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闭勗剖娑ǘǖ赝?
方逾把溫度計放在床頭,腦袋輕點:“那行,睡覺吧,不是病毒性的感冒,應該也不會那么容易傳染給我?!?
“好?!?
燈又被談云舒滅掉,她側過身,又情難自禁地將方逾圈在懷里。
方逾眼睫纏了下。
這次談云舒沒抱太緊,而她的鼻腔可以聞見談云舒身上輕淡的香氣,這香氣包裹著她,仿佛可以滲進她的身體,進到她的四肢百骸。
過了一會兒,談云舒用鼻尖又蹭了蹭她的臉頰,低聲道:“我是你的,方逾?!?
方逾:“……”
她掙扎了兩秒,湊過去親了下談云舒的唇角,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知道了,你是我的。”
談云舒笑吟吟地應:“嗯。”
哪怕時間在倒計時,可跟方逾擁有這樣的片刻,也讓她的心間都被美好填滿了。
方逾假裝聽不見談云舒聲音里的笑意,她閉著眼,在令她安心的味道里沉沉睡去。
……
一覺睡醒,方逾看著微信里朋友們的消息又陷入了沉默。
符霜和唐半雪在昨晚十一點又在群聊里喊她,問她要不要去吃宵夜,她們還沒吃上燒鴨,但她昨晚那個時間在被談云舒睡,手機被她扣在床頭,什么也注意不到。
末尾,符霜跟唐半雪覺得她睡著了,跟她說晚安,祝她一夜好眠。
方逾摁了摁眉心。
大概是累著了,她的確一夜好眠。
只是現在清醒過后想到昨晚的一切,耳朵禁不住地發熱。
她昨晚就不該留下來。
現在倒好,搞得她有些回味了。
方逾沉沉地嘆口氣,認命地起床洗漱,談云舒沒在套房,但浴室有洗漱過的痕跡,不難猜出談云舒去拿早餐了。
果不其然,方逾剛從浴室出來,談云舒就端著早餐回來了。
兩人的目光直直地撞上,沒有絲毫的躲避與緩沖。
方逾輕咳了一下,問:“有沒有重新燒起來?”
“沒有?!?
方逾不信,又去拿了溫度計出來,對著談云舒的額頭測了測,待看見上面顯示的正常數字,這才點了下頭,口吻輕松地道:“沒燒就行?!?
談云舒的長睫扇了下,回問:“你有不舒服的嗎?”
“沒有。”
談云舒往前邁了一小步,奪過方逾手里的溫度計。
兩人又貼在了一起。
昨夜緊密的磨動又在方逾的腦海里盤旋,她想往后退,但談云舒不給她機會,緊緊地固著她的腰,下一瞬,談云舒抬起手來,也把溫度計放在方逾的額頭,“滴”的一聲,體溫顯示在上面。
談云舒:“嗯,沒發燒。”
“……”方逾輕抿著唇,她還以為談云舒要做什么,她問,“測溫能不能別挨這么近?”
這個問題出口,就見談云舒的眉頭往上抬了下,抓著她話里的漏洞,問回來:“如果不測溫就可以嗎?”
“不可以?!?
談云舒的眼瞼一垂,依言松開了自己的手臂,耳朵都像是耷拉了起來,她說:“嗯,我知道了。”
又是苦肉計,方逾再次一眼看穿。
下一刻,方逾勾住她的腰,無語地道:“我不吃你這一套,談云舒。”
談云舒眼里帶笑,卻什么也沒說,她只是湊過去,含住了方逾的雙唇。
幾分鐘后,兩人跌到了床上,早上才穿好的衣服再次被脫下。
窗簾只拉了個小角,和煦的陽光冒進來了一些。
窗外是獨屬于度假區的清涼夏季,窗內是獨屬于她們的盎然春天。
—
用過豐盛的早餐,方逾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好在符霜和唐半雪在上午基本上沒什么安排,而且兩人醒得也晚,這樣她跟談云舒相處也不會讓她有破壞了已定計劃的感覺。
否則這算見色忘友……吧?
方逾扶額,這才在群聊里回了消息,說自己昨晚回來有些不舒服,喝過感冒藥就睡得有些死,現在才醒。
她的理由充足,就算現在十一點半都快到午餐時間了,相信兩位朋友也不會懷疑什么。
近十二點,三人都收拾好東西,拿著自己的箱包出了房間,準備去前臺退房。
符霜看著方逾,關心地問:“小愉,你現在還有什么不舒服的嗎?”
“沒有,已經好了?!?
唐半雪說:“你昨晚還說自己暫時沒有不舒服,結果回去就倒了。”又頓了下,“譴責你,不舒服竟然沒跟我們講?!?
“太晚了嘛。”
三人有說有笑地進了電梯,湊巧的是談云舒也在矯廂。
氛圍一下就凝固了,方逾面色如常,跟著兩位好友一起和談云舒打招呼,喊了聲:“談總?!?
談云舒又恢復到了那副矜貴模樣,她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