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天要被中原中也抓壯丁修大樓時,柏圖斯就和阿蒂爾·蘭波碰了面。通靈者一如既往地怕冷,躲在幻術構筑的大樓里根本不想挪位置。
橘發干部表示拽這人出來可比拽太宰治難多了,但隨后還是在暗殺王的幫助下將人連同保暖的衣物一起打包帶走。
“已經過了近五年的時光么,看起來成長了啊,柏圖斯?!?
有著金綠色眸子的超越者望向紅酒妖精,欣慰道:“保羅見了你一定很高興吧?!?
況且還有了自己的伴侶,這么一想真是難得。
彼時赤眸青年狀似優雅地站在那里,看著對方的身影有一瞬間的怔愣。
而后他將手輕輕舉到眼前,閉上眼,許久后才在蘭波的疑惑里放下手,深吸口氣:
“好久不見。”
蘭波愣了一下,釋然笑道:“啊,好久不——”
“師娘?。?!”
蘭波:……
蘭波:…………
是誰教他的?????。?
站出來?。。?
回憶起當時黑發男人十分扭曲卻又在極力掩飾的面容,柏圖斯沉吟片刻開心道:
“總之不知為什么,蘭波先生在聽到我喊他師娘之后表情很復雜,還問了我教我這么說的人的名字?,F在想來,應該是欣慰地想要好好謝謝赤井吧。”
降谷零默然,隨即唇角一勾:“啊,應該是這樣的,那可要好好感謝一下他。”
笑死,fbi死期到了,那家伙最好祈禱不要被抓??!
眼里倒映著在笑的人,赤眸青年也溫柔了神色。他扯了扯對方的衣襟,在降谷零低下頭時往上湊去。
于是蜜色肌膚被印下一個充滿葡萄味的吻。
“零,一周后我們就去旅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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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旅行之前,還有些歷史殘留沒有解決。
因此柏圖斯去見了一個人。
“嘟嘟嘟”的掛斷聲響徹安靜的小店,赤眸青年掛起不失禮貌的微笑屏蔽了看過來的路人,在心里嘆了口氣。
琴酒還真是,不管在組織還是不在組織都是始終如一的作風啊。
比如都在掛他電話。
坐在對面的白發男人攪了攪已經要成為半固態的奶茶,瞇起眼以過來人的口吻道:
“太過嬌慣孩子可是會被看扁的哦,這方面經常被雷守騎在頭上的少年綱君會和你有共同語言的~”
想到那個名字發音和蘭波先生一樣的彭格列雷守,柏圖斯略帶遲疑地點了點下巴:
“是這樣么?那下次去瓦利亞之前我會聯系田山君,讓他先給陣的手機里加一個不能掛電話的程序的。”
白蘭·杰索笑意加深:“真是不錯的想法?!?
他換了個姿勢,半個身子趴在桌上,漫不經心地問道:“吶,該進入正題了哦柏圖斯,你找我來是為了集會的事吧。”
赤眸青年正了正神色:
“是,我想知道集會的后續。那是‘我’和你共同經營的組織,失蹤的核心成員包括創始人,你應該清楚他們的現狀才對?!?
“唔~貝索德,就是創始人已經在組織的牢房里自盡了哦。據說是預言到了自己的惡行會被關進特殊監獄,才做出這樣的舉動,不過是真是假就要靠你自己判斷了?!?
“至于那些核心成員嘛……”
銀色的匙被擱置在一旁,白蘭·杰索看著杯中的倒影,末了抬頭將指尖抵在唇上:
“噓——”
“這個世界目前奉行的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因此在他們失蹤后,是該補償,還是該繼續陷落,這一切就需要世界來判定了。”
在赤眸青年一邊說著‘這樣么’,一邊陷入思考時,白發男人忽然開口道:
“既然來都來了,不如我也問一個問題好了。”
斂下思緒的法國酒點點頭,便聽對方問道:
“已經完完全全離開了嗎?那一位?!?
柏圖斯動作一頓,沒有回答。白蘭·杰索卻已經明白過來,他突然爆發出一串大笑,驚得整個店里的人頻頻回頭。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嘛,我做過唯一對世界有利的事,竟然是促成了神明的死亡嗎?噗咳咳……啊,奶茶過甜了咳咳咳……”
這一次,柏圖斯沒有打斷對方過于招搖的行為,只是等待對面人的嗆咳聲慢慢平復,最后等到了一句話:
“那么祂呢?留給你什么了?”
赤色的眸子波瀾不驚:“全部。”
“全部啊……”白蘭·杰索又換了個姿勢,將手中的紙巾搓成一團隨手一丟,正中垃圾桶。
“那要孤獨很久很久呢。”
兩顆星合二為一,被限制的恢復力不再具有缺陷,即便受到致命傷也能自我修復完畢。
是某些人真正向往的不死不滅。
“而后你會作為維護世界運轉的紐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