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戀人關系在在宴會廳里備受矚目,有人聊著天就會順著看過去,又默默地收回視線。
談云舒之前在收到這個答謝宴會邀請時,就詢問起了方逾的意見,她自然是想帶方逾一起去,而且這樣的商務宴會還有不少,難道方逾這次不去,以后也一直不去嗎?
然而她的疑問都沒出口,方逾就答應了下來,說:“我去。”
興許是方逾答應得讓談云舒有些意外,她還眨了眨眼,反應了兩秒,才道:“我還以為你不會立馬就答應。”
“沒什么不能去的。”
方逾捧著她的臉,腦電波跟她的同頻,說:“這次不去,還會有下次,我不想讓你在一次次的拒絕中失望,這不利于我們的感情。而且,我是你的女朋友,既然我有這個資格,我為什么不去呢?談總又不是在玩金屋藏嬌的戲碼。”
談云舒頂頂她的鼻尖:“好。”
此刻,兩人開始應酬。
方逾的眼睛澄澈,眼神寧靜,對于這些應酬她也得心應手,有些人抱著“挑刺”的心態來的,最后悻悻而歸。
這人既然能攀上談云舒跨越階級,能是什么心思單純的人?
對于這些人的想法,方逾能猜到一些,并不在意。
晚宴正式開始,紅酒在杯中蕩漾。
曾總就著這次的主題開展講話,他長得微胖,一張圓臉,說起話來滴水不漏,讓在座的來賓們都笑著端起酒杯,氛圍看上去很美好。
晚上十點,宴會結束。
遠叔又開著車,她們倆沒怎么喝酒,現在意識非常清醒,談云舒向方逾透露出今晚個別成功人士的八卦。
這些人也就表面精貴,實際上呢?那可是什么都來啊。
過了會兒,前方紅燈。
寒風在城市肆虐,今天的最低氣溫就是零下,但她們能看見右邊窗外正在進行的一項活動——
公園的一角,有人在向自己的戀人求婚。
場面簡單布置過,女生穿著羽絨服,低頭看著自己面前求婚的男友,驚訝地捂住嘴。
等到前方紅燈轉綠,兩人已經開心地抱在一起,周圍的朋友們都在為這一刻而激動著,哪怕隔著距離也能看見他們的喜悅心情。
轎車往前行駛,這些畫面逐漸消失。
談云舒的視線落在方逾的側臉上,雙唇輕抿,她的求婚計劃已經想好了,可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
但,就快了。
方逾轉過頭來,兩人的目光撞上。
談云舒斂起自己跑偏的思緒,翹了翹唇角,先一步聊起別的話題,以免方逾察覺到什么,她道:“京城明后天好像要下雨。”
“嗯。”
談云舒捏捏她的手:“別怕,方逾。”
方逾垂眼,看著她們戴著的戒指,“嗯”了一聲:“我沒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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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兩人才迎來這一個月以來的第一次長時間分開,說是長時間,具體是四天左右,比起之前方逾澳洲出差那么久,這個時間已經算短了。
沈映之還在開拓版圖,跟人聊合作聊得很起勁。
這是第四季度的最后一個月,她要回柳城處理一些事情,方逾是她的助理也要跟著一起。
周一晚上,方逾收拾完行李,在談云舒的身邊坐下,談云舒整個人都有些蔫蔫的,背后的原因她們兩個人都清楚。
因為談云舒有分離焦慮。
但談云舒不想讓方逾太擔心,見到她坐下又朝她笑了笑,道:“我沒事,不到四天而已。”
方逾擁著她,把下巴放在她的肩頭:“我閑下來就會跟你聯系,我只是去出差,不會消失。”
“我知道,我都知道。”
“別怕。”方逾撫了撫她的背,“我時時刻刻都在想你愛你。”
談云舒抱得很緊,“嗯”了一聲:“我也是。”
翌日,早上分開過后,方逾就跟著沈映之去了機場,跟談云舒這樣分開她其實也有些不習慣,但沒有到分離焦慮那樣的程度。
她上網搜過分離焦慮相關的內容,對于如何緩解也有了些自己的見解。
于是在第一天忙完柳城的工作時,她跟媽媽聊會兒天,就跟談云舒打起了視頻電話。
之前去澳洲時也會跟談云舒視頻通話,但這次不一樣一些。
談云舒來到了她的公寓睡覺,她對著屏幕里的談云舒說:“談云舒,我臥室左邊床頭柜的第二層抽屜里,有個盒子,你打開看看?”
“好。”
談云舒照做,取出那個盒子。
蓋子一打開,能看見里面躺著的信封,上面寫著“談云舒親啟”的字樣。
方逾在床上托腮:“我一會兒就去洗澡,你自己看信吧。”
“你什么時候寫的信?”談云舒眨了下眼。
“在公司午休的時候。”
談云舒笑笑:“好,我知道了,我會逐字逐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