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木已成舟,她就這么稀里糊涂的上了徐真的賊船。算算時間,兩人的婚約已經一年有余了,別說小木舟,再等等,宇宙飛船都能給她造出來了。
她也是服了自己了,沒事招惹徐真干什么啊,就她這小腦瓜還敢和老狐貍玩文字游戲?呵呵,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關公面前耍大刀,簡直玩脫了!
現在知道后悔了吧,可惜??!晚了!
有些事身在其中之時,不知其所以,有些自由的單身生活,只有錯過才會曉得可惜。
期間她也想過要不要放棄這樁婚約,但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妥,一來孔家實在是太強勢,若是貿然毀約,怕是一個不小的麻煩,而且哪怕她成功脫身了,也難保后面會不會還有什么王家,李家,孫家的冒出來,又免不了反復折騰;
二來,唉
她也想和孔潤秋提一下這個意外,她一開始的本意并非如此,只是,有些話你怎么能毫無顧忌的說出口?
她實在是不想因為自己的個人原因,傷害不知情的人
徐佳寧看著面前的少年,心里是說不上來的滋味,
她替他感到惋惜,明明那么優秀完美的一個人,卻偏偏被家族聯姻給套牢了。而且以他的條件,實在不必委屈在她身上。
她曾經問他:咱們訂婚的事你母親問過你的意見嗎?”
當時他笑著搖頭:不用問,現在的一切我很知足。”
徐佳寧有些沉默。
是啊,知足常樂!
如果他們的婚約能夠順利的話,他或許會和她家族里的其他子弟一樣,結婚成家,相妻教子,按照世俗的期待過著平凡幸福的日子,
但,知足的前提也應是知道自己要什么才能談知足,不是嗎?他真的想要這一切嗎?大概率這孩子也是同她一樣,被莫名其妙的安排好了一切。
于是,她竟驀然感到了一絲同病相憐之感。
這個世界對男性的要求沒有女性那么寬泛。
這和她那里的價值觀念恰恰相反,女性或許可以輕易得到的事情,男性則需要付出相當大的努力,才能獲得社會丁點的認同感。
見微知著,這點通過帝國的婚姻法就能看出來,為什么女性允許一妻多夫?而男性則需要成為大能力者或者能力足夠強后,才能擁有和女性同等的權利?
徐佳寧突然有些懷疑了,她不太確定,大概也許,這些都是他家里長輩的意思。
但這句話她卻始終無法說出口。
她決定換種說法,給自己和彼此都留條后路,用手抵住喉嚨清了清嗓子道:
“那個如果,我是說如果,你以后遇到自己心儀的人,不妨主動和我提提,我一定會尊重你的想法,幫你去跟阿姨叔叔,還有我媽他們好好說說的,我這個人還是很開明的,你不必有所顧慮
“不會的。少年的聲音清澈如泉水,他說,從來沒想過。
她愣了一下,看著對面人堅定的神色。心想帝國對人民的洗腦還是深入骨髓,斟酌了片刻后,又搞了個文藝的開頭:
“你還年輕,人生道路還長,機會還很多,有很多的風景還沒看到過,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呢?
長輩們的意愿只是他們的,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才屬于自己,你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你要相信自己,你肯定值得更好的。
他笑了笑,嗯了兩聲,回答的含糊其辭。
徐佳寧點點頭,似乎很欣慰少年能有這樣的覺悟,拍了拍少年的肩頭,繼續大談特談道:
“其實吧,我一直覺得,婚姻不過只是個形式,不過是權力者實現自己目的的手段,你要心里有想法,也不用為了什么狗屁責任感壓抑自己,古地球有句老話講得好,只要你沒有道德,別人就沒法道德綁架你!你覺得呢?”
她說的振振有詞,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發表的言論是多么驚世駭俗,也沒有想過自己究竟是在誰面前說的這番話。
孔潤秋的臉色有些變化,不過須臾便恢復如常,他沒有說話。
眼神望向窗外。
窗外陽光燦爛,樹影斑駁,偶爾一陣風吹過,帶來花香,他似乎聞到了花香中摻雜的淡淡的苦澀。
隨后,又漫不經心的將視線收了回去,沒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你是說只要擁有足夠權力,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是嗎?”
他轉過頭來,他似笑非笑的盯著少女,眼睛閃爍著某種讓人看不懂的光芒,
這個問題屬實把她問住了,徐佳寧感到有些艱澀,自己只不過就兩家家長聯姻,為中間不過問他意見的事開解了幾句,怎么讓這位爺得出這個結論來的?
況且該說不說的,這人的想法怎么聽著多少有些危險呢?反正她在這生活了這么久,也見識了不少事,她覺得這人的思想好像有悖常理
她不禁打了個寒顫,不敢再繼續想下去,趕忙說道:你可千萬別亂想啊,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哦我知道少年笑笑,似乎剛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