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預料的朗姆帶著幾分沉重道:“抱歉boss,請再給我一些時間!”
呵,他早就收買了那位boss派來的幻術師,對方是不會告發自己的。而等他殺死boss得到永生和神明后,小小一個幻術師又能對自己造成什么威脅!
算盤打得叮當響的朗姆認真地敷衍了幾句,便又恭敬地掛斷了電話,回到牢房。
他端詳柏圖斯半晌,最終對旁邊的異能者命令道:“看好他。”
為防萬一,他要親自帶人去boss那邊把‘秘密’拿過來。到那時,就算是誰來救柏圖斯也無濟于事!
從地下基地清爽走出,想到方才烏丸蓮耶電話里提及的琴酒,獨眼男人嗤笑一聲。
抓兩個條子動作還這么慢,琴酒也是不中用。不過沒辦法,為了他的大業,也只能委屈自己和琴酒一樣慢了。
而在朗姆走后,兩名負責看管柏圖斯的異能者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打了個哈欠道:
“我們就這樣看著他?”
操控藤蔓的人也對這工作不太滿意。雇主把他們丟在這里,傭金沒給人就跑了,按理說怎么也得搞點甜頭嘗嘗吧?
現在可倒好,他們甚至在加班工作!
對朗姆頗有怨念的二人嘆了口氣,正想商量著要不進行輪班制,反正看管的‘東西’也半死不活了。可就在此時,卻有兩道并不明顯的血線劃過空氣,緊接著兩名異能者便雙眼圓睜,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直挺挺倒了下去!
伴隨著撲通兩聲,天花板上的燈泡閃了閃,最終壞掉一般不亮了。
而在黑暗之中,已經凝固的血液重新流動,滴在地面上如同枝丫迅速生長蔓延,不多時便攀上了遠處的每一處監控。
隨后只聽啪的一聲輕響,整個牢房的監控就被同時切斷。紅燈熄滅,沉在黑暗中的雙眼驀地睜開。
柏圖斯唇邊勾起一抹笑。
朗姆。
你為什么會覺得一瓶酒的傷口會主動止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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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丸蓮耶掛斷電話后,心情并不是很明朗。
要抓的柏圖斯還沒有抓到,他當然不會開心。要知道,這種突擊行動遲一分鐘都會多一個變數,因此他在心里暗罵朗姆不中用,順便把還沒抓到條子的琴酒也教訓了一通,轉身卻看到了貝索德嘴角的笑容。
老者的心情更差了。
“你笑什么?”
聽到這話,貝索德想收斂著些,但顯然并不理想。于是他索性將這份嘲諷擺到明面上,開口刺道:“你還沒聽出來嗎?”
烏丸蓮耶皺眉:“什么?”
男人的笑容擴大:“我的意思是,朗姆真的沒抓住……么?”
烏丸蓮耶臉色一下子變了。
“叛徒!!!”
他用力一敲拐杖,直把地面撞出一聲悶響。緊接著老者便急匆匆離開,只留貝索德一個人在地牢。
而被留下的集會創始人冷笑一聲,重新坐好,將回蕩在空間里的最后兩個字反復咀嚼。
叛徒,叛徒。
沒有效忠何來背叛?不僅朗姆,所有人都一樣。
烏丸蓮耶,明明你身上匯集了那么多人性的惡意,卻連這都不清楚么?
人類,是忠于自己的。
……
朗姆走后五分鐘,基地外。
才換班不久的巡邏人揉了揉眼睛。
今天的基地格外空曠。有一部分人手被朗姆大人拉走,還有一部分在趕回來的路上,因此就連看守大門的也只有他和另一位同僚,搞得他不到十二點就開始犯困。
可他剛想打個盹,朦朧間便見遠處有一道黑影踏著積雪緩緩走近,這一變數可把人一下子嚇精神了。
“誰!”
巡邏人厲喝一聲,定睛一看卻發現是個眼熟的角色!
及膝銀發,黑禮帽。身穿同色大衣的男人右手提了個長條箱,走到自己跟前時將嘴里叼著的煙踩滅,抬了抬帽檐,聲音里都是風雪的味道:
“讓我進去。”
原來是琴酒啊!沒事,這位爺來基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并不曉得boss發布給代號干部的任務,當然也不知道琴酒此刻應該在抓條子的路上。巡邏人松了口氣,正要放行,突然間,他的視線移到那個箱子上,第六感發出警告。
于是未免出現意外,他還是問了一句:“琴酒大人,箱子里是什么?”
琴酒動了動嘴唇:“酒。”
“酒……是什么酒?”
這么晚了,琴酒帶著酒來找朗姆大人?這私交沒那么好吧!
正納悶著,還是覺得不對勁的男人便想再開口詢問,可剎那間掠過眼前的銀光卻打斷了他的動作!
兩秒后,巡邏人捂住喉嚨向前倒去。
迅速抽出對方口袋里的門卡,銀發殺手用腳背抵住將要倒地的人,將尸體踢到一邊,刷卡向里走去。
“什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