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話多,但是一個好狐貍。
“可以。”
她點了下頭。
“那就一起走吧。”
兔子和狐貍做朋友啊,簡直像繪本一樣夢幻的故事。
茂盛的森林,野火丸也不知道詛咒之王的手指在哪里,帶著黑兔東走一會兒,西走一會兒,看到她吃咒靈新奇地鼓掌,直到無意中瞥到掀起的衣擺下,雪白腰腹靠近左側的猩紅紋身,隨著呼吸浮動,顯得格外的詭譎。
哇。
他感嘆了一聲,興味地笑了。
“小兔。”野火丸半蹲下來,指了下她腰左側的紋身,“這個烙印需要我幫你弄掉嗎,雖然是半完成品,但是也挺麻煩的。”
“烙印?”黑兔低下頭掀起衣服,蹭了蹭腰腹,“這是烙印?”
“小兔以為是什么?”黑兔誠實道:“我以為是吃有毒的東西過敏了。”
“哈哈哈你真可愛,這個烙印起源還是來自于我們化狐,半完成品可以由訂下契約的那一方隨意設置距離,超過就會傳送到契約者的身邊。”野火丸抬起頭,繼續道,“完成品,就是魅術,最初是化狐研究出來用來搞強制愛的,后來被強制愛的咒術師學走了。”
他盯著看起來復雜的猩紅紋身,將分散的它們拼在一起,就是古文字。
“五。”
強大的妖怪總是心高氣傲的,野火丸貼在上面,單方面抹掉烙印,彎著眼睛求夸獎,“幫你抹掉了,要和我做朋友嗎。”
“妖怪幫妖怪。”
他笑瞇瞇說:“我們是同類嘛。”
是個好狐貍,雖然很煩。
可以利用。
黑兔點了下腦袋,野火丸哇了一聲就抓住她的手,“朋友的話牽手很正常吧。”
翻了翻記憶,好像是,那就牽著吧,狐貍嘴里哼著歌,將打工人的任務拋到了腦后,“小兔,你還沒說來這里做什么。”
“……”
黑兔停下腳步。
忘光了,和五條悟在霧里走散了。
“這個區域接連里世界,所以咒靈會多,甚至還有以前妖墮的山神,也不知道詛咒之王的手指到誰嘴里了。”
黑兔沒有聽,她在想。
烙印沒有了,這個時機也剛剛好,她要離開嗎。
回到山里的日子習慣了,但是會很無聊,在五條悟身邊,雖然會感覺到生氣,還是會不無聊。
繁殖期到了繼續待在他那里,找不到對象怎么辦,想走又不想走,離開了他說不定就見不到和他一樣香的人類了,或者……
他說他將她拉入人類的世界,就會負責。
那也可以先離開,崽生下來讓他帶?
“繁殖期?”
狐貍的耳朵動了下,野火丸聽到驚異地看她,“我們這里的妖怪幼崽出生率很低的,早就沒有這個說法了,飯生大人和隱神都單身百年之久。”
他想到什么眼睛一亮,“那你可以和我……”
轟隆隆——
遠處的尖銳轟鳴聲打斷了野火丸的話,藍色的咒力匯聚成一片海洋猛地,打破遠處的黑色圓球,一個黑色的身影在藍色火焰中,輕易地拔掉怪物的腦袋。
“……”
咒術師?
野火丸思考著,忽然仰起頭,天空落下一個黑色的影子,一個擁有著紅色剪刀,三只手,一張嘴的怪物突兀出現。
鳥居是最接近里世界的地方,因為這種地方,通常會有信奉的神,而時間流逝神無人信仰,則會墮落成妖。
緣天尊,斷緣神,神社無人供奉,堆滿垃圾,自此成為荒神。
“小兔。”
野火丸向后幾步逃離開,對他看上的黑發少女揚起聲音說:“快躲開。”
躲不開了。
提醒的時候就已經在攻擊范圍內,話音落下,刀刃閃爍著寒光,時間仿佛在這一刻暫停。
刀光一閃,黑兔低下頭,自己的身體已被刀攔腰斬斷。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她的衣物和周圍的地面。
好熟悉。剛從溫暖的巢穴里跑出去的時候,她基本天天都被砍。
下半身和上半身隔著一段距離,等一會兒就能長出新的身體了。
黑兔見怪不怪。
身后腳步聲響起,近在咫尺的距離停下來,半晌沒有動靜。
驀然,一只手撫上她的臉,抹掉臉上的血跡。
白發男人半蹲下來,風吹起了他的頭發,定定地注視著她。
“烙印沒有了,在的話,你剛才可以過來。”
他微微垂下眼,說道,“疼不疼。”
還行,魔獸基本沒有痛覺,因為沒有才畏懼很少,莽上去死的很快。
久違了,還讓她有些懷念。
別等她好了,她要拆了它的剪刀!
她眼里的憤怒太多了,白發男人藍色眼瞳中的神情變成了笑意,嘴角揚起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問:“有針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