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水患會禍及數萬無辜百姓,卻仍無所作為的是昏聵之君。】
系統:【……】
江存度的注意力又轉到眼前,他看著眼前年輕的春官正,問:“春官正覺得此地是風水寶地否?”
春官正躬身俯首,似是在沉思。
來之前,春官正見欽天監的官員逐一被傳喚,他心中很是疑惑,陛下到底意欲何為?
等到他也被傳喚至此,聽得陛下一番話,他才明白,原來陛下是想在一塊兇地上建行宮。
陛下的行為確實很大膽,但如果建成了,這兇地未必不能成風水寶地……
如此想著,春官正開口了,他道:“如陛下所言,此乃風水寶地!”
春官正知道,他這句話說出來,來日這行宮如果出了問題,少不了他的責任,可福禍相依,如果成了他便能一步登天。
江存度對春官正很滿意,他的手點在御案上,對著食樂道:“欽天監的徐監正年紀大了,讓他告老還鄉吧。”
“至于監正一職。”江存度看著眼前的春官正,“就由春官正暫代。”
聽到陛下宣旨,春官正便知自己賭對了,他當即叩首謝恩道:“臣謝陛下恩賞!”
食樂也反應了過來,他道:“奴才這就去欽天監傳旨。”
解決完欽天監的問題,江存度又傳來李佑德,詢問梁太傅的情況。
梁太傅確實病了,至于病因有些讓人哭笑不得。
梁太傅生病,是因昨日突降大雪,梁太傅怕車馬難行遲了早朝,因此一大早就從家中出來了。
梁太傅到底年紀大了,早起吹了一場風雪,受了風寒,便病了。
江存度聽了,讓李佑德好好給梁太傅醫治,順便勸梁太傅在家中多修養一段時間。
最好等他的行宮之事徹底落實再回來。
另一邊,欽天監的徐監正沒想到自己會被迫告老還鄉,接到圣旨,他整個人都懵了。
“徐大人,還請在今日之內去吏部上繳官印。”食樂留下圣旨后,又提醒了一句。
徐監正不禁苦笑,只有被罷免的官員才需上繳官印,陛下這是對他不滿啊。
再怎樣,徐監正也不能違抗圣旨,他換下官服,拿著官印來到吏部辦理退休手續。
吏部侍郎見到徐監正如此,忍不住驚詫:“這是怎么了?好端端怎么突然就要辭官?”
徐監正擺了擺手,只道:“我愧對國公大人的栽培。”
早年徐監正家中突逢變故,是淮國公出手相助,并且在那之后一路提攜他至監正之職。
如今他被免官,無法再報答淮國公的知遇之恩了。
吏部侍郎聽出徐監正話中有話,他想到早朝陛下提出的行宮之事,瞬間聯想到了一起:“可是陛下那邊……”
徐監正嘆息了聲,只道:“陛下的行宮選在了一處兇地……”
吏部侍郎愣了一下,忍不住皺眉道:“如此說來,徐監正是因直言被罷官了?”
徐監正只搖頭嘆息,卻不再言語。
吏部侍郎想了想道:“明日我替你上奏申辯。”
自從被陛下指派了三千佳麗的差事,吏部侍郎的頭上就像懸著一把隨時會掉下來的劍,所以他對徐監正的遭遇十分感同身受。
既然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吏部侍郎決定在刀落下前幫徐監正一次。
第二日早朝,吏部侍郎在朝會上提及此事:“陛下,欽天監的徐監正,并無大過,何以會被罷官免職?”
“作為欽天監監正,卜算有誤,難道不是最大的過失嗎?”江存度出言反問道。
“這……”吏部侍郎沒料到陛下會如此顛倒黑白,他頓了一下后,問,“敢問陛下,徐監正對何事卜算有誤?”
江存度瞥向吏部侍郎,開口言道:“對朕的行宮選址,指吉為兇,趙侍郎覺得此事不該問罪嗎?”
感受到陛下的視線,吏部侍郎如芒在背,他硬著頭皮道:“可據臣了解,徐監正所言非虛。”
“趙侍郎是如何了解的?”江存度卻問道。
“陛下如果有疑慮,可請他人另行卜算,以證實徐監正所言。”吏部侍郎緊抓重點答道。
江存度突然輕笑了一聲道:“不論何人來卜算,都需事實來佐證。”
“行宮之事暫且不說,只談前不久的和親之事。”江存度突然轉了話題,他道,“和親的日期,也是徐監正卜算的吉日,按照徐監正的卜算結果,和親隊伍自當一路順遂到達北地。”
“如果事實如此,那么朕便讓徐監正官復原職。”
說到這里,江存度再度瞥向吏部侍郎:“可如果,和親之事出現意外,朕不但要罷徐監正的官,還要對你的失職問責。”
吏部侍郎:“……”
江存度掃視殿中百官,他道:“眾卿誰還對此事有異議?”
百官互相看了看,和親隊伍出發已經有一些時日,也沒聽說有什么意外發生,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