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タ淳涂梢浴!迸赃叺哪绢伋雎暣驍嗔怂脑挕?
“額,也行?!苯叹毧纯垂怨哉镜侥绢伾砗蟮陌矙?,莫名生出一種女大不中留的感覺。
“寧寧,那我們先回去了!”陳英拉著教練就往回走,沒有一絲留戀,只伸出兩根手指比了個勝利的手勢沖安檸晃了晃。
寧寧,姐只能幫你到這了。
安檸:“……”
她跟著木顏去停車場取了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半天才問出一句,“木老師今天開心嗎?”
雖然在微信上跟木顏聊得很歡,但當在現(xiàn)實中面對木顏時,她卻沒那么放得開。
說到底從她有記憶開始,兩人有交際也不過兩三個月時間。
木顏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一邊開車往老城區(qū)走一邊輕輕哼了一聲。
“你沒摔這一下的話,今天就是完美的一天?!?
“哦。”安檸有些心虛地朝外面望去,卻發(fā)現(xiàn)這好像是往自己家方向去的路。
她疑惑地看向木顏,“木老師,我們不去醫(yī)院嗎?”
對面的女人淡淡瞥了她一眼,“你不是不樂意去嗎?家屬院那邊有一個小診所,看得還不錯。”
不會就是媽跟自己說起過的那個木老師常去的診所吧?
安檸心里突然有點激動。
車在距家屬院還有兩條街的地方停下,安檸看到路邊有一家小小的診所,藍色的門頭已經(jīng)因為風(fēng)雨的侵蝕褪色,上面寫著五個白色的大字——“常娟衛(wèi)生室”,透過透明的玻璃門可以看到這會沒有病人,頭發(fā)有些花白的女醫(yī)生正趴在柜臺邊打盹。
看上去就跟校門口那些診所沒什么區(qū)別,感覺還挺親切的。
兩人推門而入,門口的風(fēng)鈴發(fā)出幾聲脆響,柜臺邊的醫(yī)生緩緩抬起頭,瞇著眼睛看了兩人一會,才想起來把掛在脖子上的老花鏡戴上。
“醫(yī)生,她頭磕傷了,您看看給她重新包扎一下?!蹦绢伒恼Z氣平靜而客氣,那醫(yī)生哦了一聲,目光才落到安檸身上,一看她頭上那滲著點血的紗布連忙站起,“快坐快坐,小姑娘家怎么弄成這個樣子?”
安檸坐在凳子上,看著那個剛才還行動緩慢的阿姨麻利地從柜臺里翻出一堆包扎用的東西。
“咋這么不小心啊,這傷口還不淺,弄不好要留疤的。”醫(yī)生揭開她頭上的紗布,神色嚴肅,就像是母親責(zé)怪不省心的女兒一樣抱怨道。
安檸下意識去看木顏,果然見女人目光冷冷地望著她,她歉意地一笑,剛想說什么,酒精棉球就已經(jīng)按在了傷口時。
“嘶!”冰涼的刺痛感突然襲來,安檸沒忍住長長的吸了一口冷氣。
木顏:“……”
不知是誰剛才還在賽場上說一點事都沒有的。
您就不能提前說一聲嗎?
自覺丟了人的安檸默默攥緊了衣服,決定從現(xiàn)在起,就算這位阿姨拿著酒精往她傷口上倒她也絕對不吱一聲。
還沒等她屏息迎接下一次刺痛,攥緊的手就被另一只柔軟的手握住了。
“木老師……”
她頭沒法動,只能斜著眼睛努力地看向旁邊,只看到一張精致的側(cè)臉。
木顏眼眉微微低垂,沒有看她,仍是板著張臉,卻是坐在她旁邊,一只手握著她的手。
就像領(lǐng)著小孩來看病的大人拉著孩子的手讓她不要害怕一般。
安檸心頭發(fā)暖,一時間連頭上的刺痛都忘了。
“嗯?”正在給她處理傷口的醫(yī)生手上動作沒停,看了一眼兩人握著的手,目光又落在安檸的臉上,語氣有幾分不確定道,“你姐姐對你真好,等會兒,我咋看著你倆這么眼熟呢?”
等她把安檸的傷口包好,又退后仔細打量了安檸一番,恍然大悟道,“哦,你不就是安家那個小丫頭嗎?長這么高了!”
還沒等安檸驚訝,醫(yī)生瞇起的眼睛又望向一旁的木顏,語氣不確定道,“你是……木家那個?”
木顏顯然也沒想到這位年過半百的醫(yī)生記憶力如此卓著,表情僵了一下,但還是沒有開口否認,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哎呀,你倆都長這么大了!”醫(yī)生原本有些嚴肅的臉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小時候三天兩頭往我這跑,后來說沒影就沒影了?!?
“醫(yī)生,多少錢?”
“我們小時候經(jīng)常來這嗎?”
兩人不約而同地問道,木顏想趕緊結(jié)賬走人,安檸卻很想聽這位沒被封口的知情人士聊點過去的事。
顯然這位沒什么事的醫(yī)生跟安檸的想法一樣,于是她很干脆的忽略了木顏的話,回答了安檸的疑問。
“可不是嗎?你都忘了?你小時候天天爬高上低,跟小猴子似的,受了傷你媽就領(lǐng)你到我這來,”醫(yī)生打開了話匣子,也沒放過旁邊的木顏,朝她指了指道,“還有木丫頭,三天兩頭不是感冒發(fā)燒就是磕磕碰碰的,你老領(lǐng)著她過來?!?
我領(lǐng)著木老師來看病?
安檸看了眼木顏。卻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