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云舒!”
崔婉站起來,揚手給了談云舒一巴掌,怒火中燒地道:“你怎么可以這樣說我和他的事情。”
談云舒沒有避開,臉頰火辣辣地疼,她轉過頭再看向崔婉,笑了聲:“為什么不可以?您和他的傳奇愛情難道是什么秘密?他出軌,您插足別人的婚姻,我是被領回家的私生女……怎么?事實很難聽嗎?”
崔婉看著她發紅的臉,有一瞬間的后悔,但聽著這些話,只覺得氣血上涌:“我不管別人怎么說,但這話就不能從你談云舒的嘴里講出來,你是我的女兒,是我才讓你的生活從來都無憂無慮……”
“無憂無慮?”談云舒瞇了下眼,“我被談云煦往嘴里塞泥被他罵的時候,你想過我是你的女兒嗎?”
“你……”崔婉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你恨我……”
談云舒不想跟她再聊下去,冷淡地開口:“我再說明一下,我跟方逾的事情,你接不接受都隨意,我只是通知你一聲,以及,如果您想去找方阿姨麻煩,我還是勸您三思,不然我不介意讓您精心種植的那些花一夜間全都消失,它們跟我可不一樣,它們只能由著你修剪。”她頓了下,“您卡里的錢是我這些年掙來的,我既然可以給您,也自然可以收回來,不信的話大可以試試我有沒有這個能力。”
撂下這些話,談云舒也不管崔婉什么反應,拿起自己的包和手機上了二樓。
崔婉望著又空曠下來的客廳,腦袋垂下去,望著自己在發抖的手。
……
談云舒的房間一直都有人打掃,哪怕她不怎么回來,但床單被套那些也是經常換洗,很干凈。
她放下包,在窗邊的位置站定。
烏云沉沉一片,天色越來越晚,帶著涼意的晚風拂過她的臉,緩解著她臉上還沒降下來的溫度。
她閉著眼,努力放松著呼吸。
過了好一會兒,覺得臉沒有那么疼了,她才在椅子上坐下,再點開手機,這才注意到有了一條新的微信消息推送。
是方逾發來的嗎?
她期冀著,有些不太確定。
她的指尖有些遲疑,在做了一番心理活動后,她才點開了消息。
是方逾在幾分鐘前發過來的消息,只有簡短的兩個字:【不會。】
方逾的意思是她發消息過去不會打擾到自己。
談云舒沉寂的心情好了些,心里的郁結也松了松,她輕抿著唇,思考著現在該發什么內容過去。
她的腦袋轉了轉,看向自己的梳妝臺抽屜,快步走過去。
上次離開別墅前,她特地把口紅都放進了抽屜,現在一拉開,就是她不曾使用過的那88支口紅。
她拍下口紅的照片,發給了方逾,附言:【這88支口紅都過期了。】
方逾會回嗎?
談云舒有些焦灼地陷入了等待,沒兩秒,她又勸解著自己要放松,是她惹方逾不高興,方逾回不回都沒關系。
五分鐘、十分鐘、半小時過去,聊天窗口最新消息還是她發過去的這句話。
談云舒耐心地又丟了條消息過去:【我去洗澡。】
而這一次,方逾秒回:【嗯。】
方逾跟了句:【才跟她們吃完飯到家。】
談云舒眨了兩下眼,笑意爬上眉梢,她側頭看了眼鏡中的自己,被崔婉打的那半臉有些發腫,跟另一邊臉比還有明顯色差,但她現在笑得很不值錢。
方逾向她解釋了。
談云舒輕咳了兩下,讓自己冷靜一些,她回:【那好好休息。】
方逾卻引用了她的那條口紅消息:【你當時為什么要買。】
談云舒立馬坐直了身體。
【看不慣那個男的找茬,還有,想出現在你面前。】
【我很想你,當時想,現在也想。】
方逾:【知道了,你去洗澡吧,我也要去了。】
嗯?就這個反應嗎?談云舒嘴角抿了下,卻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她怕自己多說多錯。
另一端,方逾在收到談云舒的“好”字時,耳邊響起符霜和唐半雪的聲音。
她從蓉城帶了不少東西回來。
除了大熊貓周邊,還有一些抽了真空的吃食,比如火鍋底料和兔頭。
現在兩個好友正在拿著她帶回來的東西。
符霜拿著一個袋子:“老天啊,我才吃完飯,我現在再啃個兔頭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
“不過分。”唐半雪已經戴上了一次性手套,“小愉,你要來一個嗎?”
方逾笑了笑:“我不吃兔頭,我給你們帶的。”
她說著起身,來到了書桌前坐好,又拉開抽屜,把裝盒的胸針又拿了出來捏在指尖。
符霜撞了下唐半雪的胳膊肘,小聲問:“小愉想什么呢?”
“不知道……”
“她今晚有心事,很明顯。”
“我也感覺到了。”
“要不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