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琳娜明顯是個不服輸的女人,并且她雖然身著侍妾的裝扮,但靈活的身法卻屬于一個戰士,她絲毫不畏懼那些比她體格高大一圈的男性精靈戰士。
妲羅瞠目結舌地望著他們你來我往,她很難凝聚起自我意志,每當她試圖調動腦細胞思考時,就感覺頭頂上的蔓藤花在用力驅散她的思維。
就這樣,她渾渾噩噩地被擺弄著,雙眼渙散地旁觀這場較量。
不到一分鐘時間,吉洛就插手了,他手臂一揮,短匕首刺中了瓦琳娜的腳踝。
她跌到地上,一片寒冰封住了她的一只腳,她不甘心地被凍結在地面上。
“女王陛下知道你敢對我動粗……一定饒不了你!”她忍受著疼痛怒瞪著吉洛。
吉洛走上去拔出她的武器,寒冰消失了,但瓦琳娜的腳依然在流血,這回她顯然逃不過兩名刀斧手的包圍。
吉洛似乎對瓦琳娜的脾氣十分清楚,在他轉過身時說:“不要試圖動用魔法,你知道那后果是什么?!?
瓦琳娜的氣焰被壓制住了,她恨恨地瞪了妲羅一眼,“難道今晚他會要這個人類女人?”
“如果他主意未變,還是會去你那兒。”吉洛中規中矩地說。
瓦琳娜盯著妲羅好一會兒,似乎想看看她到底比自己有什么優勢。
雖然這女奴個子比普通的人類女孩兒高一些,但依然瘦得可憐,給人一種嬌弱無力的感覺——這通常預示著她毫無魔力。她們稱這種女人為“干尸”,男人占有她完全沒有任何好處,只有富有力量的女性精靈才能給男人帶來滋潤。
但詭異的是,這人類女奴雖然身材毫無可取之處,但相貌又過于精致,而且她的頭發竟然是金屬色澤,宛如擁有魔法一般的燦爛,長在這幅干癟的驅殼上十分怪異。
要知道,對精靈來說,越淺的發色通常預示著越高等的血統,她那白皙的小臉讓人聯想到一個白精靈……
白精靈?
瓦琳娜心里突地一跳。
她愈發仔細地瞇起眼睛審視起妲羅,這一看去竟然使她腦海中浮現了一個模糊的形影。
“等等——”
她被刀斧手駕走前,掙扎著回轉身對著妲羅說:“你叫妲羅?”
妲羅溢出一聲呻吟,她的意識還在同蔓藤花搏斗,聽到瓦琳娜叫出自己的名字,這似乎給了她一絲氣力暫時擺脫那種擾亂心智的魔法。
“我是……妲羅……沃溫……”
兩名服侍她的精靈侍女吃了一驚,她們想不到她竟然能在蔓藤花的主宰下還能說話,通常這種花的魔力會使一名意志強盛的精靈直到被帶上床享用完依然沉浸在迷醉中,而且那時候她更不會有力氣掙扎了。
精靈侍女們不安地看著吉洛。
吉洛的眉峰一皺,似乎浮現了殺氣。
“瓦琳娜,你的好奇心太多了!”他瞳孔微縮,語氣驟然陰冷。
瓦琳娜駭了一跳,“吉洛……別忘了我是女王的侍女……”
忽然一陣笑聲傳來——
“你再強調那個,反而會使你身陷險境。”
又來了一個……
這仨剛要走……又來了一個……男人……
而且聽聲音不是米蘭特……
妲羅嘆了一口氣。
能不能不要在她裸身的時候走來走去?。?
忍受一個吉洛就夠了……
此刻她仿佛被沉入了水中,隔著動蕩的漣漪透視這個世界。她的意識似乎隱入了每個肌膚的毛孔之下,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憑著本能伸展著。
在旁觀者眼中,她正雙手敷于藤蔓花下,仰頭微笑,似乎被什么徹底迷住,忘情地搖曳著。
白鷹國王走進月白殿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香艷的場景。
他不是第一次撞見吉洛在調教女人,但通常不會有女人這般抗拒成為部落領主的床伴,因此被綁在蔓藤花下的女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瓦琳娜的呼吸為之一窒,她從小長在女王的王殿內,生平唯一走出那封閉的世界就是成為米蘭特的侍妾,因此她只是久聞了白鷹國王的大名,卻從未親歷他本人的風采。
如果說這世界上有比米蘭特更俊美的男人,那只能是白鷹國王了!他的容貌當得上是艷冠群雄,就連她這個部落鼎鼎大名的美女也要自慚形愧。
自白精靈滅絕后,精靈的三大世俗王國迄今只留下了綠精靈女王統治的奎爾丹娜王國和黑暗精靈的絕望谷,后者因為數量稀少、領土狹窄不提也罷,但白鷹國王同樣也是綠精靈出身,卻自己建立了一個龐大的世俗王國。
薩多恩·西爾瓦多是個極其驕傲美艷的男子——鼎鼎大名的舊銀地領主諾拉德的親弟弟。
瓦琳娜小時候就聽過關于他的諸多傳說,在西爾瓦多家族依然為精靈王統治銀地的時候,那兄弟倆是王國內地位最高的精靈領主。
但……諾拉德死了!銀地被人類領主攻占,薩多恩背叛了奎爾丹娜王國,率領自己的親軍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