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shù)師,比他們這些怪物都要危險。
——“雖然說有奶忘了娘,但是這也忘的太快了。”
五條悟嘀嘀咕咕著,“所以說為什么啊,我什么也沒有做,怎么對我的態(tài)度更差了。”
伏黑惠:“……”
可能,大概,也許,是他的問題。
他有些心虛地移了移眼,總不能說,在洋館里他為了不帶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自我感覺說出的話讓她記住了。
情緒的變化很容易就被五條悟捕捉到,他像貓一樣,摘下墨鏡彎了下眼,“惠,你說什么了?”
他說五條老師你喜歡小兔,不喜歡怎么可能讓小兔親。
純愛派伏黑惠這樣以為的,但又覺得五條老師的感情觀應該和普通人不一樣,說不定另有隱情。
小兔也不是人啊。
她也饞五條老師身子。
更復雜了。
伏黑惠唯一知道的就是,他說不出來這種話,深吸了口氣掏出手機噼里啪啦打出一串字,發(fā)送過去,看到遠遠站在馬路邊的車和一邊的輔助監(jiān)督伊地知,頓時松了口氣彎下腰。
“五條老師,那我先離開了。”
“嗯嗯,拜~”
手機振動了聲,五條悟拿出手機看了眼惠發(fā)過來的消息,面色沒有變化地伸手將她抱起來,少女下意識地動了動手,低下頭在他的脖子和臉頰邊蹭了蹭。
他知道,這是本能的留下標記。
“小兔,會不會沒有我會更高興一點?”
五條悟又一次問。
“你不是喜歡安靜的地方,像之前被我轟碎的山洞,想要一個嗎,我記得五條家有沒人居住的,屬于私人財產(chǎn)的山,小兔你想要就送你啦,也沒有人會打擾你,莫名其妙舉著火把進來攻擊你。”
白發(fā)男人勾著笑尾音拉長,見她不說話,也很有耐心地等待著回答。
黑兔慢吞吞地看了眼他。
“我討厭你。”
五條悟比寶石還要璀璨的藍色眼睛安靜地和她對視,半晌,他笑了下,“我知道這是真的,不過這樣也很可愛嘛。”
就像她被他強行捆綁在身邊,又自尊心受挫,忍耐不住食欲的時候,睜著漂亮的眼睛忿忿地瞪著他。
好像在說——
恨你,但是我要吃飯。
好吃,繼續(xù)恨你。
可愛死了。
“像以前那個樣子……”以前是什么樣子,黑兔腦海中的記憶滯了下,以前干什么,最多的是睡覺,有人打上來了,殺了,繼續(xù)睡覺,人類看到她就害怕,魔獸不敢進入她的領(lǐng)地,只有小人類會鍥而不舍地過來騷擾她,但是太煩了,后面人類為了困住她設下了結(jié)界,人類進不去,她也不出去,又開始了吃飯,睡覺,數(shù)星星,吃飯,睡覺。
她已經(jīng)習慣了以前的生活,繼續(xù)回去也沒什么。
但是……
“無聊。”她說著。
“那對于小兔你來說,愛是什么。”
“……愛?”黑兔皺著眉,她不喜歡這個詞,在魔獸的眼里,去尋找模糊的感情,通常都是用殘忍的手段才會懂得一點,而懂這種感情的魔獸。
黑兔回憶著。
它們再也不能隨意地殺人了。
這種的姿態(tài),在魔獸的眼里就是軟弱。
“不知道,好難理解。”之后要說什么,她也不知道,睜著紅色的眼睛看他,瞳眸中倒映出白發(fā)男人俊俏漂亮的臉蛋,那張臉上揚起了明亮的笑容。
他想了下,舉起食指左右晃了下。
“像是游戲,原本快樂的游戲在打通關(guān)后就會變得無趣,很難再拿起來玩第二遍,第三遍。有趣的故事,聽一兩遍也會變得枯燥無味起來,突然有了一個興趣愛好,也會在某一個瞬間消失,就算是有人傷害你,你殺了他,也只有殺人的那一刻,有瞬息的開心。”
“對于小兔來說,是這樣吧,所以才感覺到無聊。”
“但是愛不一樣,它是扭曲的,這種獨特而奇妙的感情,超過一年,兩年,持續(xù)十年,百年,會越來越深。”五條悟想到現(xiàn)在的社會,捏著下巴若有所思,“唔,不過對于大多數(shù)人類來說,比起愛,更需要的應該是錢了。”
“……”
黑兔盯著他有些發(fā)愣,時不時地皺著眉又松開些,她抬手抓住冰冰涼涼的白發(fā),歪著腦袋說,“那如果我一直想要你,一直想吃你,看到你討厭,不看到你也很討厭,你被別人殺了我就不高興,我想要殺了你又不想殺了你,這算什么。”
“好復雜啊。”
聽到五條悟的話黑兔也點了下腦袋,應著,“對啊。”
這種東西,怪不得魔獸都不想要。
“還不太深。”
黑兔眨了下眼睛,疑惑道:“你說什么?”
“沒什么啦。”白發(fā)男人輕快地略過這個話題,將斷掉的烙印重新連接上,“既然沒有想去的地方,那就暫時留在我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