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子附近根本看不到積雪,大約是還沒有落下,就已經(jīng)被熱化了。
“您是一位鑄劍師?”李白頓時對這位老者好奇了起來,他還是第一次在現(xiàn)代社會看到鑄劍師,實在是好奇地很。
“算是吧?!崩险卟幌滩坏攸c了點頭。
“不知如何稱呼?”
“石恩。”老者回答。
李白抬手行禮,“在下李白?!?
聽到李白二字,那名叫石恩的老者忍不住扭頭去看他,“你真的叫李白?”
“自然?!?
“和詩仙同名,你……”石恩鑄劍師打量了李白一會兒,“也是有膽子。”
李白輕輕撫摸了一下胡須,對此倒是坦然了許多,他對自己的才華向來十分自信,也一直覺得自己在文學上的才華和政治上的才華一樣高,只是遇人不淑,懷才不遇,方才落得了那般下場。
想到這里,李白不免又郁郁了起來。
忽然,“叮叮當當”的打鐵聲傳來。
他抬起頭,哪位名叫石恩的年邁鑄劍師已經(jīng)褪去外衣,拿起鐵錘,一下一下,不緊不慢地敲擊了起來。
李白看了一會兒后,也不在他身邊打擾,而是往小鎮(zhèn)的別處去溜達了。
路上遇到了不少人,這種小鎮(zhèn)上人口都比較少,彼此間都比較熟悉,所以李白這個陌生人在這里就顯得格外顯眼了。
按照現(xiàn)代很火的的所謂bti測試來說,李白就是妥妥的一個e人,很快就和村頭的大爺大媽聊了起來。
“你是說石老頭兒?”穿著夾襖的老嬸子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和李白嘮叨,“他在我們這兒就是個怪人?!?
“怪人?”李白頓時好奇了起來,“哪里怪?”
“他小時候吧,就不愛說話,等長大了,談了個朋友,但最后也分了?!崩蠇鹱恿⒖毯屠畎装素粤似饋?,“聽說啊,孩子也給女方帶走了?!?
“為何?”李白眉頭微微皺起。
“還能為啥,不掙錢唄?!崩蠇鹱优伺?,“你去過他家了吧?”
“是。”
“看到他家墻上掛著的那些刀劍了沒?”
“當然?!?
“石老頭兒就為了弄那些勞什子東西,和自己媳婦兒天天吵架。”一位老大爺插話進來,“當年啊,去勸的人可不少呢?!?
“是呢?!绷硪晃焕习⒁桃策駠u,“只不過那時候石老頭兒年輕,性子也倔,怎么勸都不聽。說是要復(fù)原什么唐朝的啊,漢朝的刀劍,嘿呦,也不知道他腦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說說弄那些玩意兒能有什么用呢?搞得妻離子散的?!?
“是呦,整那個什么刀劍的,天天往里面倒錢,要是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也就罷了,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就是可憐了那個小孩兒,我記那娃娃小名兒是叫瑤瑤的是吧?”
“娃兒還得上學呢,學費不要拿,那書本費學雜費吃飯穿衣的不要錢嘛。”
“石老頭兒那時候就跟魔怔了似的?!焙退g的老人忍不住搖頭,“日子過不下去,那可不就只能離了嘛。”
“哎?還沒問,你是從哪兒來的???”
李白在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從未山鎮(zhèn)來?!?
“未山鎮(zhèn)?這名兒聽著好像有點兒耳熟。”
“可能是在哪里看到過短視頻?!?
“你是石老頭兒的朋友?”
“算是吧。”李白忍不住追問,“那他的孩子,就沒有回來見過他嗎?”
“好像是回來過。”那個嗑瓜子的老嬸子道,“還帶這個孩子,應(yīng)該是石老頭兒的孫女兒,只是也沒有呆太久,很快就走了?!?
“就石老頭兒干的那事兒,他的孩子還能認他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小鎮(zhèn)上,老鄉(xiāng)之間的八卦還在繼續(xù)。
李白聽得逐漸皺起了眉來。
但是程安茉那邊就沒有那么幸運了。
程安茉抱著一杯熱茶,等不了幾分鐘就要去問一遍,“請問,人找到了嗎?”
警察有些無奈地道,“我們正在查看監(jiān)控,還請稍安勿躁?!?
“我現(xiàn)在一點兒都安不下來。”程安茉更加無奈,“他年紀很大了,連手機都用不利索,又消失了這么久,我是真的很擔心會出事?!?
實在不行的話……那也只能找馮管家?guī)兔α恕?
等等,似乎……還有另外一個可能?
程安茉想起了特殊人員調(diào)查管理局,自從上一次對方開誠布公地談過之后,程安茉的手機里就多了好幾個人的電話。
李白失蹤,應(yīng)該算是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吧?程安茉有些不確定地想到,而且還是在醉酒狀態(tài)下失蹤,又是大冬天的,很難不讓人擔心。
猶豫了一會兒后,程安茉最終還是給裴觀打過去了電話。
得知李白突然失蹤后,裴觀原本平和的臉色瞬間變得緊張了起來,“確定他失蹤了?”
“是的。”程安茉有些擔憂地