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
是誰?是誰走漏了風聲!
“警視廳檔案庫里諸星曉警部的資料剛剛被調出過,應該就是組織的人干的,現在組織上下都知道你是日本公安的臥底了。你目前在被追殺對不對?
你聽我說,要是人還在東京范圍就往警視廳跑,如果在橫濱就朝橫濱港那邊開,我現在就飛去那邊接你……”
赤井秀一:?
沒有再聽柏圖斯后面的話,赤井秀一只覺得茫然。
不是,你說誰是日本公安臥底?
哦,是他自己啊。
“我怎么可能是日本公安的臥底!”
fbi探員的呼吸都凌亂了一瞬。
雖然沒有安室透當初被造謠成fbi時會有的嫌惡感,但赤井秀一怎么也不會承認自己是日本公安派去組織的。
這不是別的問題,這是和波本爭口氣的問題!
不清楚兩人私底下的較量,赤眸青年邊往橫濱港飛,邊苦口婆心勸道:
“我知道被人拆穿是臥底不好受,可是諸星,現在事已至此就別再堅持了,還是你的安全重要。以后我和透還有綠川都會脫離組織,到時候雖然我們不是警察但還是一家人。”
“……還是說,難道我們一直沒能走進你的心里嗎?”
紅酒妖精說著說著忽然有些委屈。他怎么都沒想到,他的家人里竟然出了一個警察!而且這名警察在最初答應成為家人的時候……
說不定只是為了潛伏在自己身邊謀取組織的情報罷了。
可他轉念一想,當初諸星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失憶。所以恢復記憶又拿到代號后的諸星既然選擇了繼續留在他身邊,那就意味著他們之間的情誼還沒那么塑料?
回憶起之前相處中的種種,似乎還能從中翻找到長發男人真實的笑容,柏圖斯的心態也樂觀了些,堅定道:
“諸星,盡管透總和你吵架,還用茶水養你的針織帽當茶寵有些過分,而且綠川有時候會在生氣時把鹽換成糖,你每次吃了都要嗓子疼。偶爾我偷拿你的狙擊槍瞄任務對象也總是打到隊友,還要辛苦你解釋,但我們都拿你當作需要關愛的家人啊!”
“所以你一定要活下去!啊,我找田山先生定位完了,你在往橫濱那邊開?太好了我馬上過去找你!”
赤井秀一:你們的愛也太沉重了,還有田山先生又是誰!
再次將后面的車甩報廢一輛,赤井秀一只覺眼前一片黯淡。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那么猙獰:
“柏圖斯,我真的不是公安臥底。”
要是憑借這種烏龍暴露了身份,那他活得也太憋屈了!
然而這一次,柏圖斯并沒有像之前諸伏景光和安室透被指認時那樣輕易相信,而是有些躊躇。赤井秀一聽著對方在高空嗚咽的狂風中輕聲嘟囔道:
“可是諸星,警視廳這邊的警部和你真的有幾分像啊,而且你上飛艇的假名也是這個。說起來警視廳的副總監也姓諸星,該不會你們拿的是什么警察父親叛逆兒子的劇本吧?”
赤井秀一在差點被追尾的驚險一撞里再次脫身,艱難地否定:“沒有!”
“柏圖斯,你想想,如果我是公安臥底,就應該在蘇格蘭和波本被指認時落井下石。但實際上即使和波本不對付,我也沒有拿他怎么樣,不是么?”
“你這么說……”柏圖斯忽然覺得這個說法好像也對?
“那組織怎么會追殺你?”紅酒妖精陷入思考。
“怎么會追殺我?”赤井秀一嘆了口氣,半真半假道:“最終目的應該是針對你,柏圖斯。只不過剛好組織的黑客搜到了那份資料,才誤認為我是公安臥底,點燃了導火索。”
他今天絕對不能把這個名頭給認下來,不然波本那個不安分的下次打架不得給他臉撓條道子!
“那好吧。”
聽到這里,還是對家人更信任一點的法國酒松了口:
“呼,還好你不是臥底。不過既然這樣,事到如今即便告訴boss這是污蔑也沒用了。這次的消息都沒有告訴我們,透和綠川那邊也是,估計就像你說的那樣,要將戰斗擺到明面上來了。”
“那就直接逃吧諸星,我會去港口那邊接應你——”
突然間,赤井秀一聽到通訊里進了一段提示音,片刻后就聽柏圖斯沉下聲音道:
“是boss的電話……我先接一下。”
十幾秒后,當長發男人沉綠的瞳孔被染上遠處海面的波光時,柏圖斯再次打來電話,語氣復雜:
“抱歉諸星,恐怕我要聯系干部大人他們去援助你了。你說得對,這是一場宣戰。”
“boss說要親自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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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赤井秀一心累地和柏圖斯周旋臥底問題時,安室透和諸伏景光人還在警察廳。
他們留在這里是為了跟上級匯報進度,只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份臥底工作再繼續下去的意義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