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發(fā)誓回去寫十篇安受文以作報復。
儀式開始時,安檸三人被帶到后臺候場,木顏則被安排在了舞臺旁的包間里,比大廳清凈,還能看到舞臺上的儀式。
一番諸如一拜天地,喝交杯酒,互換戒指的傳統(tǒng)項目過后,到了搶捧花的環(huán)節(jié),兩個新娘站在前面,后面是一排伴郎伴娘。
木顏看著一排人中美得格外出眾的安檸,嘴角勾起弧度,往門邊挪了挪好看得更清楚。
然后她就看見安檸很利索地甩掉了腳上地小高跟,雙手攬住裙邊,修長的雙腿微曲,一副準備起跑的模樣。
木顏:“……”
只能說裙子可以穿,靈魂無法改變。
司儀一聲令下,陳英手用力往后一揮,潔白的捧花在空中劃出一個優(yōu)美的弧線,身后的伴郎伴娘集體躁動,而木顏只看著安檸。
女孩雙腳一蹬,跟只靈敏的獵豹般躥了出去,甩開了身后的人,臨到捧花前用力一躍,以一個守門員抱球的姿勢牢牢抱住了捧花。
臺上伴娘伴娘的臉上的亢奮還未褪去,臺下起哄的眾人瞬間靜默。
很難想象在婚禮上能看到如此富有競技激情的一幕。
而安檸已經(jīng)回身撿起了鞋,也顧不上穿,縱身一躍跳下舞臺,直奔著她的方向來了。
女孩跟只叼回獵物的獵犬一樣,臉上掛著得意而滿足的笑,一路跑進房間,把捧花塞進她懷里,圓圓的眼睛仰視著她,“木老師,捧花!”
木顏都想掀起她的裙子看看下面有沒有尾巴在搖。
但最后她只是笑了笑,把手里的捧花放到一旁,關上門阻隔了眾人好奇的視線,把女孩從地上扶起,按在椅子上。
安檸不明所以的看著女人從包里翻出濕巾,蹲下身。
冰涼的濕巾劃過腳底,她渾身一顫,想把腳縮回來,原本的自得被涌上來的綺念與訝然沖的一干二凈,過了好幾秒才找回說話的能力,“我,我自己來。”
受寵若驚也好,感動不已也罷,反正她舍不得,木顏的手用來畫畫才最恰當。
女人沒接話,只是手上稍稍用了點力,就讓她癢得又縮了回去。
不緊不慢地給她擦干凈腳,又穿好鞋。木顏才仰頭看向她,眼睛里是化不開的笑意,“我已經(jīng)答應嫁給你啦,爭它做什么,劃傷腳怎么辦?”
————————被制裁了,欲哭無淚————————
我錯了我真得錯了,我一開始就不該來這,如果我不來這……
第79章 這是補償
因為安檸搶了捧花就跑的行為, 導致舞臺上的其他伴娘伴郎看上去多少都有點傻,所以等儀式結束后回到席位的盧臨和黃露對她進行了嚴厲的控訴,指責她這種在婚禮現(xiàn)場拿出比賽勁頭的行為是赤裸裸的秀恩愛,是不把302的團結友愛放在心上。
直到安檸高舉雙手作投降狀, 連連道歉并表示結婚的時候肯定把捧花瞄準她倆扔, 兩人才捂著受創(chuàng)的小心肝悻悻入座。
陳英應該是考慮到這桌有木顏不方便安排別人, 所以豐盛的酒席就她們四個人吃, 本來怎么著都是吃不完的,偏偏有人還擔心自己愛人吃不飽。
“木老師, 給。”
安檸把剝好的大蝦放在女人已經(jīng)堆得頗為豐盛的碗碟里。
木顏扒拉著碗里的蝦仁, 抬眼掃了對面一眼, 果然看見黃盧兩人都是一副被狗糧噎得吃不下飯的表情。
她輕輕碰了安檸一下,小聲道:“吃你自己的, 我又不是沒長手。”
兩人在家這么整也就罷了, 在外面也如此就有點丟人了。
安檸也不知道是根本沒注意自己秀到別人了還是不在乎,一臉理所當然道:“你自己光夾青菜,吃飯要營養(yǎng)均衡才會身體好。”
聽聽這話, 多像幼兒園老師教育挑食兒童。
可木顏也沒法反駁, 因為安檸說得是實話, 她確實不太喜歡酒席油膩的菜式,安檸給她夾的肉都是自己先把皮和肥肉挑掉才給她, 她才能勉強吃一點。
女人嘆了口氣, 干脆不去看黃露兩人的表情埋頭苦吃起來,只希望安檸看在她表現(xiàn)良好的份上早點停止投喂。
“我怎么覺得木老師有點……乖巧。”黃露給盧臨發(fā)消息。
對面身材瘦削的女人因為低頭吃飯而隱去了高冷的神情,坐在那小小一只, 臉頰跟著咀嚼的節(jié)奏一動一動, 跟只捧著花生米啃的倉鼠似的, 加上旁邊眼神慈愛的安檸的襯托,看上去竟有幾分可愛。
盧臨的回復簡單直接:“一物降一物。”
也不失為一種反差萌,黃露默默在心里記下,打算寫進自己的同人里。
要是有人罵她ooc,她就可以在心里嘲笑這些人——你們懂什么叫檸檬樹下啊?
宴席進行到一半,房間門被人推開,兩位一身紅艷喜福的新娘身后跟著一個端酒杯的禮儀小姐。
這是新人敬酒環(huán)節(jié),幾人連忙站起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