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羅憤怒地裹緊自己,一旦掙脫魘魔之手,她的精力反而比先前要旺盛。
“你最好早點放了我,起碼也要給我自由。”
“自由?讓你出去四處招搖?”
“我不想做你的情婦,這種生活太可恥了!”
“讓我好心提醒你,妲羅,部落的其他地方并不適合你生存,而你從這里逃出去就會發現——荒地比黑暗森林更可怕。”
他的話為她敲響了警鐘。
他知道她想逃,整日不安于室,當然,這并不難設想,任何一個俘虜都會這么干的。
但他提醒她荒地的可怕之后,她的確打了退堂鼓。
她不但身體柔弱,還不會魔法,在這里她也不能鍛煉身體,接受騎士訓練,她的身軀越來越嬌弱,肯定無法孤身逃出荒地。
“我的未婚夫薩利安伯爵會來找你復仇的。”她倔強地宣稱。
米蘭特并沒掀起她預料中的暴怒,精靈似乎從不會怒氣勃發到失控的程度,他只是冰冷地盯著她——
“我做部落領主的時候,就連他父親都沒出生呢!你以為他能打到查溫來拯救你?”
妲羅的心湖瞬時凍結。
是啊……艾德溫真的會來救他嗎?
她一直抱著這個信念,但現在她忽然不確定了。
她不得不想起兩人短暫的相處其實并未培養起什么深厚的感情,她依舊只是他進行政治聯姻的對象,他只是需要她家族的圣劍和領土,而現在圣劍他早已得到,領土卻已淪陷。
那么她對艾德溫還有什么用處呢?他又何必為她付出更多?
米蘭特更進一步地打碎了她的希望——
“在荒地人類絕對不是優勢種族,這里不只有部落的軍隊,還有白鷹王的軍隊。我想你最好知道,就連洛克拉蒙王國擁兵最重的獅堡公爵都無法在白鷹王的領土上討得一點便宜,你憑什么相信區區一個薩利安的地方領主就可以攻入查溫?”
妲羅抓住自己顫抖起來,她無法想象自己被遺忘在這里,可是艾德溫的確已經得到她父親的寶劍了,他也可以當做她死了而不去履行這個婚約。
她的自由、她的領地,還有她冰封下可憐家人的魂魄都會被統統遺忘掉。
難道她真的會在部落終了一生,一輩子做一個男人的禁臠,供他淫樂嗎?
“不……我不信……”妲羅環抱自己,搖著頭,“我一輩子都不會向你低頭的,我也不會愛你……”
“親愛的,我不需要你的愛,我只占有你。”米蘭特冷笑著說。
她恨恨地盯著他,她已經見識到了這個種族荒淫的生活,他們的確從來不信仰人類的那些感情。
現在妲羅是如此恨他,恨不得當時把自己交給白鷹王,至少可以狠狠地打擊他。
最后他吩咐吉洛把她帶走,并當著她的面狠狠鞭笞了沒有看管好她的那兩個可憐的小商販。
“以后她不準出現在我的寢殿。”
他丟下這句話,就去享受另一個準備好的精靈侍妾。
妲羅聽著夜幕下不時傳出的激狂的索求聲和火熱淫靡的叫喊,逃也似地離開了月白殿。
吉洛跟在她身后,直到把她送進殿后樹林中那個小木屋,才冷冷地說:“如果你接受我的安排,說不定就不用回這里了。”
“什么意思?”妲羅偏頭瞪了他一眼,他是指她應該自動獻身嗎?
“他對人類女人的興趣不會維持多久,一旦他得到你,就會把你丟到偏殿去,你自由活動的機會才會比較大,我也不用費神看守你。”吉洛略微煩躁地說。
這個女人耽誤了他太多的精力,這些天他的手下沒有他的監督已經開始習慣懶散了。
最令人費解的是,他受命必須嚴格地看管她以免有人看到,在吉洛眼中,米蘭特根本不必為了占有一個女人而顧忌女王。
“謝謝你的忠告!下次也許我會考慮讓你幫我拉皮條的。”妲羅諷刺地說完最后一句話,狠狠關上了門。
銀發的女精靈再次出現在妲羅的夢中,她用迷人的微笑注視著她,妲羅感覺自己化成了光點,像螢火蟲一樣圍繞著她,然后她鉆入了她的身體中。
妲羅睜開眼,感覺自己竟然化成了夢中絕美的銀發精靈,而在她手中,那頂光燦奪目的白寶石王冠沉甸甸的,她將之高高舉起,在宇宙中它光芒一閃,化成了一把青藍色權杖,通體散發著銀光。
她用那把權杖敲擊混沌的空間,瞬時天幕開裂,黑暗逝去,光芒普照大地,萬物萌動復蘇……
“這次你絕不可以再走出這間屋。”沙弗堅決地擋在她面前。
“我只是要去外面散散心。”
妲羅揉揉眼,她做了一晚上的夢,而在夢中,她似乎成了創世神祗那樣,消耗了大量魔法開創了一個光輝的世界,醒來竟覺得恍如隔世。
沙弗一邊駝著背一邊狠狠地瞪著她,堅持不肯讓步,他要是再放她出外亂跑,一不小心溜進領主的寢殿里,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