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談云舒沒有劃走,她看著薛奕發(fā)的微博,在手機這端冷哼了一聲,吃粽子就吃粽子,還非要扯一句說是朋友送的,這是在對方逾喊話嗎?
可談云舒沒什么辦法。
兩天過去了,她也沒收到方逾的見面通知,這讓她有些心癢。
好想問方逾下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
那方逾以前呢?是否也有這樣煎熬的時刻?
談云舒抬手揉了下自己的太陽穴,她閉著眼,只覺得渾身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不受她的控制。
轉(zhuǎn)眼到了周二,又是大家叫苦不迭的工作日,談云舒早早地起床。
但她想去地鐵口的心思被看穿了。
方逾在八點左右給她發(fā)消息過來:【忍著。】
方逾:【這周也不見。】
第80章
夏天明目張膽地降臨了, 上午的陽光也開始毒辣起來,會議室的冷氣開得有些足,方逾的臉色不是很好, 她的身體在冒著虛汗, 但她表面還是那副認真的樣子,任誰也沒察覺到她的不適。
一個小時的早會結(jié)束, 方逾微笑著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下,她已經(jīng)吃過藥了, 只是小腹仍然有下墜的痛感,又像是有錘子在砸她小腹那塊位置, 直讓她捂著小腹艱難地趴在辦公桌上。
以前她都不怎么痛經(jīng)的,這兩年頻繁了些,而且痛感還不那么規(guī)律。
這一次明顯就要痛許多。
電腦提醒她又收到了新的郵件,她拿過水杯再喝了點溫水過后, 又強撐著身體處理郵件。
新的一周工作已經(jīng)開始了。
等到稍作放松的時候, 方逾拿過手機點開微信, 談云舒的聊天對話框她很久沒有隱藏了,她的眉頭輕蹙著,打開她跟談云舒的聊天窗口。
早上八點她在地鐵上發(fā)過去的消息, 談云舒很快就回了過來, 問她什么時候可以見面。
方逾一直沒回,就把人晾著。
本來她不想浪費端午節(jié)的假期,都開了電腦想列個《消遣談云舒的108個計劃》出來,反正她現(xiàn)在做表格ppt工作匯報也非常熟練,但面對著這樣另類的文檔, 她在寫下標題之后, 就一個字都敲不下去了。
想要消遣一個人的真心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很顯然, 她的天賦不夠,或者說過去的條條框框始終還是不好掙脫。
最終她盯著筆記本屏幕大半天,她才認命地關(guān)掉電腦,等到再開電腦,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辦公室坐下了。
談云舒就這么想見自己嗎?
方逾的雙唇輕抿,最終又切了出去,還是沒回,繼續(xù)處理自己的工作。
只是一痛經(jīng)起來,她就沒什么胃口。
午飯也不想吃,就在公司的茶水間坐著解決了一塊面包和一杯牛奶。
她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將窗簾拉了拉,沒讓自己被正午的陽光刺著,來茶水間的同事有許多,咖啡的苦香在室內(nèi)發(fā)散。
沒一會兒,齊韻端著一杯冰美式過來,放到了她的面前,說:“給,方助,你愛喝的冰美式。”
“謝謝韻姐。”方逾笑了笑,有些虛弱,“但我現(xiàn)在不能喝冰的。”
齊韻了然,把冰美式放到了自己的面前:“怪不得你臉色看上去跟之前不一樣,很痛嗎?”
方逾的嘴角沒放下來,說:“現(xiàn)在藥效起作用了,沒那么痛了。”
茶水間的氛圍是舒適的,節(jié)奏緩慢,而且現(xiàn)在還是午休時間,有不少同事選擇在這里待著,大家的動靜都不大,不時地有人朝方逾打招呼,一口一個“方助”。
齊韻苦著臉把這杯冰美式喝了一大半,又感慨起來:“好消息,今天周二,工作日就只有四天,壞消息,下次放小長假要等到九月中旬的中秋去了。”她望著方逾,“這怎么熬啊?”
方逾:“堅持住,韻姐,距離退休又近了一天。”
“哎你真是……”齊韻又笑了起來。
而方逾拿出手機點開了日歷,她算了算時間,等到中秋節(jié)的時候,她跟談云舒已經(jīng)斷掉了。
原來三個月這么短暫。
這個念頭剛起,茶水間就引起了一陣小小的波動,像是一顆小石頭丟進了湖面,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因為沈映之出現(xiàn)了,在沈映之身邊的還有另一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人,誰也看不清這個人是誰,只能從沈映之跟對方說笑的表情里推斷出兩人的關(guān)系。
但別人認不出來,方逾還能認不出來嗎?
這是談云舒。
談云舒穿著一套黑色系套裝,中間束著一根腰帶,將她的腰線展現(xiàn)得一覽無余,一頭栗色長卷發(fā)剛好夠到腰帶的位置,這人就連背影看上去都是自帶香氣的。
談云舒就來接了杯咖啡,又跟著沈映之離開了,來去如風。
齊韻驚訝:“這除了談總還能是誰?怎么看上去鬼鬼祟祟的。”
對于齊韻的這個用詞,方逾難得地表達了自己的態(tài)度,她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