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此到底有什么目的?”達朗小王子質問道,他見齊銳一人前來,也猜測齊銳是前來送信的使者。
“我來自然是替我們大堇的公主看看你是什么樣的人?”齊銳答道。
達朗小王子有些不悅,他覺得齊銳太過傲慢了,不過想到和親的事情,他還是暫時壓下了心中的不快。
“怎么樣?”達朗小王子的臉上滿是自信,他自詡在同輩人之中,算是佼佼者。
“不過如此。”齊銳給出評價。
“你……”達朗小王子顯然被氣到了。
“你們草原就你一個王子嗎?”齊銳又道。
達朗小王子不想忍了,他對著手下道:“牽馬來。”
說完,達朗小王子又轉向齊銳:“今天我要讓你見識一下草原勇士的厲害!”
“見識什么?”齊銳看著簇擁在達朗小王子身邊的人,眼睛一轉道,“如果要比騎術的話,我可以奉陪,要是你對自己的騎術沒有信心,那就算了。”
幾次被輕視,達朗小王子已然被激怒,他道:“口出狂言的小子,我讓你先行一步,你也贏不了我。”
齊銳卻笑了:“這可是你說的,我先走一步了啊!”
話落,齊銳便一勒韁繩,調轉馬頭,向著來時的路飛奔而去。
而達朗小王子這邊,手下才剛剛把馬牽過來。
達朗小王子一把奪過韁繩,說了一句“讓開”,便飛身上馬,追著齊銳的方向而去……
前方,齊銳一邊揮馬鞭,一邊想,這達朗小王子的氣度明顯不行,回去他就給陛下寫奏折,不能把公主嫁給這樣的人。
而眼前這場鬧劇,最終以大堇援兵趕到為終結。
看到接應的人,齊銳也不跑了,他調轉馬頭,看向緊跟在后面的達朗小王子:“那什么小王子,你別追了,再追小爺我也看不上你!”
達朗小王子一時沒反應過來,倒是大堇這邊的騎兵聽了,再看小王子滿頭小辮子的裝扮,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而達朗小王子后知后覺意識到齊銳說的是什么,他的臉瞬間就綠了,比草原上的草還綠:“你們欺人太甚!這就是你們大堇和親的誠意嗎?”
“我們當然有誠意,沒有誠意,小爺我也不會親自過去考察你。”齊銳上下打量著達朗小王子,又道,“只是你們的誠意似乎有些不足……”
……
事后,齊銳針對此事寫了奏折,為了讓陛下改變和親的想法,他也是煞費苦心,在奏折中添油加醋:
「陛下,你不知道,那個達朗小王子扎著滿頭小辮子,跟在后面,追了我一路,我都說對他沒意思了……」
「陛下,我覺得這個達朗小王子不行,居然對著我一個男子窮追不舍……」
「陛下,咱們大堇的兒郎都很勇猛,我也能上戰場的……」
淮國公拿著奏折,他的臉也綠了,和達朗小王子的一樣綠……
等看到最后的署名是齊銳,淮國公忍不住咬牙,兵部尚書想要投陛下所好,這是毋容置疑的,可齊銳這封奏折來得也太巧了。
淮國公想起上次齊銘落水事件,他覺得這是齊銳,或者說是尚書府的蓄意報復。
江存度不知淮國公心中所想,他見淮國公已經看完了奏折,便開口道:“朕覺得既然要和親,那就要拿出誠意,而最好的誠意當然是投其所好。”
江存度看著僵在原地的淮國公,最后詢問道:“淮國公覺得呢?”
“陛下,臣覺得此事不妥……”淮國公的話脫口而出,然而不等他陳述完理由,便被打斷了。
“那日朝會上,淮國公曾勸朕要為萬民計,今日輪到淮國公為民出力,怎么再三找借口推脫?”江存度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什么情緒,但就是無端讓人覺得脊背發涼,“還是說,淮國公的憂國奉公,只是嘴上說得好聽?”
聽到這番話,淮國公當即跪下道:“陛下,臣絕無假公營私之意,臣一片赤心只圖報國,還請陛下明察!”
說完,淮國公深深叩首,又道:“還請陛下容稟,并非是臣不舍犬子,而是和親事關兩國,如果派出一個男子,這要讓世人如何評說陛下與大堇?”
“臣實在不忍陛下被世人誤解啊!”淮國公說著,眼中隱隱閃現淚光,看起來十分讓人動容,“所以臣斗膽請陛下收回成命!”
“原來淮國公是在替朕憂心啊。”江存度似笑非笑,開口道,“朕這里倒是有一個方法,可以免去淮國公的擔憂。”
“朕聽聞,淮國公還有一女,也是才貌雙全,只因身體不好,自小養在了祖宅,今達朗有意和親,淮國公之女大義,愿意身赴北疆,為國解憂。”
江存度既然要行動,自然做好了調查,淮國公確實有一女,只是這一女早已進了宮,正是如今在靜怡殿清修的先皇太妃。
而他此時所說的還有一女,自然是杜撰,是用來應付外界的說辭。
和親之事,還是要淮國公世子去,到時候穿上嫁衣,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