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到了可以轉移視線的新話題,兩人立刻齊刷刷盯著他,還好他正盯著自己的雙手陷入猶豫當中,不然指不定會被這副動靜給嚇退。
他起了頭便半晌沒了下文。最后大概是覺得直接演示比解釋來得要方便,他抬起雙手,左手手指兩兩分開,右手覆在左手掌心,低低說道:“玉犬。”
陽光斜斜的照過來,在小孩身側投下陰影。
話音剛落,他的影子蠕動扭曲,看上去竟然是有什么東西要從中鉆出來。然而掙扎了一會兒,最終到底是沒有成型,潰散變回影子的模樣,好似什么也沒有發生。
此刻再看伏黑惠,就發現他額角已經沁出了汗珠。他看著自己的影子放下手,語氣中還有幾分恍惚,“對不起,還是沒有成功。難道……這就是我的術式嗎?”
在他的影子動起來之后黑川綾就蹲坐在了旁邊,頭一回見這種場面表示十分新奇。此刻也不太明白具體情況,似乎是術式施展失敗?
本以為立刻就能得到解答,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兩個人都沒有第一時間開口。
夏油杰是因為他畢竟不是科班出身,這種表達形式的術式也是首次見到,姑且沒有出聲。
然而五條悟似乎不太對勁。
盡管他依然是那副嘴角下撇目中無人的模樣,但貓咪的直覺告訴黑川綾,他此刻的心緒并不算太平靜。
“惠,”他突然喊道,“你那個爹,到底是誰?”
夏油杰愣了下,“悟?”
“「十種影法術」。”五條悟聲音平穩,“這是你的術式的名字。”
“它是——禪院家的最強祖傳術式。”
五條悟歪了歪頭,“他是禪院家的人?”
如果僅說術式,夏油杰還有可能并不了解。但是作為和五條家并列御三家的禪院家,他姑且還是聽說過一些。
那是一個由封建、扭曲、傲慢和固步自封組成的家族。
“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
哪怕是在本就畸形的咒術界生態里,他們也算是最畸形的那一梯隊。
如果惠是那個家族的人,還擁有著他們的最強術式,這件事一旦被他們知道,恐怕用盡一切手段,也要將惠帶走。
這些東西在伏黑惠的認知以外,他也沒聽明白對方是什么意思,只誠實的搖頭,“我不知道。”
夏油杰正了正神色,“那么,他知道你的術式是什么嗎?”
這次伏黑惠搖頭搖得很快。
別說術式了,若不是這次提到,他們兩個大概根本不會去猜測對方是否也能看到咒靈。
“那么,惠,”夏油杰頓了頓,認真問道,“如果有一個大家族想要將你當做繼承人認回去,你會不會答應?”
他補充說道:“如果跟他們走的話,大概成年之前你都不能再出門一步,并且從此只能走咒術師這條路。”
伏黑惠眉頭一皺。
他首先問道:“那母親和姐姐呢?”
夏油杰搖搖頭。
伏黑惠想了想,有些遲疑的再次問道:“如果我不去的話,她們會有危險嗎?”
這次是五條悟拖長了嗓音插話,“什——么事都不會有——”
夏油杰溫聲補充人話,“一切只看你自己的意愿。”
伏黑惠看了看夏油杰,又看了看五條悟,微微斂眸。
“那么,”他輕聲說道,“我不想去。”
“好!那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伏黑惠的回應話音未落,五條悟就已經直接一拍手定下了這件事的結局。他笑嘻嘻地將話題轉移回了最開始,“那么現在現在,我們來研究研究,你的式神——就是你影子里要出來的東西,究竟是怎么個情況吧。”
這邊畫風不知不覺歪掉,莫名其妙變成了溫馨的瑪卡巴卡雙人教學小課堂。而黑川綾皺著臉,依然在冥思苦想。
可惡,他們到底在說什么?
禪院家?好像有點耳熟?聽描述感覺像是反派?
所有人都懂了,就他沒懂是吧。
實錘了,這一定是排擠。
他嘗試在記憶里扒拉點有用的東西出來,然而印象最深的只有各類燃向剪輯,臺詞都聽不見兩句,更不用說從中尋找答案。
想到最后一無所獲,眼前投下陰影時,黑川綾才懵然抬起頭。
眼前站著一只渾身漆黑沒有雜毛的……
狗。
--------------------
講個地獄笑話,上次查血顯示有一項高了二十幾,于是吃了一段時間的藥,然后前天又去查了一次……
變成了高六十幾
(癡呆)
第25章
眾所周知,貓狗不和。
雖然黑川綾并不知道這事到底是真是假,但是光憑這條黑犬的體型,他就能斷定如果它突然發起攻擊,他倆勝率只會是一九開。
它一拳他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