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阮行書聲音都帶了一絲哽咽。
“小書,你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欺負了?”阮蓮心細如法,察覺到了阮行書情緒不對,頓時擔心起來。
阮行書忙擦去眼淚,壓下種種情緒,他不能把姑姑給嚇著了。
“我很好,沒被人欺負。”阮行書輕聲說:“我就是想您了。”
阮蓮半信半疑:“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阮行書眉眼都溫柔,聲音都忍不住帶了幾分撒嬌:“我可想姑姑了。想姑姑腌制的酸野,想姑姑親手做的紅燒肉,還有窯雞。”
阮蓮性情溫柔軟弱,卻十分善良賢惠,更有一手好廚藝,特別是做酸野,腌蘿卜,豆角,嫩姜等十分清甜酸爽,阮行書從小吃到大,百吃不厭。
不過阮蓮并不靠這手藝賺錢,她并無經商之才,她平時都是在鎮上的制衣廠打工。
那個制衣廠只有十來個員工,工資不能跟南方大城市相比,只有一兩千塊,雖不富裕,但也足夠她把阮行書給拉扯長大了。
阮蓮聞言便笑道:“那我回頭給你多寄點過去。”
“不用了,十一我回家,到時候吃個夠。”阮行書笑道。
“你十一要回來過節?”
阮蓮聞言不由得一喜,今年中秋節就在九月底,和國慶節一起放假,如果阮行書回來,他們就可以一起過中秋節和國慶節,自從阮行書上大學后,他們一起過節的日子少之又之,阮蓮如何能不高興?
不過她很快就想到阮行書新認回親生父母,今年的中秋節和國慶節理應跟親生父母一起過才對,否則就太失禮人了。
阮蓮心里不免失落,但她絕不拖阮行書的后腿:“算了,你才跟你親生爸媽相認,今年的中秋節和國慶節你還是留在城里跟他們一起過吧。”
前世阮行書確實沒回去跟阮蓮過節,而是留在城里跟阮華池一家過了中秋節,緊接著兩天后十一跟殷家人一起吃了頓飯,便算是跟殷譯同結婚了,隨后便搬到了殷家居住,從此都沒有離開過殷家。
前世他跟阮蓮提起跟殷譯同結婚之事,阮蓮內心不安,覺得太過倉促,擔心他遇人不淑,希望他能多相處些時候再做決定,可惜那時候阮蓮做不了主,阮行書也做不了主,阮行書直到到了殷家才知道自己竟是要嫁給一個植物人,當時猶如五雷轟頂。
阮行書揪住了身邊的青草,垂下了眸光,鴉羽一般漆黑濃密的睫毛落下一片陰影,將幽深的潭水遮掩,不許墜落的陽光探究。
“沒事。”阮行書輕聲說;“我已經跟他們說過這件事了,他們都是很明理的人,都說此事很是應該,畢竟您養育了我十幾年,養恩大過生恩。”
阮行書并不想將自己跟阮家的矛盾告訴阮蓮,也不想將前世之事告訴她,她是個溫柔膽小又敏感多思的人,如果讓她知道這些,她必然會輾轉反側,日夜不安。
他這一世回來是要護她一世平安喜樂的,不想讓她為他操心太多。
這一次決定十一回去也是想親自帶阮蓮去醫院做身體檢查,要不然就算他再三叮囑,為了給他攢錢阮蓮也不會舍得去醫院花這個錢的。
阮蓮不由得紅了眼睛,之前因為阮行書跟親生父母相認而帶來的不安被慢慢撫平,她輕聲教導阮行書:“雖是如此說,但他們到底是你的親生爸媽,這又是你們相認后果的第一個中秋團圓節,于情于理你都應該留下來陪他們一起過才對。萬萬不要因為我而傷了他們的心。”
“不會的,姑姑。”阮行書給阮華池夫婦塑造一個高尚的形象:“這其實就是我爸媽他們的安排,如果不是走不開,他們原本還想著和我一起回去拜訪您呢,這么多年多虧您的精心教養,才把他們的兒子教養得這么優秀,他們對您打心里感激,所以一定要我回去陪您過節,替他們表達感激。”
“好了,這件事就這么定了,姑姑您就別再拒絕了。”阮行書最后不由分說拿定了主意。
阮蓮習慣性的服從命令,不再堅持:“那好吧。你也替我向你爸媽問好。”
掛了電話,阮行書將手機放回口袋,雙手撐地仰望天空,瓦藍的天空萬里無云。
今日他雖然拒絕了跟殷家的聯姻,但阮家絕不可能輕易放棄的,只怕接下來阮家便會有所行動,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賺錢的事情。
原本他跟姑姑這些年也攢了幾萬塊,卻都在他認親的這不到一個月花了大半,說到底還是他的虛榮心作祟,當時想著穿好一點,再買份貴一點的禮物,不讓人太過小看了自己,卻沒想過無論如何努力在阮家人眼里都是寒酸,反倒是將兩人多年來的積蓄都給花了七七八八。
如今要帶姑姑去看病,沒錢是萬萬不行的。
所以他必須要盡快賺到一筆錢。
阮行書想到了炒股。
前世他這個時候還沒有開始接觸股票,是后來他想要向阮華池夫婦證明自己比阮風華更為優秀,放棄了所學的法律專業,進入公司重學金融知識,這才開始慢慢接觸到股票等領域。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