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五條悟就不是個識趣的主。
見此情景,他偏偏還就不走了,當即往身邊的墻上一靠,拔了根草就地蹲下搔貓鼻子。
黑川綾當場就給了他一爪子,但沒有任何作用,該手欠的還是手欠。他不僅犯賤,他還一邊逗貓一邊抬頭看旁邊兩人,“怎么不說話了?看我干嘛,你們繼續啊。”
川島夫人:“……”
禪院尚樹嘴角抽搐——憋笑憋的。
他趕緊扭過頭整理表情,被糾纏的煩悶消散許多,突然就悟了適時發癲的好處。
川島夫人咬咬牙,見這家伙好像真打算賴這兒不走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她今天一定要讓禪院尚樹給出個交代。
她看向禪院尚樹:“禪院老師。”
“咳嗯。”禪院尚樹一秒切換假笑,“川島母親?”
“既然這樣,我也就跟您坦白說了吧。我反復問過繪理子很多遍了,她一口咬定就是班主任對她做的,并且——她連您家地下室長什么樣都能說出來。”
川島夫人冷下了臉色,“不承認是沒有意義的,禪院老師。”
地下室?
禪院尚樹的神色中閃過一絲困惑。
他沉默片刻:“盡管您這么說……”
“可是我家根本就沒有地下室啊?”
“你!”見已經這樣了他還要嘴硬,川島夫人抬手指著他,一時氣急。
交代完話之后回去五條悟身邊喊他的夏油杰正好聽到這話。
他下意識看向好友,就見五條悟也正好看著他。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顯然都想到了同一件事。
——那間地下室。
趁此空隙總算逃出五條悟魔爪的黑川綾暫時沒空管他們,他第一時間抬頭,看清了禪院尚樹的神色。
他并不是在嘴硬或者說謊。
他是真的不知情。
如此看來,這件事多半就只能是那間屋子原主引起的,川島夫人已經說得很直白了,顯然是有人憑借老師的職位猥褻她的女兒。
看她的狀態還不算太差,還能中氣十足有理有據的和人爭論,推斷事情并沒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
那么最開始的任務,指的應該就是這件事。
讓那個家伙付出猥褻女童的代價。
這個任務并不算難,為了孩子川島夫人首先就會不折不撓的追究,他只需要在背后助推一把,將岸本陽人推到臺前,剩下的川島夫人自然會去做。他腦子里可以就此立刻給出數種方案。
但是現在任務變了。
要讓岸本陽人獲得解脫。
——他是出了什么事,才會突然變成需要解脫的狀態?
他得找個時間去毛利小五郎那里看看。沒查出資料也不要緊,現在他可以從禪院尚樹這邊提供線索,有了這么明確的范圍再等結果應該不需要太久。
一旁兩人還在爭論不休,五條悟又聽了兩耳朵就沒了興致,站起身來拍拍褲腿,“走吧。”
回去車邊上,夏油杰打開車門,黑川綾率先跳上去,然后回頭喵喵叫著催促。
快走快走,讓他回去他要搞任務!
兩人跟著上了車,夏油杰輕輕彈了一下黑川貓貓的腦袋,“你今天怎么這么亢奮。”
黑川綾:“喵。”
你不懂。
知道他們還要出去溜達一圈,黑川綾暫且按捺下急切,趴下來扒拉光屏。
本來的倉庫充滿著各類華而不實或者樸實無華的垃圾,有了合成臺之后充斥著精簡之后的垃圾。
他看著自己倉庫里的各類道具,剩下的經過了他無數次的合成篩選,道具效果他幾乎都已能倒背如流。
但是……不夠。
那雙翡翠色貓眼瞳孔縮小又放大,隱隱顯出一分人性化的焦慮。
僅僅是這樣的話完全不夠。
黑川綾狠狠閉了閉眼,壓下心底翻涌浮現的焦躁情緒,關掉倉庫看向小游戲。
算了,別想那些制造焦慮,焦慮就是人制造的,人不制造就不會有焦慮。
反正積分增長速度已經足夠慢了,這么一想突然就覺得不能比現在更好也不會更糟。
翻了翻,今天的小游戲還沒打。
好!就讓他來看看今天的是個什么玩意兒!
游戲圖標僅有一個攝像頭,屬于是在一堆粗制濫造中都粗制濫造得比較抽象的那類。一如既往沒有游戲介紹也沒有類型分別,全憑自己瞎摸索。
經過了這么多次,黑川綾自認對這玩意的開發商腦回路還是比較熟悉了,閉著眼睛也能通關,自信點下按鈕。
然而畫面并沒有出現變化。
正當黑川綾疑惑自己是不是按偏了之類的時候,光屏突然彈出提示:「是否確認開始游戲?」
黑川綾:“?”
謝邀,頭一回見到。
并沒將提示當一回事,只當做是新更新的溫馨提示一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