩子,阮行書也是個好孩子,他們天生一對地造一雙,可也要有機會多相處相處,培養培養感情才成。
他可看出來了,阮行書對自家孫子是很照顧,卻并沒有那方面的感情,倒是自家孫子對阮行書卻很是不一般。
殷譯同性子其實很傲,并不容易親近,就像阮風華,也是個生得極其漂亮的孩子,但殷譯同對他無感,哪怕阮風華再怎么糾纏他也是避而遠之,殷譯同還很要強,并不愿意讓人看到自己的窘迫,有什么都是自己默默忍受,
可自從他醒過來,從第一眼開始,他對阮行書態度就十分溫和,甚至還有笑臉,就連喂飯,上廁所、刷牙這樣的事情他也愿意交給阮行書,沒有絲毫不甘愿。
作為爺爺的哪里不知道自家臭小子這是心動了啊。
他是很歡喜的,阮行書是他為孫子挑的人,里里外外都很好,讓他很滿意,而自己年事已高,不知道何時就去了,以前他怕自己走了沒有人念叨殷譯同,殷譯同更加無心婚戀,最終孤寡一生,現在好了,有阮行書陪著他,自己就算是死了也甘愿。
高興了一路到了車上,殷老爺子瞬間就塌了肩膀,露出疲憊的神色。
他年紀大了,本就身體不好,殷氏那么重的擔子壓在他肩上,哪里會不累?
他恨不得殷譯同能立馬出院接他的班。
可這也不是著急就能辦到的事情,在殷譯同還沒有康復之前,他還得給他撐著。
另一邊殷譯同又哪里不知道殷老爺子為何這般作怪,一時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其實爺爺不需要撮合什么的,他跟阮行書本來就是多年夫妻,雖然真正認識的日子不過一天,可對彼此卻是早就已經熟悉了,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這個念頭一出,殷譯同又感覺怪怪的,還沒等他想明白到底哪里怪,阮行書就回來了。
殷譯同轉頭看過去,“爺爺走了?”
阮行書點點頭:“嗯。”
阮行書走過來看了一眼殷譯同面前的肉粥,看著就像是沒動過一般。
殷譯同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不由得笑了,露出幾分邀功的樣子:“我剛剛自己吃了幾口呢。”
阮行書有些訝異,但還是毫不吝嗇的夸贊他:“哥真是太厲害了,才剛醒第一天就能自己吃東西,我聽說有些植物人就算是醒過來了,連話都不一定能說出來,更別說重新站立起來像是正常人一樣生活,有些就算是能恢復,也要做兩三年的康復治療才行,哪里像哥這樣,剛醒來就能說話,如今還能自己吃飯?!?
“我前世就是這樣的?!币笞g同眼里笑意更盛:“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想說話都說不出來,不過之前你照顧我照顧得極好,每天都要給我做按摩,讓我做平衡訓練,所以醒過來后只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就恢復如常了。”
“是嗎?”阮行書坐下來,接過勺子很自然的給他喂食:“不過你當時是怎么瞞過殷譯敏和阮風華的?我死了之后他們應該不會放過你才對?!?
殷譯同道:“確實是這樣。不過那時候你剛死,殷氏剛剛落入到殷譯敏手里,他們還不敢對我怎么樣,況且當時還有錢管家和小馬他們在,我讓他們先不要對外聲張我清醒的消息,又要小馬在公司里阻撓殷譯敏掌權,將殷譯敏的注意力全都牽引到公司那邊去,我就趁著這個機會趕緊康復,再找了個時機在人前亮相,殷譯敏再多詭計也無用。”
其中的兇險又哪里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殷譯同不說阮行書也懂得。
阮行書道:“如今他們只怕也不會甘心,不知道要鬧出什么事情來?!?
殷譯同淡笑:“無妨?!?
敢伸爪子他就一定會剁掉。
更何況他這個人心胸狹窄,可沒有什么他們今生沒有作惡不應該受到懲罰的說法。
敢打他的主意,敢動他的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